他可以看起来那么落拓坦荡,骨子里却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沉邪魅,陌尘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过项卓笙,就算了解,她又了解多少呢?
翌日一早,穆斯凯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吃着早餐,看到她下来,抬了下眼,“感觉,还好吗?”
“嗯,很好呀。Www.Pinwenba.Com 吧”
穆斯凯松了口气,“我就怕你其间哮喘发作。”
“我没那么脆弱。”
“是吗,没那么脆弱?”穆斯凯微微一笑,看见她蜷缩成那样就知道她多难受。
陌尘沉默了半晌,“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穆斯凯放下杯子,“我嘲笑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陌尘双手放在桌子上,“哦,那我谢谢你哦,没看不起我,接二连三栽到一个人的手里。”
穆斯凯一笑,原来她指的是这个意思,笑了笑,“作为你的医生呢,这是你的**,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嘲笑的,再说了,男人有时候吧,总也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年少轻狂谁没有过呢。”
“这就是你们始乱终弃的借口嘛,你道德无下限,算我白问了。”陌尘摆摆手,安静的吃东西,心里却有了一个认定,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穆斯凯见她皱着眉头吃东西,报纸往她身上一扔,“喏,你或许能感兴趣。”
陌尘蹙了下眉,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脸色倏地一变。
旗展股价史上最低,新任总裁项卓笙在昨日解除旗展所有职务。
陌尘手一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心不由的一紧,却还是平静的把报纸放到了一边,“跟我有什么关系?”
穆斯凯沉沉笑出声来,“你真够无情的,男人有时候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你家男人你该去了解了解。”
“我还不够了解吗?”
穆斯凯耸耸肩,朝她眨眨眼,“也许啊,你真的是不了解,以前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爱的真的是你,你要离婚,要分开的话,你往后保证不后悔吗?”
“八年的时间,他俩要在一起,不早在一起了嘛,对吧?”
陌尘咬着唇,不说话,“生活还是平平淡淡的好,要是跟项卓笙再继续生活下去,那样的刺激我还真受不了。”
穆斯凯叹了口气,“得来,得来,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以后不会再烦我了吧?”
“我没给你钱呢。”
“有人已经帮你付钱了。”
陌尘一怔,“谁啊?”
“这个可是秘密,他不希望你知道,所以呢,恕我不能告诉你了,告诉我,明天头条上就不是旗展的事儿,是我这个天才暴尸街头了。”
迟落下楼,凑到陌尘身边,“嘿,姑娘,你很可以啊,竟然有秘密守护者,谁啊,告诉我一声呗!”
“我要知道,还能问他?”陌尘心情没变好,反而更加沉重起来。
安如初坐在沙发上,她捧着自己的脑袋,项卓笙到底把小钢琴藏到哪里了?
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呢?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项卓夫看到她,“怎么了?”
安如初摇摇头,然后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项卓夫叹了口气,“你跟我回来就这么痛苦?”
“我不是……”
项卓夫叹了口气,“如初要是你那么痛苦,你愿意跟谁过就跟谁过吧。”
“不是,阿卓,我不是……”安如初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项卓夫沉着眼,“我原以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他甚至想过,要不他就带着陆陌尘远走高飞好了,反正安如初那么喜爱项卓笙,可是到最后来,他没有勇气那么做,发现自己也那么做不了。
“我曾经答应过你,要为你去做些什么,也想绑着陆陌尘走了算了,可是呢,如初,我们结婚那几年,我对你不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对我说,算是对你的弥补吧。”
言毕,项卓夫起了身,安如初想张口,可想着自己曾经过着的日子,抿了抿唇,终究是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界。
对啊,她知道自己有什么办法去找回小钢琴了。
她转身拿起手机,“喂,你帮我一个忙。”
项卓笙收拾好在公司里的东西,项阗叫他到办公室,“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项卓笙沉着眼,“做我自己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继续去弹你的钢琴?”
“对,钢琴,当年要不是妈妈生病,我不会就那样放弃我的钢琴,这么多年来过去了,我觉得我的手都生疏了,所以,趁着现在还算年轻,实现我的梦想去。”
“旗展的所有东西,你都不想要?”
项卓笙一笑,“旗展的一切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是你一直给我,这些原本就是项卓夫的,给他吧,那样,你的日子平静些,我的日子也平静些。”
“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当初愿意接管旗展。”
项卓笙沉默不语,“抱歉,恕我不能告诉您,爸,这么些年了,我也累了,您也累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您。”
项阗一怔,倒是没想到项卓笙在这个时候喊了他一声爸,这一声爸,让心酸,等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等到了。
“你真的决定了?”项阗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声音有些颤抖。
“决定了,我妈一直瑞士,您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
项阗沉默着,不再说话,项卓笙转身,“对了,我依然希望您能替我保守那个秘密,谁都不能提起。”
项阗皱了下眉,“你说,八年前的事情?”
“这……”项阗不明白,儿子做的是好事儿啊,干嘛藏着掖着呢。
“谁也不能说,您失去过我妈,知道那种滋味,然后,那个秘密关系着我会失去她。”
项阗点头,项卓笙走出办公室。
杨帆开车等着他,看着他出来,按着喇叭。
他侧目,看到杨帆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接你。”
“接我干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项卓笙道,双手插在裤袋里,轻轻挑着眉梢。
“项总,我为您马首是瞻啊,您不在旗展干了,想必还有别的公司吧,你要去忙去,公司也得打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项卓笙蹙着眉,冷声问。
杨帆呵呵一笑,“原来不知道,狡兔三窟啊,我可不信,你离开了旗展,就不给你老婆孩子打算了,猜的,后来,唐惟跟高端来了好几回,我都没参与,我想,你可能已经另起炉灶了。”
项卓笙打开车门,“在旗展这么多年,我给你的薪水可没那么高,这样吧,总经理给你做,年底分红,怎么样?”
“成交。”
杨帆得意,显然这一步棋走的是正确无比啊。
车子行驶在路上,项卓笙身上的手机响起,看到是陌尘的号码,他心中一喜,“老婆……”
“项卓笙,抽个空,把婚离了吧。”
项卓笙脸色一沉,“我不会离。”
陌尘在电话彼端沉默了半晌,“我在别墅等你,回来,我们谈谈。”
项卓笙到时,陌尘已经到了,看到她,陌尘很冷静,“结婚证呢,你弄哪里去了?”
“你听我解释。”
陌尘起了身,“项卓笙,解释什么啊,是不是解释,你还爱着我呀,你别解释了,我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你选择在八年后回来找我,是因为怕穆 寒对安如初不利是吗,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障眼法,你怕她受到伤害,才选择跟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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