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或走过来,就看见,陌尘身子靠在喷泉的庞的石柱上,深夜苍白的路灯下,让她的脸色晶莹剔透,“怎么穿这么少?”
陌尘抬起头,“也不是很冷。Www.Pinwenba.Com 吧”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专注?”夏之或问,陌尘摇摇头,“没什么啊,这么晚还麻烦你。”
夏之或苦涩一笑,“现在这么客气了?”
“也不是,反正,就是谢谢你!”
“项卓夫人呢?”
陌尘转过身来,指着身后的酒店,“我出去给你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她就不见了,我来到酒店的时候,就看见他跟一个女人一起上去了。”
夏之或沉思了半晌,“你别管他了,都是成年人,你管也管不住,回去吧。”
去取了车子,陌尘系上安全带,夏之或嘱咐,“路上开车慢点,到了家给我发条短信,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别那么啰嗦了。”从A城回来,陌尘就觉得跟夏之或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车子起步,她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夏之或呢,想了一会儿,却没有什么特别满意的答案。
回到家,给夏之或发了条短信,把项卓夫的衣服随意的扔在沙发上,陌尘就换了衣服去睡觉。
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一直听说过安如初,可这是头一次见她,虽然是在照片上,她想不通,怎么两个人还真有那么点像的意思来。
想着想着,陌尘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欢欢喜喜的拎着一个大的购物袋子,蹦着跳着走进小区里,拐过弯小区中央的蘑菇亭里,见着一个修长而挺拔的影子,她停下脚步,朝蘑菇亭走去,侧目而望,是看一个人拥着另一个女子在热切的接吻。
她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那人回过头,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带着震惊与不信,看着他,然而,他怀里的女子则一脸得意,“陆陌尘,他不爱你,他一点都不爱你,你不过是我的替身,我的替身,我的替身……”
陌尘出了一身冷汗,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已经放亮,她坐在床上,沉思了半晌,掀开被子,却觉得浑身无力,下床到厨房到了口水,门就被打开。
“你怎么才回来?”
项卓笙一听她的声音,沙哑无比,“怎么感冒了?”
喝了口水,陌尘才觉得嗓子也疼,然后看到他刚回来,又一阵委屈,加上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然后就站在那儿,吧嗒吧嗒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项卓笙把外套一扔,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了?”
她朝他怀里一埋,“你到底喜欢我一点,还是喜欢安如初多一点?”
项卓笙被她问的云里雾里的,“这儿是哪跟哪儿啊,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手贴在她额头上,“怎么这么烫?”
抱着她到床上去,“怎么会感冒呢,嗯?”
陌尘也不说话,就是抱着他,头埋在他怀里,“我好难受。”
“好了,乖!”
“我头痛,嗓子疼,还喘不动气,流眼泪,我乖就能好吗?”陌尘心里,感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昨儿晚上的那个梦,忽然就那么一破场景,然后就项卓夫照片里的女人抱着她的男人啃的那个津津有味,她心里好受才怪。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然后就用力抱着项卓笙,项卓笙叹了口气,“好,咱们不去医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松开她,陌尘虚弱的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睛,鼻子不舒服,她抽了张面纸,声音奇大的擦鼻涕,项卓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样毫无形象的样子,不禁失笑,看着她拿着面纸愤恨的拧鼻子,他走过去,然后拍掉手,“知道你难受,可这样,把鼻子拧下来啊!”
她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让他心里别提多难过。
“喝点水,吃完饭,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吃点药就好了,我讨厌医院。”
“那到外公那里,让王医生给你看看?”
陌尘圈住他的脖子,小脸在他颈侧蹭来蹭去,“我不要,你陪我,行不行?”
项卓笙低声笑起来,把她捞在怀里抱着,像是拍个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我陪你,带你去外公哪儿,王医生是老医生,肯定不疼,好不好?”
陌尘心里一热,眼泪又掉了下来,人说,女人生病的时候最难看,如果这个时候男人还愿意陪在你身边,这个人基本上再也让女人离不开了,她知道生病的时候很脆弱,如果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对她好,往往会事半功倍,让她愈加离不开他!
在他温暖的怀里,陌尘一点都不愿意动,心想,这样躲在这个男人怀里一切这么安稳,其实,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吸吸鼻子,她声音软软的,“你不会离开我的呵?”
“怎么一直在说傻话?”他道,陌尘憋着嘴,“你说嘛,你说嘛!”
“不会,不会离开你。”
说完,她才有些心安,抱着他,然后闭上眼睛。
项卓笙的心几乎要被她给融化了,以前,就如陌尘所说的,他对她的不在意很不高兴,现在的在意,却让他觉得心都酥软,更无法形容心底对她的感情,仿佛这八年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值得了。从结婚到现在,时间虽然不长,从她身体接受他开始,他就知道,他的小妻子心也开始慢慢的开始接受他,在意他。现在,他知道,她的心里真的有他,就如现在她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两只细瘦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松松抱着他的腰,项卓笙能清晰感觉到,她心里涌出的脆弱和依赖。
他当然不会离开她,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一辈子,他就愿意宠她一辈子。
陌尘窝在怀里又睡了会儿,项卓笙去厨房给煮了点粥,给杨帆打电话交待一番说今天不去公司了,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陌尘睡得浅,潜意识里有太多凌乱的画面折磨她,睁开眼睛,自己躺在床上,她怔怔的望着窗外。
项卓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望着窗外失神,给她端着粥进来,因为嗓子疼,一咽唾沫就疼,别提喝粥了,那样简直和酷刑差不多,吃了几口,就坐在床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怎么了?”他问,皱着眉头,知道她难受,他心里也不好受。
她抬起头,眼底水汪汪的,眼看眼泪就掉下来了,把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将她揽在怀里,“再吃点,我带你去医院,这样,要转成肺炎怎么办,嗯?”
“可是我吃不下去,好难受!”她哑着声音在他怀里,委屈
地道。
阚叔雍进了门,朝卧室里走,就听到陌尘一脸委屈的躲在项卓笙的怀里,怪不得呢,打两个人电话都不接,敲了敲门,项卓笙皱着眉头看向门口,看到阚叔雍一怔,“外公,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给你俩打电话都不通,以为怎么着了呢,不放心,我就来看看,天气凉了,我担心陌尘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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