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争执

从办公大楼出来，季风跟着两位警官一同来到了驻地“食堂”，和气派的办公大楼不同的是，驻地食堂要低调、简单多了，倒是和一般大学里的食堂差不多。

“石头哥，你们平时就在这里用餐？这里和办公大楼比起来也差太远了吧！”走进食堂一楼，季风走在坑洼不平的地板上，和身旁两位警官闲聊道。

之前，李牧给季风简单介绍了二位警官，“石头”正是其中一位警官的代号。

季风还不是这里的正式一员，他还没资格知道这些警官的真实姓名，实际上，名字也算是保密内容之一。

“季，办公大楼是办公的地方，那里可不能省，至于食堂嘛！当然是能省就省，作风干练、生活简朴可是我们西恩的一贯传统。”

说话间，石头拍了拍口袋，拿出火机，点了支烟。

“季，一楼的环境是比较一般，不过你可别小看这驻地食堂，好东西都在二楼、三楼呢！”从石头手里接过一根烟，零号警官笑着解释道。“一楼是大锅饭，二楼是小灶，你要是想吃西餐，三楼还有西餐厅，记住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或许是因为看在李牧的面子上，这两位警官对季风相当客气，倒是一点也没有把季风当外人，引经据典吹着牛比，二人笑闹着带季风上了食堂二楼。

这驻地食堂不仅外表看上去像是学院的食堂，而且内在也和学院食堂差不多，登上二楼，季风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小觑天下人了”。

一楼大厅是的桌椅全是四人一桌的简易圆凳，白板桌，四周墙壁上安着节能灯，标准的学院风，而二楼里摆放的清一色的全都是实木桌椅，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全都是仿制的古典宫灯。山水画、竹帘，这食堂二楼叫人看来，当真是有几分西恩古韵。驻地食堂一楼大概摆放着三十张桌子，而这二楼只有正中位置摆放着八张桌子，其余四周则是雅间，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驻地食堂，季风倒是感觉像是来到了一家饭店。

“怎么样？不错吧！现在是晚上8点，正是二楼开始准备饭菜的时候，走，去点几个招牌菜就酒……”

平日里，石头基本上是在一楼解决的，今晚李牧请客，他倒也是不客气了。

“现在是八月天，来两盘卤菜，再来一杯啤酒，一晚上就舒舒服服过去了，今晚可不能辜负了牧哥的一片心意。”

笑闹着，零号警官亦是应和着石头。

“季老弟，你先去找个地方坐，其余的就不需要你管了，等会只用拿筷子就是了。”说罢，零号指了指大厅中的那排四方桌椅。

“好！”

应了一句，季风在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西恩驻地，大家都有吃宵夜的习惯，外加上现在才刚刚晚8点，大部分警官还没有结束工作，因而二楼食堂里的人并不多。

除了季风三人之外，二楼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桌子上有人，那桌子上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和一位看起来比季风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那两位正吃着咸菜、花生米，喝着白粥。

他们坐的位置和季风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季风依稀能听到他们是用“楚话”在交流，但具体在谈什么他就听不清了。

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有些唐突，没准他还会上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要知道他也是从楚省来的。

正当季风等着酒菜上桌时，二楼楼梯拐角处陡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伴随着这一阵喧闹，十来位穿着黑色短袖的年轻人走上了楼，扭头定睛一看，季风瞬间看出了来人身份。

这些人应该也是参加考核的学子，思虑间，他远远打量起了这些家伙。

走在来人最前面的那人比其他人年纪稍长，隐隐地，季风能感觉到那人也是警察，如果说穿着黑色短袖的年轻人是考生，那走在这群人最前面的那人该是考官无疑。

季风暗暗思索间，这群人也是走向了点餐区，然而就在此时，石头和零号警官拿着几瓶啤酒正朝着大厅来，蓦地，双方皆是注意到了对方，原本谈得正高兴的石头和零号看到了迎面来人之后，二人皆是脸色一寒，脚步一凝。

“哎呦，石头啊，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要不要你刘哥请客？哈哈哈……”

自称为刘哥的家伙似乎认识石头和零号，在看到了他们二人之后，他带着一股似笑非笑的语气搭讪道。

“刘迟，你真他娘的当真是小人得志，上次没找到证据算你走运，你他娘别给老子阴阳怪气的！”石头眉头一皱，咬着牙回应道。“如果不是李队拦着我，老子非和你弄到底……”

石头的声音不算小，起码季风隔着老远都能听清，听到了这怒骂声，他岂会猜不出来人和石头怕是有不小矛盾。

“石头，我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怎么骂起娘来了？难不成在后勤室还能学到这些段子？”刘迟斜睨了石头一眼，沉声答道。

尽管他被石头骂了一顿，不过他脸上倒是没有露出半点生气的样子，这家伙的心机不浅。

“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满嘴喷粪，我看你们两个倒一点不像是警察，倒像是地痞流氓。”刘迟一直在笑，不过他身旁一位看起来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考生却是恼了，蓦地，一阵指责响彻在了大厅中。

只见刘迟身后钻出一人，这人指着石头和零号的鼻子，厉声怒骂。

“你……”

石头拳头一握，咬牙切齿，已然是摆出了动手的架势。

“石头，冷静，刘迟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和他置气，更不提，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零号警官拉住了石头，他看了一眼刘迟，又看了一眼那骂了石头的学子。

“你们两个应该是关系不一般吧！刘迟，你也太卑鄙了，竟然让一个学生跳出来给你出头。”零号比石头冷静得多，他很清楚在这里动手的下场，因而他宁愿忍下这一口气，并且他看出了刘迟和骂人的考生关系不一般。

“石头、零号，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刘迟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狞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零号的问题。

“走！”

见他不说，零号也懒得再问，拉着石头，二人朝着季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