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等等~”
苏晓晓踮起脚尖大喊胡三,本想追上去,我眉头一皱,拉住她说:“算了,胡哥帮我够多了,这次我得罪他了,就算你找上他,他也不会帮忙的。”
“可是王寡妇死后第一个害的人就是你。”
苏晓晓一张脸涨红为我担心不已,嫣然现在把我当做自己人了。
“你在担心我?”
我故作轻松的调笑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苏晓晓那张脸一会红一会白,狠狠瞪我一眼。
我一口深呼吸,其实我知道今晚有可能是一场恶战,王寡妇和木魅交合,身体里积蓄了木魅的邪性,恐怕化为阴魂后,绝不会是个善茬。
“胡哥说王寡妇可能死在戌时,那就是晚上7点-9点,现在下午五点,只要两个小时了,现在我回家准备准备,你就守在王寡妇家里,怎样。”
苏晓晓看了看时间,这时间紧的很,她也莫名的心跳很快,“嗯”了一声后,紧张的看着我,说:“那你快去快回。”
我找村东的马屠夫借了摩托车,这辆摩托车是他平时拉送猪肉的,也因为我爷爷在村里的地位,所以我在村子也吃的开,马屠夫二话不说就把摩托车借给了我。
我气冲冲的回到家,到了家门口却轻手轻脚,不想爷爷为我担心,我悄悄的找到朱砂、墨斗、黑狗血、一把桃木剑,符咒、等带在身上,想要在王寡妇的阴魂刚形成前就把她杀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东子,是你回来了吗?”
我本以为轻手轻脚的回到家中,爷爷没有发现,哪知爷爷就跟猴精似得,骗不到他。
没办法下,我只好拉开电灯走进屋子里,嘿嘿笑道:“爷爷是我。”
爷爷扑通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端祥着我的脸,隔了一会功夫才说道:“今个你们不是解决那脏东西去了吗,为什么你的疾厄宫比前几天更黑了。”
爷爷的话语有些颤抖,没有把话说明白,我就知道这次我一定凶多吉少,不过在爷爷面前我始终保持冷静,不想他老人家担心,道:“今天和胡三去了村东荒坟,原来那脏东西叫做木魅,原型就是一颗百年槐树,你放心,木魅连同村东荒坟地那一片,早就烧干净了。”
“放心个鬼,东子,我跟你说,你这气色真的很糟,还不是一般的糟,火气贯眼,谓之眼带杀,色如昏醉,谓之神带杀,声如破锣,谓之声带杀,这是相形带杀啊!”
爷爷说的大意是,我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叫做“眼带杀”,我的气色昏昏沉醉,疾厄宫黑气缠绕,叫做“神带杀”,声音犹如破锣叫做“声带杀”,有这种面相的人将遇到大凶险,或者横死。
“呵呵,爷爷,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实际上,当时我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就怕爷爷担心,故作轻松,不过我当时的表情尤为尴尬。
不过这怎么瞒得过爷爷,他拿出一瓶昏昏沉沉的小瓶,对我招了招手:“过来,给你的。”
我接过透明的小瓶,看着里面昏昏沉沉的水,还有一股奇香,这股味道很深沉,仿佛钻入肺腑般的感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叫沉香水,是用沉香木泡过的,鬼最怕沉香木以及沉香水。”
我一听眼睛都放亮了,道:“爷爷,这好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沉香木的确稀罕,好的沉香木要生长百年,而且味道奇香,用沉香木泡过的水,也透着一股深沉的香味,鬼最怕就是这种味道了。
“以前机缘巧合我才得到一小块沉香木,好几次对付鬼,我都是用的沉香水,不过现在那块沉香木已经被我泡得到发白了,所以这是最后一瓶沉香水,你收好,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
我看着手里的沉香水,如有一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对爷爷说道:“太好了有它我就不怕了。”
“东子,别忘了,我还拨了六个五猖兵马给你,关键时刻,你也可以发令让他们帮你,现在这六个兵马都是你的人,你可要好好善用。”
“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
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苍老的脸上满是皱纹,却依然慈祥,看了让人觉得很舒服,慢悠悠的说道:“相信我的孙子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苏晓晓这边,一直守在王寡妇家里,王寡妇当天可能要临盆了,开始的时候叫声咿咿呀呀跟蚊子似得,到了后来呜呼哀哉,那叫唤声就跟杀猪似得,双眼血红,满脸青色的蚯蚓的纹路爬上了脸颊,在配合她那张恐怖的脸,朝着媳妇灰灰破口大骂:“好你个挨千刀的,我都要痛死了……你不送我去医院……你要让我痛死在家里啊~好歹给我请个接生婆啊~”
(那时候我们村里生娃,还是有接生婆的。)
可是灰灰明知道她婆婆根本就不是怀的胎儿,怀一肚子鬼东西,到时候把接生婆请来还不吓坏人家。
王寡妇痛的哇哇大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她家的丑事了,就连在卧室里养伤的龙流弊(王寡妇的儿子),都知道母亲这件丑事,杵着拐杖从床上起来,非但没有关心母亲,还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瞧你干的好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村里是非多,大多都是认识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王寡妇与人苟合,六十岁的老太太居然怀孕了,还怀的是不人不鬼的东西,现在整个村子把王寡妇的事,当做笑话一样讲,就连小孩子《把村里有个姑娘》这首歌,改编成歌来唱:
村里有个老太叫王寡妇,长得丑陋又风骚。一对倒立的三角眼,丝瓜奶长又长……
龙流弊在一边破口大骂,还怪媳妇灰灰没把婆婆看好,连着灰灰一起骂,而床上的王寡妇面目狰狞,目光如血般的恐怖,冲着灰灰也是一阵咒骂。
灰灰根本没有经过这样的事,只觉得委屈,泪水不断的往下滑,把一位三十出头的俏媳妇折磨成皮包骨。
苏晓晓非常同情灰灰,拍着她的肩膀道:“你先别哭了,要不就按王寡妇的要求去把接生婆请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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