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内,林姨看着未动半点的食物,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
在夏君心的并病床边坐下,夹了一块她平日最喜欢吃的鸡蛋豆腐给她,温度正好菜香味浓郁的食物,并没能让她开口。
夏君心抿着唇的坐在病房上,似乎像在另一个次元的洋娃娃似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
“少奶奶,您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林姨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哽咽,看着夏君心如今的样子,眼底满是心疼。
夏君心仍然还是没什么反应,林姨只能将筷子放下,长叹一口气之后,只能准备出去让医生进来给她输营养液。
刚一病房门,看见气息阴沉的身影站在病房门口时,不禁吓了一跳。
定目一瞧是封曜景后,不禁伸手侥幸的拍了拍胸脯:“少爷,您怎么来了?”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他问道。
提到这件事,林姨犯了难再次叹了口气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已经是试过了,但不管她做出什么好吃的,夏君心都不愿意开口吃一点。
“要不……让金玉小姐过来试试?”林姨犹豫的问道。
“不必。”封曜景紧皱着眉头拒绝。
这次夏君心自杀的事情被封曜景封锁得严密,除了林姨跟他还有蒋文韬之外,只有几个负责治疗的医生知道。
“可是现在这……”
林姨很担心夏君心现在的状况,所以即使在他拒绝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劝说什么,封曜景也没打断,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林姨便知道自己越界了,抿着嘴双手交叉的捏着衣角。
“我会让她吃东西的。”封曜景到底还是于心不忍的交代了一句。
听到这,林姨顿时就放心了,因为只要是封曜景要办的事情,没什么是办不到的,所以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让夏君心开始吃东西。
当然,如果林姨能早一点知道封曜景准备个采取的是那种非常极端方式的话,说不定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没过多久,夏君心的病房门再次被人从人从外推开。
封曜景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禁欲系衬衣,被他那倒三角形的身上衬得紧实,如同画报上的模特般,充满着男性的吸引力。
对于这番景色,夏君心却连余光都未落及一份,仍旧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封曜景将手提箱放在床头柜上,嘴里似心情不错的哼着节奏轻缓的调子,在她的床边坐下。
“夏君心。”
他叫着她的名字,伸手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夏君心没有反抗,却也没看他。
虽然他的动作让她脸面对着他,但那双眼神却依旧持续着一种放空的状态,根本就没任何聚焦自然也就什么也看不见。
封曜景也不恼,温柔的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避开我吗?”轻柔下来的男声温柔而优雅,询问的语气眼角却透露着一股轻蔑的嘲讽,似乎在告诉她,她是逃不掉的。
夏君心静静的呆在那里,依旧没什么反应。
“从你成为封家少奶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警告过你,这辈子就算你后悔了,也别想逃开的。”他朝着她温和一笑。
夏君心的眸子动了动,终于将目光注视到他身上,瞳孔中的情绪似乎叫做凄凉。
封曜景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只要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也就足够了。
“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好好吃饭,要么,我用非常人的手段逼着你吃饭,你自己选一个如何?”
逼着她?
闻言夏君心突然稍稍的扬起单边唇角,带着是几分是嘲讽,她被逼得还少吗?
见她这反应,不用开口封曜景也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前者,不过现在看来,你打算做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封曜景似也不打算再劝她,而是伸出手十分优雅的将床头柜上他带来的那银色手提箱打开。
夏君心下意识的看了伸一眼,瞳孔不由放大,在箱子里面赫然摆放着几幅银色的手铐,还有几支细的注射器跟一些小灌装的透明液体。
虽然不清楚这些是什么东西,但她能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封曜景拿过手铐抓住她的双手准备将她铐在床头时,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夏君心突然本能的挣扎起来。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失血太多跟没吃东西的关系,她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更别说是要从封曜景手上挣脱了。
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的双手牢牢铐在了床头的铁柱子上,夏君心奈何不了封曜景,更奈何不了这冰冷的是手铐。
手腕上的伤口倒是因为她激烈挣扎的动作又裂开了,鲜血渗透满纱布,顺着纱布下流向手肘,封曜景就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踩上病床坐在她的腿上,挟制住她脚的动作,让她连脚也挣扎不了。
“封曜景,你想干什么!”夏君心急了,沙哑着嗓子的呵斥着。
“哟。”看她的反应,封曜景惊奇得像是看了什么精彩的马戏似的,调侃道:“刚才不是还一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吗?现在就开始认怂了?”
“……”
夏君心没说话,只是瞪着眼的看着他。
“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你连死都不怕,我想这东西对你而言,应该也没什么威慑力。”他冲她笑了笑。
话音落下,也不待再与她说什么,拿出一支注射器,取下盖帽露出银色的针尖,那银色的针尖在灯光下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寒意。
光是看着这,夏君心心里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其实她很害怕这些尖锐的东西,用比较医学的说法,就是有轻度的晕针症。
向是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似的,封曜景拿出那几瓶晶莹的液体,将注射器吸出其中一瓶的部分液体注射到另一个也装着什么液体的小瓶子里将二种液体混合到一起后,抽动针管将瓶子里的液体吸了出来。
并不是很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却带着一股优雅的美感。
但夏君心此刻却无心欣赏这种美,她看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警惕。
“封曜景,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厉声问着,沙哑的身线都在打颤。
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她心生恐惧。
“你知道甲基******吧?”封曜景不答反问。
在听到那个学名时,夏君心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之中带着一缕恐惧的神色。
从小在警察世家长大的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是恐惧。
甲基******。
说白了,就是冰、毒!
人间无数罪恶的源头。
见她的反应,封曜景反而上扬着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这才用很温柔的语气,向她介绍起来。
“这是甲基******加了新式的药剂,听说挺恐怖的,人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就能永恒性的上瘾,很难再戒掉。”
优雅而温柔的语气在她耳畔好似情人温存后的耳语私擵,但夏君心却知道,此刻的他不是什么温柔恋人,而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恶魔!
夏君心下意识的将身体的重量往下挤,企图将自己的身体嵌进床里。
“你走开……”她颤着声,眼睛里从充满着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也不想这样,可谁让你不听话呢?”封曜景看着她,语气温柔但黑白分明的凤眸中却带着阴冷的光芒。
夏君心咬着牙,心里十足的委屈,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听说有不少黑暗组织都是靠这种东西来掌控手里的人,很多人就算逃出去,没几天也会跟条狗似的哀求着回去,你……想尝尝这种滋味吗?嗯。”
伴随着那声拉长的尾音,封曜开始拿起那注射器的针头,逐渐逼近她。
“不要!”
“求求你,不要这样。”
夏君心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紧闭着眼大声哀求着。
她……
的确是怕了。
在她那恐惧的哀求声下,封曜景终于将注射器收了回去,似恍然才想起什么:“啊,你父母都是警察,爷爷也是军人,如果沾染上着东西,应该就算是死了下去,也会被唾弃的吧!”
“……”
何止是被唾弃,她甚至还能想象到他们那失望的眼神。
她也见过隔壁温和的叔叔沾染上这东西之后,整个人变得狂躁,甚至最后还毁了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幸福家庭,被戒毒所的人带走时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让她如何能不害怕?
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就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啧啧。”欣赏够了她那恐惧的眼神,封曜景轻摇着脑袋的感叹道:“不过那也没办法,你自己不听话,我只能这样了。”
语毕,他手里拿着注射器再次朝她的手臂毕竟过来。
“你走开!”
夏君心害怕的大声尖叫着,但却不敢动,因为那针管正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像是在找地方下手似的,如果她一动,说不定正好撞在针口上!
那尖锐的针尖划过手臂肌肤的每一寸,都让她胆颤。
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蜡黄的脸,在这刻变得是那么的苍白。
突然……在她以为封曜景会下手时,他却将注射器收了回去,好看的丹凤眼眸子露着一份笑意的问她。
“不然我再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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