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亮了。”我惊慌失措的直接叫了出来,不用我提醒,何齐和廖关已经盯上了突然亮起来的第四盏灯。
几秒钟之后,我还没从就惊恐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直接砸翻了灯台。
我扭头看到廖关的手上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刚才是他砸翻了灯台。
“东南角的那盏灯,是盗墓贼和?墓主之间阴阳沟通的媒介,但是如果那盏灯自己燃烧了起来?,那么情况就更加的艰难。那盏灯可以称之为接引灯,接引鬼魂回归。”廖关一直盯着落在?地上的?灯台,直到它完全没有任何复燃的可能才松了口气。
密室非常安静,而且四周空旷没有任何杂物,也不可能存在有人潜入这一说。而唯一能在我们三个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的,只有······我回头看向了那口漆黑发亮的棺材,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唯物主义者,我信这世上有鬼。如果棺材里的主真的不安分的话,那么刚才那盏灯莫非是他点起来的?
可是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似乎说不通。廖关?说那是接引灯,接引鬼魂的,如果真的是棺材里的主做的,那么它要接引谁呢?
我是真的想不透了,何齐和廖关两个人也不多和我说说。过了片刻,廖关也不吱声,直接又走向了棺材。
我下意识的问了他一句,要做什么,廖关头也不回,说要开棺,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廖关?用了‘东西’两个字来形容棺材里的情况,正常情况下棺材里盛放的就是死者的尸骸,廖关这么说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是廖关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所以我只能猜测,是廖关知道棺材里的不是正常的尸体才这么形容的。
廖关这个人的性格也有些奇怪,有时候严谨仔细的可怕,有时候又毛毛躁躁的一点?计划都没有?。他说要开棺,但是竟然直接用手?去推棺材盖了。
而且廖关还喊我们两个人过去帮忙,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万一棺材里跳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办?别的不说,要是再跳出来一具跟葛老太太差不多的僵尸就又得让他们两个招呼一番了。
我走到廖关身旁,问他直接打开没问题吗?廖关肯定的点着头,说引魂灯被砸了,鬼魂回不来,里面最多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廖关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了,我也不再多想,只能?搭手开棺了。
把手放在了棺材上,手上冰凉的触感告诉我,这棺材也是就金属的,而且和入口处那块金属板应该是同一种材质的。
这口棺材严格说起来规格也?有些怪异,最特殊的当属它上面并没有棺材钉,也不知道是有别的机关还是这种就金属棺材本身就没有棺材钉了。
我听着廖关的指挥一起发力,也知道了这棺材盖子的分量。我们三个合力,半天也?只是推开了一道不及小指粗细的缝隙。
继续努力之下,棺材盖子在吱嘎吱嘎的摩擦声声终于被慢慢推开?。
我是?在棺材的一段开始推的,于是我最先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一双穿着死人鞋子的脚,还有腿上?的寿衣。
棺材里真的是个死人,但愿能够如廖关所说,只是个死人而已。
廖关又斥责我别分心,随着棺材盖子慢慢被?推开,那具尸体也越来越清晰。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具尸体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的,而且我第一眼看过去这不像是一具尸体。
因为这个老头的?尸体,一点腐烂的趋势都没有。而且脸色也不像死人那么苍白?,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仔细一想,这样才更加的可怕。我见过的年数最多的尸体在我们头顶上,葛老太太的尸身。算下来她的尸体都放在这里四十多年了,?虽然也没有腐烂,但是脱水很严重。
而现在这具尸体,却太过于鲜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们三个脑袋挤在一起观察着这具尸体,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的身份,但是能把自己藏在这种地方,而且尸体一点也不腐烂,就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莫非?这个人就是白先生?可是之前何齐说可能根本就没有白先生这个人啊,这是吴振编造出来的?一个人。
我看着这个老头的尸体,越看越觉得心里膈应,我宁愿?看到一副骨头架子,甚至是严重腐烂的尸体,也不想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逃!”
我走神的?时候,突然耳畔听到有人说逃,我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何齐和廖关,但是他们两个都面色阴沉的看着棺材里。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再次?去看棺材里。那个老头的尸体,睁开了眼睛,而且嘴巴也张开了。
刚才的那个‘逃’字,我确定不是何齐和廖关的声音。这里没有其他人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这具尸体在说话。
我的腰被一股巨力箍住了,紧接着我就被廖关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挟着远离了棺材。
远离棺材有好几米之后,廖关才把我放了下来。我刚想喘口气,却发现何齐竟然还呆在棺材旁边。我?赶紧叫他,他才飞快的跑了过来。
我问何齐有没有看到什么,何齐摇头,我又问廖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是不是那具尸体在说话。廖关有些被我问的烦了,直接就让我闭嘴。
我其实也知道他们两个也未必摸得清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现在心里紧张,所以才嘴上说个不停的。
我听到了棺材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被泡在强酸里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那种声音才渐渐停息了。廖关又撇下我们走到了棺材旁,我心里还是害怕的,但是又有些好奇。最后连何齐都走过去?了,我才跟了过去。
再次看向棺材里面,刚才那个老头的尸体竟然没有了,?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是棺材里出现了另外一种东西,一种浑浊的液体,而且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被这种味道熏到了,连忙退后,同时脑海里想到了一种画面。刚才?那个老头,是不是被溶解成了一棺奇怪的液体啊?
廖关眉头紧皱,看上去也不会搭理?我了。我只好去问何齐,何齐虽然没直接让我闭嘴,但是也只是?摊了摊手表明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良久,廖关?终于主动开口了,说这可能是棺材上的一种机关。在棺材被打开之后,触发了为了毁灭尸体?而提前设下的机关,让尸体溶成了液体。
这倒和我的猜测差不多?,不过我们的线索似乎又断了。之前一直猜测白先生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现在既然知道棺材是为了毁灭尸体,那就是毁灭一切的证据呗。
我们甚至不能确定,这个老头的尸体是不是白先生。
廖关也说我们在这里应该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我自然?是立马赞同的,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可是上去的时候我又犯了难,我们是直接从洞口?跳下来的,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阶梯?甚至是可供攀爬的东西,难道我们要飞出去不成吗?
我说出了我的担忧,廖关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然后他蹲在地上,让我站在他的肩膀上。在何齐的扶持之下,廖关驮着我竟然还能慢慢站起来。
我艰难的在廖关的肩膀上站定,伸手扒住了洞口,努力了几下之后就爬上去了。
从洞口爬上来之后,我就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是刚才棺材里那种液体的味道。
我看到了地上葛老太太的衣服,还有地上的一滩浑浊液体。葛老太太的尸体也被腐蚀了?
我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解释了,她和底下密室里的那具尸体绝对有关联。不然的话不可能同一时间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我赶紧让何齐和廖关上来,按照廖关的指示把他从下面扔上来的外套都缠在了一起,做了一个简易的绳子。
把他们两个拉上来之后,三个人就又一起围着葛老太太仅剩的衣服和一滩液体观察了半天。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我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心中满是疑虑,密室里的尸体到底是谁?是不是白先生?白先生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和吴振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两具尸体同时溶解成了液体?
我现在有一种恨不得立马抓到吴振,逼着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的冲动。这种身在局中却不知道布局人目的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何齐和廖关都不说话?了,?显然两个人都没有?线索,也有可能是有了线索但是并不打算告诉我。不过这样我也觉得安心,吴振倒是很多事情都主动对我?说,但是他说的越多,也只是想要骗的我更深而已。
我们是下午出门的,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何齐说先回去?吧,这里的一切都还捉摸不透,总不能晚上呆在这里吧?
我和廖关都赞成?了何齐的说法,?而且我最在意的是,这里有两具融化掉的尸体,旁边另一个房间还有一具严重腐烂的尸体,气味总归是不好闻。
三个人走在乡间的道路上,显得格外的冷清,或者?说是这个村子显得冷清。就在不久前,每到这个时间?还是家家户户冒炊烟的情景,现在村里的人已经少了九成以上,都跑出去避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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