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到了,快下车。”郑璐瑶兴奋地招呼道。朱一铭看了看四周,才知道到了宋淮河,这曾经让无数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地方,自己也曾和李琴不止一次的来过,河水轻淌,美人在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转眼间却已物是人非。
“快走啊,发什么呆呀?”郑璐瑶用力一推朱一铭的右臂,顺势把自己的小手伸了进来,柔软的身体靠了过去。
朱一铭被她一提醒,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捏了捏郑璐瑶的柔胰,抬头往前走去。初恋固然美好,但既然已经失去,何必还要作过多的留恋呢,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要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再艰难,也要勇敢地面对。祝你好运,我曾经深爱的女孩。
两人漫步在宋淮河边,看着河边上泛起了粼粼灯光,让人顿生恍如隔世之感如痴如醉,久久沉浸其中不愿自拔,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宛如就在昨日。找了个石凳坐下来以后,两人相偎相依,静坐许久,都不愿起身离去。河面的清风拂乱了郑璐瑶如丝的秀发,朱一铭伸出手来,把它们一一理顺,微风乍起,又是一片凌乱,朱一铭则再将它们理顺,如此往复,乐此不疲。郑璐瑶张开樱桃小口,轻轻地吻上了忙忙碌许久的大手,朱一铭只觉浑身如遭电击,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把对方搂住。
“我爱你,从那次雨带画廊相见以后,我就爱上你了!”郑璐瑶发出梦呓般的声音,脸完全埋在秀发里,但鲜红似血的耳根,却暴露了她的秘密。
“我也爱你!”朱一铭酝酿了许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声音比郑璐瑶的还要低。
郑璐瑶听后,脸上更红了,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朱一铭的怀里。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搂着,听着流水,看着灯影,说着悄悄话,要不是郑璐瑶的电话猛然响起,也许还会偎依许久,甚至能相伴到天明。
电话是胡梅打来的,告诉郑璐瑶郑相国已经回来了。两人只得分开身,乘朱一铭站起来之际,郑璐瑶扑上来,在其脸上猛地亲了一口,然后迅速转身逃向了来时的路。朱一铭连忙追上去,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蜂.腰,郑璐瑶略作挣扎,也就任由他搂着了,朱一铭开心不已。“嘟”的一声,郑璐瑶走到车边,摁下了遥控器,乘其拉开车门身体后倾之际,朱一铭轻轻地在对方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流氓!”郑璐瑶惊叫起来。
朱一铭嘿嘿一笑,用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副我就流氓了,你能怎么样的架势。
上车以后,郑璐瑶乘朱一铭掏烟点火之际,在他的左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啊!疼死啦!”朱一铭一声惨叫。郑璐瑶咯咯一笑,一甩秀发,把车打着了火,挂上档,一踩油门,大路虎猛地窜了出去。
到了酒店以后,朱一铭想着又要见着老狐狸了,顿时就耷拉下了脑袋,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郑璐瑶则幸灾乐祸地大笑不已。
推开门的一瞬间,朱一铭的脸上终于恢复如常,恭敬地叫了声伯父、伯母以后,就乖乖地靠边站了。晚上,郑相国没有喝酒,但依然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估计也和今天见了准女婿以后比较满意有关系。胡梅在一边扯了扯了郑璐瑶的袖口,两人悄悄地去了607。
将母女俩出门以后,郑相国看了朱一铭一眼,说:“坐!”朱一铭才如中午那般,堪堪地坐在了沙发边上。
“小朱啊,我明天就要去川都军区了,今晚有空,咱爷俩好好唠唠。”郑相国递给了朱一铭一支烟,笑了笑说:“你也不要这么拘束。”
朱一铭接过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为郑相国点上火。郑相国身子往后一倚,美美地吸起了烟,朱一铭也点上烟,把屁股往沙发里面挪了挪,顿觉舒服了许多。
“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郑相国冲着发问。
“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向李书记多多学习。”朱一铭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志浩的表现确实不错,你和他多多亲近,对你以后大有裨益。”郑相国云遮雾罩地说,“不过,老跟在他后面也不是个事,你自己要做好准备。”
朱一铭根本没听明白对方的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说得明白一点,你以为我有您那官场智慧呀!听不明白没关系,朱一铭知道对方说的肯定没错,只要一个劲地点头,就可以了。
“我这有封信,你回去的时候带给志浩。”说完,郑相国起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信递给了朱一铭。朱一铭连忙郑重地接过信,把它放到自己的包里。猛然间,看见李志浩让自己带给郑相国的茶叶,连忙把它拿了出来,说:“伯父,这是李书记让我带给你的,他说等有时间,专门去肥城看您。”
郑相国开心地接过纸包,放在鼻前一嗅,然后再轻轻地打开,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呵呵,果真是大红袍,这小子还真有点孝心,知道我老爷子就好这一口。”郑相国兴奋地说。
大红袍?朱一铭一听这三个字愣住了,本来他还想不通老板为什么让自己带这么一点茶叶过来,想不到那小纸包里包的,居然是传说中的茶中之王——大红袍。那可是专供中.央.首长的,难怪郑相国稀罕得像什么似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朱一铭就告辞出了门,这次终于没有再汗流浃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送别了郑相国和胡梅以后,朱一铭也上了回恒阳的班车,郑璐瑶则在下午回肥城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就正式来应天电视台上班了。两人约定,郑璐瑶一有时间,就去恒阳看朱一铭。
在车上闲得无聊,朱一铭拿出了郑相国带给李志浩的信,一看居然没有封口,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知未来的岳父会在信里和自己老板说些什么。干脆拿出来看看,朱一铭心想,不行,这都下作呀,自己只是一个送信人,怎么能随便拆开别人的信件呢。想想也就作罢了,为了避免经不住诱惑,把那灰黄的信封直接塞到了包的最底层。
到恒阳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朱一铭打了个电话给李志浩,首先向他祝贺开发区顺利成立,然后告诉他自己已经到恒阳了。李志浩听后,很是开心,告诉朱一铭他正在开发区呢,让下午再过去上班。朱一铭一早起来以后,就打了电话给陈强,知道昨天恒阳沿江开发区的成立仪式搞得非常成功。从来宾的级别和级别和数量上就可以看出,省里面由常务副省长汤泉声领头,省政府秘书长唐宇和省城市规划、发展计划、建设、国土资源等等行政主管部门的人,一下子来了十多个人;市里面由李朝运带领,四套班子的领导悉数到场,另外市里只要挨得上边的部委办局的头头们,都一个不拉。李志浩可谓出尽了风头,就连苏运杰也跟着沾光,两人都在淮江卫视的新闻里露了个脸,虽然苏运杰只有一个侧面的镜头,但他还是引得他在老伴和儿子面前得意了好一阵。
朱一铭把随手携带的背包放进宿舍,然后直接杀向食堂,草草填饱肚子以后,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一会功夫,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下午,朱一铭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把手头的文件、资料整理好,过了好一会,李志浩才进来。
“老板!”朱一铭连忙站起身来,招呼道。
“小朱啊,回来了,还顺利?”李志浩边把包递给朱一铭边问。
“还好!”朱一铭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那老丈人没为难你?他那闺女可宝贝得紧。”李志浩边说边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璐瑶我还是小时候见过几面,现在可比小时候漂亮多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朱一铭见李志浩很感兴趣,就把自己在应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听到郑相国安排的对朱一铭的考验时,李志浩憋了半天,硬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朱一铭说完以后,从衣袋里掏出那封郑相国让他交给李志浩的信,双手抓住信封的底边,恭敬地递给了李志浩。李志浩接过来以后,直接掏出信,劳有兴致地看了起来。看完信以后,李志浩看了朱一铭一眼,笑着问:“这信你看过吗?”
“没有,我一直压在包的最底层,直到刚才上班前才拿出来。”朱一铭连忙解释道。
“哦!看来你那老丈人对你很上心呀!”李志浩看似随意地说,然后拉开抽屉,把信装进信封以后,放了进去。
朱一铭听李志浩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不一下子真不知该如何作答。还好,李志浩也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下去,而是让朱一铭打个电话让财政局长苏兆华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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