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度眼神轻蔑,凶残虎这凶狠的一击,足以一棒子砸死一个寻常士卒畏之如妖魔的玄甲重骑,面对如此凶狠的一击,周度却丝毫不惧怕,双眼流露出的轻蔑更是彰显的很明白。Www.Pinwenba.Com 吧
手中枪杆往上一架,木制的枪杆迎上砸来的狼牙棒,巨大的力道将周度手中的枪杆砸弯成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弧度,可就是没有断掉。
凶残虎双目间凶光一闪,粗重的眉毛皱在一起,口中大喝一声,使出全身的力道,狠狠压下,势要砸断那格挡的长枪。
“受死”周度舌绽春雷,四周提着弯刀惶恐戒备的蛮夷士卒皆是心头一震,耳鼓生疼,周度双手使劲将往下弯出一个惊心动魄弧度的枪身往上重重一掰,被凶残虎一狼牙棒砸弯的枪杆登时往上一凸,巨大的反弹力将狼牙棒狠狠一推。
巨大的狼牙棒飞快倒砸回,凶残虎身形一顿,周度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长枪在手中飞快抖动,月光下闪烁着幽芒的枪头点向凶残虎身上,凶残虎身上登时被戳出几个窟窿,鲜血冉冉流出。
凶残虎骑在战马背上有些不稳,巨大的狼牙棒被他倒拖在地上,幸好他骑术精湛,才没有被周度数枪捅落下马,一个照面就被周度在身上戳出了几个窟窿,凶残虎心中大骇,连忙飞快驾驭着战马逃离周度身边。
看到凶残虎拔马想跑,周度岂会容他轻易逃跑,连忙一抖缰绳,紧跟身后,周度马儿较为优良,眼见就要追上凶残虎。
凶残虎眼角余光扫过,见此情景,心中惊骇,连忙朝四周的蛮夷士卒大喝道:“快快拦住后面那将。”
四周提刀惶恐戒备的蛮夷士卒摄于凶残虎的威严,只好硬着头皮冲杀向拔马紧追凶残虎的周度,凶残虎挥舞起倒拖着狼牙棒,一棒子扫飞两个想要截留住自己的玄甲重骑。
眼见就要追上凶残虎,四周停滞不前的蛮夷因为凶残虎的命令纷纷冲杀而来,尽管杀死一个这些蛮夷士卒只不过是眨眼时光,可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蛮夷总是个麻烦,周度一时间被大量涌杀而来的蛮夷缠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残虎骑着战马逃之夭夭,附近的玄甲重骑看到周度被大量蛮夷士卒围住,生怕周度有个意外,纷纷向周度身边杀去,不远处的单离被数个周度亲兵簇拥拱卫着,一时间倒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危。
“骑兵撤,撤回大王身边,”凶残虎顾不得止住身上留个不停的鲜血,挥着狼牙棒将列队截杀己方骑兵的玄甲重骑暂时冲乱。
等这些双手紧握着巨大斩马刀的玄甲重骑整顿好队形时,凶残虎已经骑着战马飞快逃回大旗所在,身后跟着一大群狼狈的蛮夷骑兵。
“凶残虎,你是怎么带队冲锋的?”草泥马脸色很是阴沉,看着狼狈而回的凶残虎,这上万骑兵冲锋两千步兵,居然阵亡了近千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草泥马脸色难看那是正常的。
“这个……大王不是我不给力,是周度和他的部下实在太生猛凶残了,一般人扛不住啊!大王。”凶残虎停下战马,撕下布条熟练包扎起身上的伤口,听到草泥马很是不满的话语,连忙狡辩道。
不过凶残虎这话说的倒也不假,周度和玄甲重骑确实生猛。
“你不是时常自吹自擂,说自己不是寻常人的吗?”草泥马气急之下,有点不顾形象的针锋相对。
“……”凶残虎满是尴尬,这个自己虽然也是不同寻常,可也比不得周度啊,周度这厮非人类来的,除了图马格勒没人可以对付的了,自己上去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小兵凶残生猛,他们的统领更变态啊,初次接触大正边军的凶残虎落下了心里阴影。
“哼,”草泥马重重冷哼一声,气过之后,思虑起该怎么对付周度和玄甲重骑,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大王,”凶残虎看到草泥马不打算追究自己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放眼一扫,看到林守敬带着部下掩杀而来,心中一惊,连忙呼唤草泥马。
“什么事情?”草泥马没好气的转身看着凶残虎,却突然视线一凝,浑身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林守敬真的带人出长石了,真的啊!
“阿虎,你速度带人截住林守敬,”草泥马激动道。
“可是大王,我带人去截留林守敬,那大王你怎么办?周度这厮摆明了要动真格了,”凶残虎望着屠杀自己部下的周度,很是忧虑。
草泥马闻言,目光闪烁不定,过了一会,恶狠狠的出声道:“阿虎你尽管带着大队人马去截留林守敬,林守敬带出城的人马少说也有两万,带少了截留他不住,至于本王这里,你不用担心,还有乍木纹和承差里两部首领的两万多人马,加起来本王旗下尚有三万人马,小小的一个周度区区的两千玄甲重骑奈何不了本王。”
凶残虎望着草泥马,虎躯一震,良久出声道:“那好,我带人去截留林守敬了。”
草泥马看着凶残虎带领自己本部的三万蛮夷骑兵呼啸而去,扬起大片的灰尘。
“乍木纹首领,承差里首领,”草泥马大声道。
“大王何事?”草泥马话音刚落,两骑从不远处疾驰而来。
乍木纹是一个消瘦的蛮夷汉子,一米八的个子让他像根竹竿似得,他眼神间不时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看来又不是什么好鸟。
承差里就长的魁梧多了,一脸坚毅的模样,尽管比乍木纹矮了一点,看起来却比乍木纹顺眼多了,承差里比乍木纹来的快点。
“你们给本王截下周度和他的玄甲重骑,”草泥马咬牙切齿的看着前方,那里周度和他玄甲重骑正在肆虐。
周度和玄甲重骑肆虐,他们两人早就看到了,只不过出于一些阴暗的心理,一直没在草泥马面前冒泡,现在被草泥马点名了,再不冒泡就不好了,草泥马就得翻脸了。
“这……”乍木纹有些迟疑,望了一眼跟草泥马部下厮杀在一起的玄甲重骑,玄甲重骑虎入羊群一般的凶残模样,让他有些迟疑,他并不觉得自己部下的将士比草泥马部下的精良多少,适才凶残虎带领上万骑兵冲杀都闹得个灰头土脸,狼狈而归,自己这上前不是纯粹挨刀吗?
“乍木纹首领,你不愿意吗?”草泥马看到了乍木纹的迟疑,很是不悦的出声道。
“哪里,哪里,为大王效命,这是我等的荣幸,”承差里连忙出声道,还暗中示意乍木纹别再迟疑了。
听到草泥马很是不悦的话语,乍木纹也是心头一颤,想起草泥马的手段,不敢再流露丝毫迟疑,而且承差里的暗示,他也不是没有收到,连忙惶恐道:“为大王效命,那是我等的荣幸。”
“很好,”草泥马脸上露出微笑,扫视着乍木纹和承差里,吩咐道:“那你们赶紧召集部下将士,前去阻拦周度的玄甲重骑吧,务必要绞杀死他们。”
|“是。”尽管两人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得领命上前。
“自在天的光辉是否能洒落长石,就看你们了,”草泥马对他们扣顶大帽子,让两人顿时鸭梨山大,这都上升到自在天光辉上了,两人欲哭无泪……
“杀啊,”西门,南门,北门,那些已经后撤的蛮夷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长石城外,冲在前面的蛮夷一手提着牛皮盾牌,一手提着弯刀,大晚上的,嗷嗷鬼叫着冲杀到长石城下。
长石城中的守军常为带走了五千,林守敬带走了近三万,周度带走了两千,就剩下李灿的两千本部,还剩下三万的守军被五个统领统率着,可是这三万守军大部分又早已经在入夜时分撤进了城中的地窖,偌大一个长石城就剩下李灿的两千部下,零星的几支千人队,还有数万手提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农民军驻守。
攻打西门的蛮夷最幸运了,这个城门压根就没有多少凉北守军,就只有两个百人队在督战,蛮夷轻而易举的冲到城下,架起云梯攀爬,不过你还别说,有句话叫乱拳打死老师傅,尽管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农民不怎么样,但是看到蛮夷攀爬城墙,心惊之下,抱起滚石、滚木往下扔,还有乱七八糟的一顿放箭乱射,还真的让高兴过头的蛮夷伤亡不少。
西门的蛮夷首领弓必可见状,连忙收起轻视之心,拿出打长石守军的架势来攻打,这一下子,西门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农民军不行了,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蛮夷爬上了城头,就要跳进城墙中。
一直密切关注动向的弓必可见状,激动的直打一哆嗦,一个月了,终于有人摸上城头了,不容易啊,“跳进去,跳进去,”弓必可心中疯狂的呼唤着,双目明亮的在夜晚中犹如两个大灯泡,连月光都被他闪亮的目光比下去了。
“啊,蛮夷啊,”一个大叔手提着打柴刀,看到一个蛮夷一手提盾一手提刀凶神恶煞的就要跳下城墙,心头大惊,踉跄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一根滚木,登时整个人往后栽倒,手中的打柴刀不知道什么情况握个不稳,居然一把甩飞,打柴刀在夜空中翻滚着,噗嗤一声捅进这个就要跳下城墙的蛮夷腹部。
“尼玛,”这个蛮夷士卒死死的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时一个手提巨大木棒的魁梧大汉壮着胆子,上前一棒子将这个就要落下城头的蛮夷扫落下去。
“老子的首功啊,”这个蛮夷很是不甘心的咆哮着,整个人抛飞在空中,眼看就要重重摔落地上成为一具死尸,怨念极其强大的他一把丢掉手中的弯刀,猛的伸出右手捉住云梯的一端,蛮夷临时搭建的云梯质量不怎么样,被他一把拽歪,整架云梯跟着他往后倒下。
“王八蛋,自在天在上,诅咒他。”
“害人啊你,狗日的。”
“什么情况?”
“干你大爷,”其他正在攀爬着这架云梯的蛮夷感受到云梯正在倾倒,纷纷抬头一看,顿时怒骂出声。
没有攀爬多高的蛮夷纷纷跳了下来,往一旁躲避,爬的比较高的,比如紧紧跟在这个蛮夷身后的另一个蛮夷就倒霉了,跟着整架云梯一把摔落地上。
“嘭”的一声重响,这架云梯带着好几个蛮夷重重摔倒地上,其中夹杂着惨叫声,怒吼声,叫骂声,哀嚎声……
弓必可的心哗啦啦的凉啊,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了?不过弓必可双眼很快就又重新燃起希望之光,因为越来越多的蛮夷爬了上去,并且有不少的蛮夷已经跳下了城墙,盾挡刀砍的跟城墙上的农民军搏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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