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可稍微一琢磨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变化大概和马凤仪哪了拿镜子有关,可不管怎样,巨变在前,想要挽回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趁那雕像还未完全变化之前,把它完全毁掉,虽然这么做有点儿残忍,可事到如今,妇人之仁绝对要坏大事,只能先把心肠狠下来!
牛二柱咬了咬牙,几步走到那雕像跟前,晃亮火折子,打算把雕像烧毁,可是熊熊火焰一旦靠近那雕像,就会立刻熄灭,如同火光进入到水里一样,与此同时,那雕像的表面开始变红,鲜红鲜红的,如同鲜血的颜色,大少吃了一惊,定睛细看,只见那雕像身上竟然渗出鲜红如血的液体,浑身湿漉漉的,难怪无法点燃,牛二柱胆子也大,试着用手碰了一下,这一下牛二柱就更纳闷儿了,这雕像的触感明显和上边的不一样,浑身滑腻腻的,就像是真人的身体一样!
大少心中一凛,难道这并不是雕像,而是活人的躯体?这怎么可能?若说是一具死尸倒还情有可原,可要是活人那就太匪疑所思了,可这雕像身上柔软滑腻,不是活人是啥?牛二柱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向后退去。WwW.pinWenba.CoM 品-文-吧马凤仪也被一系列剧变惊得目瞪口呆,见牛二柱如此惊慌,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二哥?你这是.”
话刚说到一半儿,马凤仪忽然一声惊呼,用手掩住樱桃小口,面带惊异的看着牛二柱身后,大少心里纳闷儿,刚要开口询问,猛然就听见恶风不善,一股极大的劲力从后面掩杀过来,这要换了旁人,也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可惜牛二柱反应灵敏,脑瓜子转得快,知道躲闪已经来不及,心中一动,也顾不得脸面,就递来了一个大马趴,十分难堪的避过了一击。
虽说这一套动作并不美观,可好歹也救了自己一命,牛二柱暗道侥幸,吸了口气往后一看,冷汗全都下来了,但见后面那雕像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举止僵硬,行动诡异,两只眼睛里闪动着阴寒的光芒,一手抓着一个骷髅,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方才那一下。就是这东西用骷髅暗算大少。
牛二柱这回真成了丈二的和尚,不过人家既然来玩儿命了,那琢磨别的都没用,只能咬着牙和他死磕,大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冲那雕像就是一枪,那雕像虽然外表妩媚,但此刻全身被那些血管似的东西包裹,就像披了一层盔甲,子弹猛射之下,竟然毫发无损,反而越逼越进,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向牛二柱扑倒过来,它这一动,积在身上的灰土蛛网也随之散开,洞中烟尘陡起。
牛二柱绝非是有勇无谋之辈,他既然敢用匣子枪去揍那雕像,胆大艺更高谈不上,反正这贼胆儿是不小,没有金刚钻也不揽这瓷器活,不过这雕像往前一冲,牛二柱也有点儿顶不住,只好不断后退,边退边用枪猛烈还击,只不过子弹打在那血红的东西上,血倒是喷出来不少,一片一片的,所过之处染得一片通红,但是随即就有更多的血管一类的东西从伤口处滋生出来,根本对那雕像构不成威胁,反倒是牛二柱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眼看着大少已经被逼入死胡同,马凤仪此时回过神来,娇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中短刀抽出,脚下步子早已站得不丁不八,不论遇着什么突变异状,进退回旋的应变之策都已预先有所准备。不等那雕像接近,早已俯身转了半个圈子,与雕像贴身而过,转到了对方身后。
五姑娘的身形之快,直如一缕轻烟,一个旋子便已转到雕像身后,立即探出双臂,从雕像腋下穿过,两手自上交叉相互扣住,锁住了雕像的后颈,同时抬起右膝,顶住它的后脊椎骨。这招看似简单,但实是擒拿手里最实用的近身绝技,两臂和膝盖同时发力一绞,只听几声骨骼碎裂的闷响发出,那身雕像看似穷凶极恶,却也禁受不住,被马凤仪扭断了筋骨,如同一团烂泥般瘫倒在地。
牛二柱松了一口气,今天幸亏马凤仪及时出手,不然还真就麻烦了,大少过来替五姑娘拍了怕尘土:“妹子,你这招儿叫啥名儿?挺厉害的呀,赶明儿,教教二哥.。”
马凤仪一笑,刚要说话,忽然就发现牛二柱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后,五姑娘不明所以,回头一看,花容失色,那雕像被马凤仪一下弄断了脊椎,这要按照常理,绝对活不了,就是侥幸不死,也绝对动不了地方,可那雕像却再一次站了起来,上半身像被折断了一样耷拉着,可两条腿依然稳健,一步步逼向两人!
牛二柱和马凤仪虽然惊魂未定,可人家既然不依不饶,也就只有跟他继续玩儿命,牛二柱抬起手枪,想先来几颗花生米给他吃,谁知道这东西断了脊椎,一就行董秘捏,还没等牛二柱扣动扳机,那东西身子一晃,俩人眼前一花,从牛二柱身后突然探出一只爪子,直奔大少头顶拍来,那爪子来得太快,劲头迅猛,牛二柱来不及低头,只好用手中的枪遮挡,被拿只爪子一扫,拿捏不住,手枪脱手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了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
原来那雕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冲到了大少背后,骤然出手,虽然没有伤到大少,却把他的武器拿到了手中,现在牛二柱唯一的依托只剩下手里的那把匕首了,可这玩意儿是近战的武器,攻击范围太小,只有等那雕像靠近才能发挥作用,可这雕像自从断了脊椎,行动忽然加快,和鬼魅一样,等他到了攻击范围,只怕牛二柱早就遭了毒手了!
牛二柱和马凤仪暗叫倒霉,两人背靠背贴在一起,马凤仪拿了把短刀,牛二柱嫌那匕首不好用索性扔到一边,随手抄起一只大腿骨,这玩意儿比匕首长了不少,还好用一点儿。也是倒霉,自从那雕像一动,长明灯的火光眼瞅着越来越暗,过不了片刻就会熄灭,真要等到那时候,牛二柱和马凤仪就彻底没咒儿念了,大少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叫苦:“这你娘的该咋办?这破雕像死缠烂打,看意思不把他轰成碎片就完不了,可这回出来是给卜发财吊孝,谁还能呆着手榴弹不成?”
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只有按原路返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牛二柱从骷髅堆中抓起一一颗头骨,劈头想那雕像扔去,那雕像虽然看似没有知觉,不过反应也不慢,身体向后一退,躲了过去,大少早有打算,趁着这东西一退的机会,拉起马凤仪向来路跑去。
那雕像自然紧追不舍,死命扑了上来。马凤仪双手翻飞,射出了一枚枚飞镖,这洞里顿时就如同流星赶月一般,荧光狂泄,那雕像被飞镖击中,身体上飞溅起血花,但是这东西身上盘根错节,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碎了一根,随后会立刻生出好几根,根本不起作用,反倒使俩人的脚程变慢,大少知道这就是白费劲,不由得大声喊道:“妹子,别打了,这东西皮糙肉厚,打不动,还是逃命要紧!”
马凤仪也是胆战心惊,见飞镖和子弹都不管用,心里也是一阵发寒,立刻回头跟这牛二柱飞奔,俩人脚下如飞眼瞅着就要到洞口了,身后一阵劲风扑来,若不躲闪,肯定会被击个正着,牛二柱和马凤仪急忙一低头趴在地上闪避,先是“呼”的一声,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头顶飞过,紧接着就是通的一声,俩人抬头一看,可好,那雕像站在俩人面前,已经把洞口堵住了。
人要是被逼得太紧,那可就不再害怕了,既然怎么着都是一死,那还不如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牛二柱心中无明火起,又犯了老毛病,变得冲动起来,他也知道子弹和飞镖都不起作用,对付这种没有知觉的东西,还是有分量的东西好使,大少慌忙中往地下一看,也是凑巧,这地方虽然看似平整,可是有的地方仍是凹凸不平,大少脚底下就有一块大石头,牛二柱此时也顾不得细细考量,弯腰抱起石头,劈头就向那雕像砸了过去。那石头足有好几十斤,要是平时,大少搬起来可有点儿费劲,可今天也是生死攸关,一股子急劲儿,竟然也没觉得有多费劲!这石头又大又硬,真要砸上,那雕像就是不散了架,只怕也够一呛,谁知道那雕像动作奇快,双臂横扫,击中了那巨石,几十斤的大石头,把他这么一档,就跟个沙包儿似的,横着飞了上去,呼啸着往下砸落,牛二柱反应敏捷,急忙拉着马凤仪往后退,险险避开了那石头。石头是避开了,可俩人却离洞口越来越远,却是有点儿得不偿失,那雕像就跟不要命似的,如影随行的扑了上来,这回还添了毛病,不但动作敏捷,而且嘴里还发出一声象夜猫子啼哭般的怪叫,这凄厉的叫声在洞中回荡,说不出来的恐怖刺耳,听得人心烦意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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