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婉很少会说起在拥华工作的事情,在有些人看来那里就是临海市高贵的怡红院,里面的服务员就是婊子,她们和里面的商品一样,也是明码标价,都是为有钱人服务的。
灯光闪烁,华灯璀璨。当杨小一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她竟产生了一种恍惚感。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那么奢华,那么高端。哪怕她一直都作为犹西的未婚妻,却从没有过这种离上层社会那么近的感受。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母亲只身一人带着她和四个老人艰难的生活。多亏有了犹家,一直以来对她们悉心照顾,帮助。她的母亲从小就教育她要懂得感恩,虽然她爷爷有恩于犹西的爷爷,但那一切都是曾经的往事,不能靠着这个对犹家过多要求。所以后来,她妈妈在犹家担任起了保姆的职责,她也开始在犹家长大成人。
而她和犹西的婚事也是犹老爷子定下,犹西随意应允的。
情景再现——那是一个没有下雪的冬日,阳光灿烂的午后,一大家人都陪着犹老爷坐在花园内嗮太阳。
“小一快考大学了吧?准备上什么学校呢?”他顿了顿,“要不就上犹西那个学校吧。”
“哼!”此时的犹西正在喝茶,听老爷子这样说茶差点洒出来,“你没开玩笑吧?”那时的犹西毕业两年,而他毕业的学校是美国的芝加哥大学。
“怎么了?你能上,我们小一不能上吗?”老爷子脸色一拉,极其不爽。
“不,也不是。”犹西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女生嘛,没有必要走那么远。”她能考上芝加哥大学,哥跟她姓了。
“也就几年,以后回来到优资上班。就去做财务,我都给你计算好了。”老爷子伸手,指点江山。
“咳!”此时的犹西刚喝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她到我们公司做财务,老爷子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怎么啦?你能做总裁,我们小一不能混个财务总监做做?”老爷子眉毛一竖,马上要开火。
“不,也不是。”他还是一脸平静,“女生嘛,以后找个好老公嫁了,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没事儿做什么财务总监。”开玩笑,一个公司的财政大权在谁手里那就是谁的公司,能让她做么?再说了,她来做优资的财务,整个公司不死在她手里了么。
“说得容易,以后我眼睛一闭,腿一蹬,走了。谁欺负她怎么办?”
“你走了不有我嘛,优资都给我了,你宝贝小一也交给我,可以吧?”
“那你娶她么?”老爷子靠近他。一双如鹰的眼眸直盯着他。
“娶啊!”他往后一退,“反正我的时间都用在优资身上,也没有时间谈恋爱。”
“那你能对她好么?”
“我现在对她不好么?”
“那你能一直这样对她好么?”
“我发四。”他竖起四根手指。
“哈哈!”老爷子终于笑了,从座位上站起,下午的茶话会宣告结束,“就这样决定了。”
“恩。”犹西也站起身,对着杨小一,“温柔”的笑道,“就这样决定了。”
“就这样决定了?”杨小一和她的妈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情景结束!
当然了,被订婚的杨小一必须得反抗,只是嘛……
“我不要和你结婚,我不要做你未婚妻。”她当时就反抗了,直追犹西到了他卧室。她才不要永远都被他欺负!
犹西还是那样云淡风轻,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按着她的肩,俯视着她,一副兄长教育妹妹的姿态,“你现在还小,不懂。对于不懂的事呢,先不要抗拒。恩?”
“我不小了!我十七了!”她反抗。
“这不还比我小六七岁么。”他蹲下身,仰视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若不信我,老爷子的话总信吧?他对你这么好,小时候给你换过尿片,长大了天天带着你去逛公园,你忍心拒绝他的好意么?”
“不,可是,可是我……”
“其实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看看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对这事儿又这么上心,我怕我一拒绝,他高血压啊,心脏病啊复发了,那可就麻烦了。”他一顿,话锋一转,“就算要拒绝也得要有理论依据,你这样试都没试过就说不好,就拒绝,那他就更想不通,更伤心了,是吧?”他又抚摸上她的头,一脸温柔的微笑,话语里都流出了蜜来。
“那我要什么时候拒绝比较好啊?”这就是曾经杨小一的单纯。问出了一个最二的问题,还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人。
“至少要等一段时间。等你十八岁过后,真正长成大姑娘了,有判断是非,决定的权利,又有理论依据的时候。”他的笑容已经变了,里面夹杂了太多阴险的东西,只是当时的杨小一没有发现,他拍了拍她的头,收回笑容,认真问道,“你说是吧?”
她当时真的觉得他说得特有道理。连连点头道,“恩,我明白了。”
所以嘛,悲剧就从那时候开始,于是乎又有了以下事情发生……
“我想好了,我不要做犹西的未婚妻,我不会和他结婚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快十九岁了。而且她自认为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段——晚上八点黄金档,一大家子人都陪着老爷子看电视。
“你们吵架了?”说话的是犹西妈妈。一个快五十还风韵犹存的女人。
“臭小子!你干嘛了!”犹老爷子坐不住了,一巴掌打在犹西背上。
“咳咳!”犹西似乎被这一掌拍出了内伤,“小一,快啊,你说清楚,不要让我蒙受冤屈。”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这两年我好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啊,两年了,怎么不早说?”犹西妈妈扔了一颗葡萄在嘴里,继续看电视,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因为,因为……”她的话还没是有说完就被犹西立马打断。
“你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犹西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不是你说……”这次打断她的是老爷子。
“结婚可不是过家家,你都是快二十的人了,说话不能这么不经大脑,知道吗?”他难得的对她摆出一脸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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