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归云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下出现在白云居的门口,容清的脸顿时如千年冰霜再临,冷得不能再冷了。
墨漓雪吐完了之后,脑袋并没有清醒多少,这神奇的酒进入能融入到血液中似的,让人浑身沸腾,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
她两腮通红,朝着慕归云的方向振臂高挥,叫嚷道:“爷爷,你怎么在这里啊!”
什么鬼?爷爷是什么鬼!发酒疯也不能这样随意发挥吧!
当下容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着。
慕归云也随即浑身一颤,似乎受到了惊吓,受到不可磨灭的创伤。
在墨漓雪的心里,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慕容云时,慕容云说了自己的骨龄七十有余,当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爷爷!
如今思维混乱之下,“爷爷”一词就蹦出来了。
慕归云的脸色跟容清一比,也好不到哪里去,逆光下看起来更加阴郁,就和天空中遮了半月的乌云差不多。
容清一手还托着墨漓雪的一只手臂,防止她那软趴趴的身体直接跌倒在地,见慕归云不疾不徐的向自己走来,开口问道:“归云,你为何在此?”
慕归云走到容清道人的目前,微微颔首算是敬礼,说道:“弟子发现了有些可疑的事情,特向师尊禀报。”
容清铁青着脸,暗忖:大半夜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烧到太虚宫了,禀报个什么。
还未等容清开口准备叫慕归云回去,墨漓雪像一只发现了什么动静的小猫一样蹭地直起了身子,伸手抓慕归云的衣袖:“爷爷,你叫他什么?什么师尊,他是你儿子!”
然后呆呆的望着天空,继续自言自语道:“爹就是父亲,爷爷就是爹的父亲,爹就是爷爷的儿子,哎呀,我好聪明呀!”
慕归云瞥了她一眼,转向容清师尊,口气里的竟然敢隐隐约约藏着一丝责问的语气:“不知师弟为何会这样,不会是被人施了什么法术吧?”
慕归云问出口之后,也发现是多余,若是法术以容清师尊的境界修为还不能解开吗?难道这样很有趣?
慕归云本是容清道人的亲传弟子,一个师父已经收许多入室弟子,但是亲传弟子只有一人。
而慕归云原本的性子像是容清的翻版似的,两人亦师亦友。
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似乎不像师徒那么单纯。
容清并没有多做解释,总不见得直接跟他说带她吃个夜宵中途出了岔子变成这样了。
他没有必要跟慕归云交代的义务!
他是师,他是徒!
容清道:“有什么可疑的事,若不涉及性命,明天再说不迟,现在都已经子时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慕归云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伸手抓住墨漓雪另一只手臂,说道:“那弟子顺带师弟回去了。”
想来他那什么有事情禀报只是借口,目的还是带走墨漓雪,容清在内心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师弟都醉成这样了,我看她也不宜再走动,不如就留宿在我这里。”
慕归云可肯让墨漓雪在这里留宿,他的脸色一沉,锐利目光汇聚起来,声音低沉又浑厚有力的说道:“师尊,这恐怕不妥吧?”
说完,便用力将墨漓雪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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