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夜?”玄寂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
墨漓雪心忖着,若对方是楼千夜,那么她这招冒名顶替,对方听了定会心生疑窦。
玄寂淡淡地说道:“施主,倒是与家师有缘。”
按照小翠桃的说法,当今的国师法号“须弥”,据说在他出家之前俗家名字就叫楼千夜。
这原本并不应该所世人所知,但因这个世界里的楼千夜原本是贵胄出身,与当朝公主曾有定亲,出家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不少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八卦。
“玄寂师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墨漓雪眨巴着眼睛,装傻问道。
一想到眼前的玄寂可能并非楼千夜,有些失望。
玄寂并不打算解释清楚,摇头道:“无事,无事。”
墨漓雪可不打算跟他绕来绕去的,紧接着问道:“你家师是何人呀?”
玄寂不答。
墨漓雪继续歪着脑袋,好奇的样子:“为什么说我和他有缘啊?”
玄寂依旧不答。
“那啥,要不让我见见你的家师?”墨漓雪故意试探性问道。
玄寂从床畔边起身,神色黯然道:“若施主对家师有兴趣,伤好了之后可到寺中一见。”
说完,便拿着碗退出了房间。
墨漓雪皱了皱眉,从他离开的背影和不动声色的关门声,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是她刚才对他口中所谓的家师,表现得太感兴趣而让他吃醋?
不会,不会,玄寂一看就是那种心中只有佛主的人,唐僧要是那么容易被狐狸精勾引,那早取不成经了。
墨漓雪想来自己再这么装手残没有意义,抱都抱不了一下。
她靠着床上发呆,想着若是自己真变成了失去四肢的残疾,那真是可怕。
见玄寂出去了估摸着有一刻钟左右,她受不了屋内的沉静,对着门口叫了起来:“师父,玄寂师父,你在不在外面啊,我要闷死了!”
玄寂没有出现。
墨漓雪以为他又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不禁有些发慌,继续叫囔道:“玄寂,玄寂,你去哪了?”
玄寂出去洗个碗筷,又烧了点柴等七七八八的杂事,然后在小屋边的河畔边,静心打坐起来。由于隔得较远,并没有听到喊声。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待他心沉静下来的时候,进门时就看到墨漓雪正在打算下床,着实一惊:“施主,你这是作甚?”
刚才还全身瘫痪着差点被一泡尿憋死,现在怎么自己掀开被子下床了?
墨漓雪直着身体坐在床上,两只手正抱着一只腿,准备把它放到地上。
“我觉得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应该做下复健。”
玄寂一怔,显然是摸不清她的心思,只得道:“施主不用心急。”
虽然他没明白复健的意思,但也能从她的行为看出,是想起来走路。
她抬起头,皱着眉看着他:“你怎么还叫我施主?”
说着,像是为了发泄她对这个称呼的不满,一气之下,将两只脚放到地上,双手撑起身体。
她刚迈开一步,就要摔倒下去的样子,被玄寂一把上去扶住,顺势倒在他怀里。
“玄寂,我手好啦!”
“嗯。”
“你不奇怪?”
“不奇怪。”
墨漓雪扑在他的怀里,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睛,心跳加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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