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那封信许念一还是没有给张浩宇。
那天林森来了之后,便是草草散场。许念一快速逃离那个地方,她逃了,带着包里的那封信一起逃了,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何况她的身旁还有一位。
再见到张浩宇已是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在操场上。
若非是遇见,她兴许会认为张浩宇早已抛弃那个晨跑的习惯,否则怎么这么多天没有遇见。可是上天是公平的,每一次遇见总有它的道理。
可是她认为上天的天平从未偏向自己,哪怕是一次。
“早啊,念一!”
“早啊。”
他们的交流永远停留在这短短的两句话。
短暂的话语,匆匆的离别。她想跟他说很多很多话,做梦都想,可是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她。许念一也只能够望着他们愈走愈远的背影发呆,脑海中不断地幻想着张浩宇的身旁是她自己,那该是多好。
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发着呆,心情也越来越差。可是林森总是能够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扮丑逗她开心,然后相视而笑。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许念一把手交给林森。
兜兜转转,穿过繁华的街道,透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座独立的庭院。
这是林森的家,那是一座欧式老款宅子,花园内有一天井盛开着大簇的牡丹。他的母亲很和蔼,微笑着迎许念一进门,礼貌地问:“美丽的小姑娘,请问你是林森的同学么?你长的真是可爱。”
后来许念一才知道林森母亲曾是一位空姐,难怪气质如此高贵,有气质。
林森带她到书房去,那里有一架漆黑色的钢琴,林森双手一撑坐上琴凳,流畅地弹了起来―咪嗦哆啦嗦,咪嗦哆啦嗦……是《两只老虎》。
林森邀她一起唱,许念一害羞,低头在窗下徘徊,犹豫半响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嗓,林森缺又挑她的毛病:“是两只老虎,不是两纸老虎。”
许念一练了好久也改不过来,她是地地道道地南方人,平翘舌不大分。可是许念一学什么都很快,但是学进去的东西想改缺十分地困难,就连许念一的父亲都忍不住说:“再难也得改,不然别人会笑话的。”
林森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盒阿尔卑斯糖果,他从中拿出一个:“张开嘴。”
许念一乖乖张开。
“舌头抬起来。”林森那架势就像是个医生。
她把阿尔卑斯糖放在许念一的舌根下,他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果,是在一个医学网站上学到的,听说很多人用了这个方法效果都还不错。
然而一下午过去,直到糖果盒里再也拿不出一个阿尔卑斯,许念一的发音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
“好吧,两纸老虎就两纸老虎吧。”林森终于释然了,脸却红的抹了胭脂。
“怎么啦?”许念一咬着阿尔卑斯的糖纸。
“没什么。”他抿着嘴,漫无目的地弹些凌乱的乐曲。
直到好一会,他才停下,“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弹些乐曲,唱些经典,释放自己的心灵,然后心情就会变得愉快不少,而那些忧愁,不快乐也会随之而去。”
原来,林森之所以带许念一去她家,是为了调节她的心态。许念一感动地望着林森,脸上一抹嫣红,“谢谢你,林森!今天的我过的很开心,什么忧愁,不开心都随之而去,真的!”
“而且,我十分喜欢钢琴。”
不错,许念一从小就钟爱乐器,特别是钢琴。她认为会弹钢琴的人天生都带有一种高贵的品质。特别是男生,她暗暗的在心里说,将来也要找一个会弹钢琴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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