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转回头,靠在那人温热坚实的胸膛上,有种踏实感,并没像他那样不安,昏昏欲睡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猛然睁开了眼睛,朝身后那人看去。
“其实,说起来,这次意外,还要怪你。”
“当然怪我了,没有我你能怀孩子吗?”孔铭扬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给你过生日那天,要不是你胡闹,怎么会有孩子?”
那晚,拗不过这人,带他进了空间的深林之中。
露天野外,这人极其激动,兴奋,到了最后,连双修都忘记了。
折腾的太狠,苏青不争气地晕厥过去,可在晕厥前,她的眼前晃过银白之色。
这银白之色,她太熟悉了,在他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意识到什么,晕厥时,给她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这人。
听媳妇这么一说,孔铭扬顿时想起来了那次不受控的一次,怪不得。
在家人的监管下,苏青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被准许下床。
身体状况总体还算不错,只是体内的功力,却连平常的三分之一都还不到。
关于这点,苏青倒不惊慌,怀小白和双胞胎时均是这样,大部分的灵力都被肚子里的胎儿给吸去了。
相比着上次,孕吐反应也不重,饮食方面也没发生太明显的变化。
于是,家人一致认为,肚子里的这个肯定是个乖的,一点都不闹腾。
二爷对这点也是满意的,每天少不得给媳妇输送灵力,只要孩子不折腾媳妇,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孩他爹也开始充满了期待。
前三个孩子,就闺女最可爱乖巧,也最合二爷的心意,可如此乖巧的闺女却总是粘着哥哥们,尤其是小白那臭小子,就不那么愉快了。
一提起来小白,二爷的脑子就轰轰做响,仿佛生下来的职责就是折腾老子,跟老子作对的。
葡萄呆萌些,没他哥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但是,本应该老实听话的孩子,天天跟在他哥后面欺负老子不说,而且这个呆萌货,还一无所知,明其名曰,为老子着想。
所以,二爷期盼,小四能够正常些,乖巧些,最好远离小白那臭小子。
小四就是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名字专利权,还是小白,人家起名的神能力,已经是有目共睹了。
只要他上下嘴巴一张,名字一出来,那可是连亲生父母都没得办法,这点,杜翰东那货深有体会,没少在他们面前哭诉。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老鼠的儿子生来可不就会打洞。
二爷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难度系数貌似大了点。
过不多长时间,小四闹腾的本事就展现出来了。
小四这个还呆在老妈肚子里的胎儿,却是个十足十的酒鬼,很明显,天生的。
这还没出生呢,就被定性为酒鬼一枚,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
可这确实是被证实了的真相。
苏青说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嗜好。
生为一名现代都市女性,不爱逛街,不爱打扮。
当然,人家也无需打扮,天生丽质,装扮只会显得多余。
除了修炼和休息医术,唯一算得上爱好的就是喜欢喝点小酒,品美酒,但不嗜酒。
自己酿造的果酒,再经过高年份人参药材的浸泡,富含了不少灵气,滋补,调养,延年益寿的效果可想而知。
家里人,每天早晨都会喝上一杯,一天都精神奕奕,浑身充满了力量。
苏青自然也是。
能下床后的那天,苏青跟往常一样,喝了杯果酒,自家酿造的果酒不但不会对胎儿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还有利于安胎。
可这一杯酒下肚后,问题就出来了。
“怎么了?”
这天天气难得是个晴天,大大的太阳,暖洋洋的,吃了早饭后不久,一家人就移步到了院子里。
小叔在家,刚好苏青又怀了孕,孔铭扬这会儿有了理由,公司里的事,干脆撒手不管了,一股脑全交给了小叔谢奕。
谢奕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答应,但是,谁叫他倒霉呢,偏偏赶上苏青怀孕呢。
现在几大家子里,你要说谁最大,毫无疑问,就是怀了孕的苏青啊。
小二跑到孔老爷子跟前那么一说,老爷子立马大手一挥,准了。
无论谢奕再怎么不甘,也无从反抗。
委屈地跟老爹诉苦,抱怨不公平。
孔老爷子却朝他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公平?你去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就给你公平。”
“您老这是刁难。”谢奕哀嚎,“即使我现在给你找个儿媳妇,按照咱们家族生孩子的几率,到死都不一定有啊。”
孔老爷子拐杖一顿,身子挺直了几分,斜着眼睛看他,“我这绝对**裸的刁难。”
说完,人家就走了。
徒留谢奕在客厅中凌乱,指着老爹你奈我何的背影,朝兰叔哭诉,“他居然这样对我,这是亲爹吗……”
兰叔摇摇头,给了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身随着老爷子离开了。
谢奕仰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都说凡是家里的老二,都不受待见,为嘛小二就例外?
孔铭维路过客厅,刚好听到小叔的抱怨,叹了口气,脚步加快了几分,难道不是人品问题?
谢奕若是听到,估计当场就想死上一死,一个两个都不可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有了小叔做牛做马,小二才会闲在家里,照顾媳妇,陪着孩子。
这不,正陪着闺女下棋呢,没忘注意媳妇的他,便看到媳妇,围着石桌,焦躁地走来走去,赶忙丢下手里的棋子,跑了过去。
苏青边走,边拉开纯白羽绒服的拉链,“很烦躁。”
孔铭扬忙阻止,“虽然今天出太阳了,可天还冷着呢,你现在正特殊时期,功力被小四耗去一大半,体质不比以前,别再感冒了。”
帮媳妇整好衣服,又摸了摸脉,从他的认知范围内,没瞧出有什么问题,“你自个儿把把脉,看是不是肚子里小四给闹的。”
苏青不耐地摇摇头,烦躁地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在阳光下,发着亮光,“摸了,没察出什么。”
孔铭扬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媳妇。
苏青一口喝了下去。
“有没好些?”孔铭扬帮媳妇边擦汗,边问。
苏青放下杯子,摇摇头,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就跟犯了烟瘾似的。”奇怪的很。
孔铭扬来回顺着胸口,皱眉,“你吃什么了?”
“我吃什么了,你不知道?早上你不在的吗?”苏青内心烦躁,给闹的语气上也急了几分。
突然,她停止了动作,看向孔铭扬,“刚才就喝了杯果酒,除了你给我的那杯,我连杯水都没喝。”
二爷这会儿也很着急,一碰上媳妇,他特别容易失去镇定,他就说,不该再要孩子,可想想,这些都怪自己。
“要不,打电话给外公,让他老人家给看看?”二爷想到了章老。
“外公今天在看诊,这会儿肯定忙着呢,预约了病人,那能说离开就离开。”
看到老妈不舒服,葡萄和橙子赶紧跑了过来,而小白今天去了学校,课可以不上,不过,期末考还是要参加的。
橙子拉着老妈的手,皱着小脸,“是不是小四不乖了?”
葡萄熊孩子非常同意妹妹的话,点点头,“小四一向很乖,难道没吃饱,饿着了?还是渴了?嘴馋了?喝酒没喝够?”
嘟嘟囔囔了一大堆,苏青是没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儿,正烦躁着呢,胸口跟猫爪似的。
不过,一旁着急不已,跟个无头苍蝇,正想不出怎么才能让媳妇好受些的孩他爹,诡异地抓住了葡萄熊儿子最后那句话,眼睛突然程亮,狠锤了桌子,起身跑进厨房,倒了杯酒,递到媳妇面前。
“喝。”
苏青愕然,瞅着那人,你可真行,连葡萄的胡话,都信以为真。
见媳妇半天没动,二爷将杯子送到了嘴边,“喝。”
好吧,喝就喝吧,虽然逻辑神奇了点,不过,也就是一杯酒而已,反正她的酒量不错,再有一杯也不妨事。
苏青喝光了杯中的酒。
葡萄,橙子,外加孩他爹,均是晶亮亮的小眼神盯着她。
两分钟的时间过去,苏青居然没那么烦躁了,怔愣愣地看着眼前不移视线的一大两小,忍不住惊呼,“天啊,真有可能被葡萄说中了。”
“我说什么了?”葡萄摸摸头,“哦,对了,小四是个酒鬼得啦。”
孔铭扬的神情复杂难辨,端着空空的酒杯,一个劲地看着媳妇的肚子,也太不靠谱了,说好的正常孩子呢?
这还不到两个月,就是个酒鬼,还能不能行了,他家出品,难不成都是奇葩?
“你去再倒杯酒来。”苏青指使着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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