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谢我,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不管谁有了意外,都会影响这次的任务,我这也光是为了你们,另外,那瓶增强体抗力的药丸,你一定要让他们服用,用完了,再上我这儿来拿。”
马队长拥紧怀里的陶瓷瓶,生怕给跑了似的,“你放心吧,我一定安排下去。”
出任务,受伤中毒,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家常便饭,那一次完成任务,身上不添两道伤疤的,弟兄们相处时,这些伤疤反而成了炫耀的资本。
看到没有,这道疤,可都接近要害了,可老子硬是毙了那混蛋,完成任务,死里逃生,战无不死。
所以,卓越的伤药,跟他们随身不离的武器一样同等重要,关键时刻,都是救命的稻草。
马队长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船行驶在辽阔的海面上,行程不近,此时,他们所在的房间,是分给他们的套房,两个卧室,一个是她和孔铭扬的房间,一个是孩子们的房间。
小白和葡萄基本上属于多动症儿童范畴,一上船,就到处晃悠去了,橙子倒还好,不过,她向来喜欢跟着哥哥们,外面有九局的人在警戒,倒也不担心孩子们有什么危险。
苏青起身到小厨房,烧水泡了壶茶,又拿出些母亲提前做好的熟食和水果,端到客厅里,三个人简单用了些饭。
船上虽然有餐厅,可他们这些吃惯了家里饭菜的人,可能不习惯,就连孔铭维这样常年生活在军队,饮食不挑刺的人,回来这些日子,胃口也给养吊了,平常不爱去应酬,即使推不掉,也基本上不怎么动筷,回到家,让刘妈煮碗面都比桌面上的山珍海味可口。
“苏青,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孔铭维拿出纸巾擦擦嘴巴,然后拿过手旁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忍不住问。
“我看那些漂浮上来的海里生物,鱼虾之类,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受到重击的伤痕,死的太蹊跷了,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瞬间死去。”飘上来的大多是小鱼小虾之类,大的生物倒是少见。
她给的药物,其中那种能增强体抗力的,有一定固本的作用。
孔铭扬听了媳妇的话,立刻抬眼看她,瞬间扑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生命力。
这三个字,对于他们并不陌生,前不久,他们去南方处理盛家,可不就是拿着那枚白色晶状体吸取人的精气,也就生命力,并且绑架三个小家伙,试图吸取他们的精气,当时的惊险和担心孩子们恐惧的心情,每每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苏青察觉到孔铭扬的目光,稍楞一下,就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我这也只是猜测,不过,不管怎么说,能造成大片海底生物死亡,这本身就不一般。”
孔名维点头,“看来,这片海域小岛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潮,只是,真有的话,怎么就没一点蛛丝马迹,即便是再小,也逃不过这么多人的搜索啊,还是说他们的隐藏手段太高明了。”
孔铭扬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茶壶,给媳妇和哥哥,续了杯茶水,重新坐下,“我倒更倾向于传言中,所说的阵法,上次我们在盛家的地下宫殿,就遇到过,那可能只算得上机关,若不是当时我们有带路的东西,走进去肯定也是尸骨无存。袭击,海底震动,死去的鱼虾,种种迹象,都指上小岛的存在,而我们又寻不到,只有一个原因,小岛周围确实有阵法,在阵法的作用下,我们才遍寻不到,袭击的地方,很有可能离小岛不远,或者可能会碰上阵法,才遭到袭击。”
孔铭维想了想,大部分认同小二的说法,“可小叔他们为什么像凭空消失了般?”
“会不会误闯进了阵法?”苏青沉思道。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若是这样,更是凶多吉少。
“行了,现在担心也是徒劳,找到小岛再说。”孔铭扬大声道。
孔铭维起身回房间,苏青又拿出一些药丸,给大哥一些,另外一些,是给小玉和水致远的,让他拿给他们,船上的人都有。
孔铭维看了一眼苏青,没说什么,拿着离开了房间。
苏青和孔铭扬去找孩子们。
孔铭维出了房间,在餐厅找到了小玉。
这妮子正和水致远坐在餐桌上,愁云惨淡,表情严肃在谈些什么。
孔铭维有些讶异,这丫头整天活力充沛,乐呵呵的,不知愁为何滋味的人,居然还有愁眉苦脸的一天,忍不住眉头皱起,向着两人走去。
走近时,两人已经停止了谈话。
小玉看着孔铭维,喊了句,“孔大哥……”
孔铭维盯着她拧着的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将手里陶瓷瓶,放到桌上,“这是苏青,让我拿给你们的药丸,她自己配得,说是这海上不平静,这瓶,最好每天服用,增强体抗力。”指着一瓶,重复了遍苏青的话。
小玉看着面前的瓶子,神情有些复杂,楞然。
水致远拿过一个陶瓷瓶,打开,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苏小姐亲自配得药,可是千金难求,替我们谢谢她,小玉,赶紧收起来,咱们族里的人,可制不出这样好的药。”
小玉瞅了水致远一眼,然后,僵硬地笑了笑,“谢谢。”
“海上不平静,你们还是小心些。”说完,孔铭维转身离开。
“我们会的。”小玉点头,然后喊住了他,“孔大哥,真的非要去那小岛不可吗?”
孔铭维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小玉。
察觉到孔大哥探寻的目光,小玉背在身后的双手来回搓着,赶紧解释,“我只是看到那些鱼还有听到海底的震动,觉得肯定有危险……”能不能不去,还没说出口,就被孔铭维打断了。
“非去不可。”简单四个字,缓缓吐出来,却暗藏着不可阻止的坚决。
小玉眼神有些着急,“说不定,那些传言说的小岛宝藏,根本就没用,是子午须有……”
“小玉……”水致远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抱歉地看向孔铭维,“小丫头,没见过世面,看到那些害怕了。”
孔铭维眼神暗了暗,犀利地目光打量两人,然后说道:“无论前面有多危险,我都势必要去,因为我小叔还生死不明,我们不可能不管他,孔家的子孙,是不会丢下亲人不管的,至于你说的宝藏,我们并不是为它而来。”但是,若真有,有缘碰上了,那就两说了。
“你们要是害怕了,我可以叫人送你们回去。”孔铭维最后又补充了句。
小玉闻言,忙摆手,“不,不用,我们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我和他在海边长大,水性好的很,即使有个什么意外,也不怕,关键是你们……”
孔铭维眼光闪烁了下,“谢谢,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
孔铭维转身离开,身后的小玉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着急的。
水致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说,就你这儿捉急的智商,让我说你什么好,人家眼神一看过来,你就恨不得将老底都掏出来,放到人家面前,你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女人啊,一旦陷入了感情,智商就直线下降,再加上,你这本来就不多的智商,你看你现在像不像白痴。”
“他们不是坏人。”小玉吭哧半天,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坏人?那咱们现在去干嘛?”水致远趴在桌上,目光质问对面的人,“也许他们不是坏人,正像他说的,是为了他小叔,可不管什么理由,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不变的,而且等待的有可能就是死亡……”
小玉猛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水致远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端起酒杯,灌了口酒,眉宇之间是挥散不开的阴霾。
另一间房,张天竹,拿出酒杯,倒了杯酒,看到自己的属下走来,随手递给他,右手又夹起一只杯子,哗啦啦妖冶的红色,倾倒于杯中。
晃了几晃,放到嘴边品尝一口,眉头微皱,大概是酒不对味,不过,身处此地,有酒就不错了。
“张少,你说他们能找到吗?”那人问了句。
“小红,不要老是对任何事情都持怀疑的态度,长此以往,会悲观厌世,抑郁,最终步入自杀的行列,你说,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活呀。”
此时的张天竹,哪有一点淳厚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少女的少爷样。
张宏峻也就是小红,嘴巴抽搐,腹诽不止,精分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少爷,咱能不叫小红吗?你不喜欢喊小的全名,你可以喊我小张,宏俊,什么都成,你不觉得喊起来怪怪的吗?怎么说,我也是个大老爷们,你要是想妹子了,我可以帮你张罗。”小红苦着脸,哀怨地瞅着张天竹。
张天竹看着他这副活像被蹂躏过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带着笑意,抿了一口酒,“我觉得挺好的,挺上嘴的,妹子吗?哪有你好啊。”
小红不但嘴唇抽搐,全身麻的直起鸡皮疙瘩,赶紧转移话题,“那么多船都没找到,我看希望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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