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欣慰说,“你总算没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能想到这点,别看那两人年龄不大,行事却不得不让人佩服,与别人算计的阴谋不同,他们使得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他想要什么,意思早传达给你,然后再摆出一系列的诱人的交换条件,让你心甘情愿地钻进他们的套子中,外面人的狡猾你当是危言耸听?无偿为别人做事,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咱们族里的人也不一定做到,你试问你自己能做得到吗?”
阿南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猛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抬头看着爷爷,“他们想要我们族的圣物?”
族长点点头,叹了口气。
“这……”阿南说,“那可是我们族的圣物……”
“圣物?”老族长冷笑一声,“要人命的圣物,那还真不如没有。”活到这么大年纪,族人什么最重要他比谁都清楚,不是他不尊重祖训传下来的圣物,而是对圣物怎么来的充满了怀疑,把它定位为圣物,对他们族是好心还是别有目的还值得怀疑,若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可从他们说了不是地球上的东西之后,心里的怀疑更加强烈了。
起身拍拍孙子的肩膀,“爷爷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看着族人一个个离开……”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各种现代科技的产物,处处透着土地的质朴和芳草的淡香。
但这不等于他们生活匮乏单调,他们同样拥有着自己的娱乐方式,自制的乐器,独具特色的服装,高亢干净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带动起篝火晚宴一阵阵的**。
张莉还换上了木族的女子服装,跟他们一起又唱又跳,嗨的不行。
族长找过来的时候,苏青正在品尝着他们酿制的梅子酒,比着自己酿的味淡了不少,但别有一番韵味,口齿有股说不出的清香萦绕。
在族长说同意她的建议时,苏青有些出乎预料,即使接受能力再强,也要一夜功夫的消失吧,不得不说,这位族长大人还是蛮有魄力的。
紧接着,就见他面现难色,神情沉重,“族人对圣物的崇拜已经融入骨髓,想要让他们接受真相,还需颇费些功夫。”
“这个我能理解。”苏青点头,信仰是人精神的支柱,一旦打破,信仰坍塌,人的精神思想就会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随之而来的部族内乱,部落崩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精神的扭转不是一句话,或者强制武力能做得到的,它需要恰当的机会,合适的契机,“我们不能在这逗留太长时间,最多五六天。”
“我会尽量说服他们,五六天应该够了。”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底气不足。
篝火晚宴的重头戏是烧烤,将林中猎回来的野鸡,野兔,獐子之类的动物,放在木族的人特质的野外烤架上,刷上蜂蜜调和的油,再洒些盐巴孜然简单的调料,别的什么都不需用放,外表开始泛焦黄色时,散发的肉香,几乎无人抵抗住它的诱惑。
在木族人的眼里,苏青他们就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百般希望他们能尽兴,所有,一整个晚上,苏青孔铭扬两人基本不用去管几个小家伙,部落的人烤好了肉,首先挑出最好的给他们,再加上三个小家伙长的好,又早熟懂事,很得木族人的喜欢。
张莉看着孔铭扬,在如此热闹非凡的场景,他居然还能不忘照顾媳妇,再次泪流满面地感动了一把,至情至爱,不愧被称为A大乃至京市的男神。
看到这温馨有爱的一幕,张莉再次相信了爱情。
孔二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朝她这边看来。
张莉赶紧将目光转向场中,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忐忑不已,他不会认为她图谋不轨吧,她发誓她纯粹是犯花痴,没有任何邪恶的想法,就是给她个胆,她也不敢啊。
视线移到场中的时候,突然瞄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些小思小想,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直着眼睛,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场中。
坐在他旁边的郭师兄,陡然见她直冲冲地跑出,下意识就想拉她回来,这女人经常犯二,要是得罪了人家部落的人,丢点小命都是有可能的。
站起的身,在看到她去的方向是那三个孩子时,又坐了回去。
张莉蹲在小白的跟前,好奇地看着他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个圆球状雪白的玩意出来。
远看就像个毛球,可凑近的张莉发现毛球不停蠕动,知道不是。
小狗?小猫?兔子?看到这团毛茸茸的东西,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些呆萌的东西,尤其是女孩子,没有几人能抵抗住这些可爱小动物的诱惑。
就见小白拿着一窜肉,放到它面前,似乎闻道了肉香,雪白的毛团慵懒地将藏在肚子下的小脑袋伸了出来。
张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她所想象的小狗小猫小兔之类的,正转动着脑子,将动物世界统统放映了一遍却还没找出与之相似的动物种类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葡萄的话给她解了惑,“哥哥,貂儿怎么了?好几个月都在睡觉,不会是老的不能动了吧?”
貂儿?武侠小说里的神貂?仔细打量一圈,发现还真像书上描述的那样,张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极力忍住没大喊大叫出来。
这边小白瞪了弟弟一眼,“它才多大,怎么可能老?”
葡萄啃了一口手中的兔子腿,问题又来了,“那它多大了?”
小白张嘴,“……”却没说话来,话说,他以前就年龄这个问题,好像似乎没有跟好基友探讨过,他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大。
葡萄又啃了一口,没得到哥哥的回答,也不甚在意,顺口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不是老了,难道说生病了?哥哥也真是的,都生病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都不让老妈瞧一瞧。”
熊孩子还在自顾自地吃着,完全没注意到哥哥脸色不悦的神情,“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你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貂儿要是生病,他会不着急,不紧张,这唠叨唐僧的特质也不知道遗传自谁。
葡萄这才察觉到哥哥不高兴,连忙地讨好地将啃的乱七八槽地兔腿递到哥哥嘴边,“哥哥你吃。”
小白看着放在眼前的兔腿,眉头邹的死紧,心里不是一般的嫌弃,可看到葡萄一直举着讨好的表情,硬着头皮啃了一小口。
“好吃吧。”葡萄得意地说,“那个胖叔叔说这个是烤的最好的。”
小白嘴角抽动了下,最终违心地应了句好吃。心里却腹诽,再好吃的东西,被他啃成那样,也没有食欲。
葡萄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又要拿给橙子吃,不过想到妹妹没他这么爱吃肉,便改了口,“你吃蘑菇就好。”
橙子看了他二哥一眼,开口解释道:“睡眠有助于成长,雪貂估计是要成年了。”
雪貂?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莉,终于按奈不住开了口,“真可爱,它是雪貂?名字就叫这个?”
雪貂此时正在小白怀里啃着肉,它现在除了吃饭补充体力能量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休眠。
小白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它是雪貂,也叫貂儿。”
张莉心里跟猫抓似的,“我能摸摸它吗?”
小白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纯碎是好奇,便点了点头。
张莉伸出了魔爪,毛茸茸,软绵绵,无比顺滑好摸,恨不得贴到自己脸上感触一番,不过,怕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人家孩子,最终放弃了。
这女人心真够大的,只想到会惊到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雪貂要是一个不高兴,咬她怎么办?
“它一直都呆在背包里吗?”张莉看看小白背上的书包问。“不会出不来气?”
刚打发掉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葡萄,这又来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阿姨,貌似这阿姨还是舅舅的朋友,不能对待弟弟那样对待她,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这再简单不过的低智商问题,“书包是外婆拿透气的布料做的,憋不死它。”
“它一直在睡觉,你怎么没把它放家里,还要一路背过来?”张莉恋恋不舍地抚摸雪貂的毛发再问。
小白咬了咬下嘴唇,“它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离不开我。”
“真的不是你离不开它?”脑洞大的张莉直捅问题的中心。
小白已经快要磨牙了,摇头否认,强调:“不带它,它会偷跑出来的。”
张莉没去怀疑小白话里的真实性,眼睛一直冒粉红泡泡,“好有爱啊,真是有爱一家子,太幸福了。”
舅舅的朋友怎么这么奇怪,小白盯着张莉,很不能理解这女人的举动,他真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没有礼貌的小孩,可貂儿已经吃饱了,他真的要让它回去睡觉了,“它该休息了。”
休息?为毛?“它才刚吃过饭,不能睡觉,很容易消化不良的,动物,其实跟我们人类一样,饭后要散步,才有利于身体健康,你把它放在地上溜达几圈,再休息,听姐姐的没错,我家以前养过一只狗,每次吃了饭,我就要带它到楼下溜达溜达,还有让它玩些游戏刺激它运动,这样它身体又健康,又不生病,又延缓衰老,赶紧把它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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