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这才安心,可一打听,孩子的手术费用,要好几万,当时我们生活在乡下,光靠种地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孩子的手术费,于是,我们夫妻一商量,就来到了城里,想着,不管什么累活,脏活,都能干,苦点累点有啥,只要尽快攒够孩子的手术费就好。”
“可谁想到,我家那口子,不幸患病,也去了,突发,人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医院说,也是因为心脏的毛病,现在只剩些我们孤儿寡母,没办法,带着孩子也做不了别的,只能在这摆地摊,慢慢攒钱,看着孩子每次患病,被痛苦折磨,仿佛一下刻就没命,我几乎也是跟着死过一次,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我们家穷,让孩子吃苦,穷人都生不起病,更何况是心脏的毛病。”
苏青听了,滋味莫名,身同感受,想当初,他们家不也是处在同样绝望的境地嘛?
本来,她避免暴露,并没有完全治好这个小男孩,只是让他没有生病危险,只要到医院做个小手术,人就跟正常人差不多,可这会儿,突然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将孩子的病,给彻底医好。
若是上辈子,她弟弟也能碰上医好病的神医,人生的境况又是另外一种情景。
临走前,这位大嫂,一直朝她要她们家的地址,说要到家里亲自拜谢,被苏青拒绝。
这大嫂,浑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指,地摊上的东西,让她随便挑,看上什么拿什么,就是全拿走,也没意见。
苏青不好太过于拒绝,就随手拿过一个小熊抱枕样的玩具,让她安心。
那些大的玩具,肯定卖不少钱,她就随手,捡了个小的,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这孤儿寡母的,就指望着这摊子生活了。
苏青刚走进客厅,小白一个嗷呜,就扑了上来,后面紧跟着迈着小短腿的葡萄,兄弟俩,一人抱住老妈的一条腿,来回蹭。
橙子下意识地也想凑前,可看到老妈身边没用了容身之地,便又坐了下来。
苏青拖着这俩腻歪的狼崽子,费力地往前走。
想起手中的东西,便把小熊仔放到小白跟前,“给你拿去玩吧。”
小白的脸正蹭着老妈,听到老妈还给他带了东西,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果真是亲娘啊!
可抬头看到面前的东西,高昂的姿态,顿时蔫了,失望之情展露无疑。
为嘛是这个?要是短毛的他还能接受,偏偏还是个毛长的?
暗暗撇撇嘴,松开老妈的大腿,讪笑:“老妈,我忘记,我还有作业没写完,我现在就去写,要不然明天又要罚站了。”不等苏青回答,嗖嗖两声就不见了人影。
窜的可真够快的!
苏青愕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好学了?举着手中的小熊玩具,放到二儿子跟前,“葡萄,你哥不要,你拿去玩。”
小家伙不像他哥那么萌熊仔,但他人小,有总比没有强吧,苏青这样想,相比于小白,葡萄呆萌多了,应该不会挑三拣四。
可让人意外的是,葡萄竟然,抿着嘴摇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哥哥说我够笨了,再玩这些毛长的东西,就没救了。”短小的身子退后,试图远离老妈手中的东西,仿佛沾染上,就会变的根笨,遭哥哥嫌弃。
为嘛毛长的东西就能使人变笨?苏青不知道他们家的理念,什么时候竟然如此迥然,不同于常人。
这简直神链接啊!
看到葡萄哪一张,仿若碰到小熊玩具就万劫不复的包子脸,也跟着猛摇头,你老妈给你个玩具,又不是跟你瓶毒药。
母子俩一起摇头,诡异的场面,让旁边的章书玉都禁不住乐了。
女孩子,应该不反感毛长的玩具吧?苏青随后走向了闺女,可还没开口,闺女就开口了,“拉低智商的东西,我也不要。”
苏青嘴角猛抽,大受打击,她就这么被三个小的给嫌弃了,这是她救人一命换回来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站在客厅中间,茫然,回头看向母亲,见她正在低头缝制衣服,似乎没看到刚才她被孩子嫌弃的一面,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在一旁坐下。
待橙子也跑出去后,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这才抬头。
“咱家这三个孩子,跟别人家孩子可不同,从小就不喜欢长毛的动物,包括玩具也是,就说小白,最喜欢的就是熊仔,可要是看到长长的毛发,就说这厂家智商太低了,连小熊长毛和短毛都分不知道,这不是智商低吗?你没看他那些玩具,都是大型,比他的身体都大两倍……”
剩下的话母亲没说,只是看了看苏青手边的小玩具,也是露出一抹不赞同。
说到玩具,苏青还真是没了解过,自小就没跟他们买过这些,因为,不等她买,玩具房里,就堆不下了,他那些干爹,还有溺爱的无法无边的孔老爷子,大哥,以及他们这边的外公舅舅,包括弟弟苏夏,见天地买东西给孩子们,都快要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
比如苏夏,在网上淘东西时,三分之二都是给孩子们的。
孩子们不要,总不能扔了吧,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苏青就把它拎了回去,郁闷地将在孩子们那里收到的打击,跟孩子他爸说了。
孔铭扬虎着脸,“这小白也真是的,没看到你拿回来不容易吗,就是真不喜欢,也要装着喜欢嘛,这不是明显的伤你的心嘛?还有那葡萄小崽子,动不动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他哥一人似的,造他的是我们,不是他哥?”
一想到这个,二爷的酸泡泡就冒个不停,“这样很不好,小白一个就够坑爹了,要是这傻小子,再学他,神韵没学到,学了个皮毛,光会调皮捣蛋了,那比小白还坑爹,一定要纠正,至于橙子嘛,还小,赶明我好好跟她讲讲。”
苏青听着孩他爹,趁机挨个数落孩子,有些不赞同,“他们只是嫌弃一个玩具而已,至于上纲上线嘛,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一无是处一般,前段时间,要不然三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别人家的孩子是乖,可能力挽狂澜吗?”
“是,是。”孔铭扬搂着媳妇,陪着小心,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小白他们这是直言不讳,不喜欢,就大胆说出来,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是要提倡,别说他们不喜欢,毛长的东西,食肉动物,估计都不喜欢。”
将媳妇从椅子上,拉回到床上,“你想啊,打猎时,一咬一口毛,不能一下去解决掉猎物不说,在食用时,更是不少麻烦,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不怪他们不喜欢。”
说话的间隙,孔铭扬将那只小熊抱枕拿到床上,“不过,我喜欢就行了。”凑到媳妇的耳边,“咱们今天就拿它当枕头。”
这暧昧的语气,苏青的脸曾地火辣辣的,“就不能好好说说话?”
“能,但这会儿,想你,你知道吗?”那人眼神深如潭水,一眼望不到底。
苏青将他凑过来的一张俊脸,拨到一边,这才呼吸通畅些,“知道,怎么不知道?你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点龌龊的事?”
“那怎么能叫龌龊?媳妇,你语文肯定是数学老师教的,自古以来,夫妻和谐,在生活中,那都是顶顶重要之事,不管他是高官,高知,高商,高……都离不开夫妻和谐,那可是人类物种传承之根本……”
又来了,苏青满头黑线。
那人又欺身上前,苏青下意识后退,一个不防,仰躺在了床上。
孔铭扬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灼灼,俯视着媳妇,委屈抱怨,“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咱能不这么煽情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这货今天不知道那根神经又发达了。
“我想你,你连十分之一都不知道。”孔铭扬再次做出深情款款状,眼神的柔情几乎能滴出水来。
苏青直视着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十分之一,一晚上就睡不上多少觉,要是完全知道,那京市就要惊现奇闻,孔家的二少奶奶,因为睡眠不足,早逝。”
孔二爷闻言,嘴巴不停抽搐,浑身泄了气般,摊在了媳妇的身上,嘀嘀咕咕,吐槽着什么,苏青没有听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抽风症又发作了。
二爷再次起身,这次画风又改变了,猛对着媳妇眨巴眼,放电,“喜欢这种风情嘛?”
“那种风情?还有的选?”苏青好奇。
孔铭扬眉头皱紧,咬牙切齿,“我风情万种,你要哪种?”
苏青顺手扯起,一旁的小熊抱枕,砸向那人,“你又给我看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了?”
那人滚到一边,无力吐槽,“小说上都这么写的,保准媳妇服服帖帖,温温柔柔,身陷不可自拔,爱上不可救药,为嘛到了二爷这儿,就没有用啊,都是骗人的玩意。”
苏青愕然,这人不但迷剧情剧,这还迷上了小说,你的兴趣能不能正常,能不能不要这么广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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