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饿。”被那人从背后抱住,耳边传来,慵懒撒娇的声音。
“不但饿,而且还受惊了。”转过媳妇,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感知下面频率格外快的心跳,苏青的心也软了下来,想起刚才的惊险,也难免心惊肉跳,伸手主动搂住这人的腰,喃喃自语,“我们都会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孔铭扬收紧手臂,心尖颤动,“爷爷和哥哥说我以前比较混,不着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有个人管着才行,他们说,你就是那个管着我的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安分,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青着实感动了一把,被人如此依赖,是个人都会感动,可仔细回味,突然抬头,反问:“你不是一直都不着调,外带抽风嘛?”
孔铭扬语噎,神情精彩,卧槽,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媳妇的心目中,他二爷是不着调,外加抽风的形象,这怎么可以,不应该是英俊不凡,所向披靡嘛?
二爷那叫急啊,巴着做饭的媳妇,试图扭转自己不良的形象。
吃饭时,叫醒三个小的,橙子脸色略显惨白,如此年幼,就施展精神领域,肯定是耗尽了体内的能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恢复过来。
吃完饭,两人问橙子还记得不记得,怎么被抓走的。
橙子沉思了会儿,就回忆被抓走的过程。
小白在家不上学的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滋润,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天,在外面吃了会零食,睡意上来,就倒在院子里的羊毛毯上睡着了。
而旁边的葡萄,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像个癞皮狗死的,躺在哥哥的身边,谁知不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没人搭理的橙子,迈着小短腿,给忙活着的外婆说了一声,就去接老爸老妈去了。
坐在门口处,托着腮帮子望着,前面的巷子。
这时,大伯母杜文妍走了过来,带着和煦的笑容,蹲下身子,“橙子,你坐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没人陪你?”
橙子看了杜文妍一眼,这个大伯母,她和哥哥们都不喜欢,可出于礼貌,还是老实回答,“外婆在做衣服,哥哥们在睡觉,我在等老爸老妈。”
杜文妍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哦了一声,“你在等爸爸妈妈啊,我刚才过来时,看到他们在巷子的那头,不知在做什么,大伯母就没打扰他们,你要是想他们,要不我带着你去找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到。”
橙子看看她,犹豫不决,她确实想老爸老妈了,经过一番斗争,终于答应了她。
小家伙涉世不深,虽然聪明,可对于大伯母,却没加怀疑,虽然她不喜欢她,可老妈说,大伯母和大伯是一家的,大伯很是疼他们,大伯母应该不会对他们不利吧,小家伙的脑子是这样想的。
尽管她有些预测的能力,而且貌似时有时无,不过,俗话说的好,即便是你有预测的能力,却也无法预测自身。
橙子被大伯母牵着手,顺着巷子往前走,这个时候,处于下班时刻,应该有不少回家的人,可是现在,硬是没有碰到一个人。
敏感的橙子,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大伯母,拔出了自己的手,“外婆不见我,该担心了,我还是在家等他们吧。”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而杜文妍并没有阻止,任她离去,抱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因为,刚转过身的橙子,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鼻子,紧接着,一阵刺鼻的气体吸入,很快眼皮子沉重犹如压了座大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听了橙子的诉述,毫无疑问,拐人的铁定是这大嫂,但苏青实在是想不明白,杜文妍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上次唆使自己的妹妹勾引孔铭扬。
勾引孔铭扬这点还可以说成成,给他们夫妻制造些麻烦,不想要他们好过,还可以理解为,杜文妍对他们厌恶至极。
可你现在绑架孩子,意图毁了孔家,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于理,顶多是妯娌之间的一些嫌隙和嫉妒,怎么也上升不到要勾结外人,致人于死地的深仇大恨吧。
跟孔铭扬一说,他冷哼一声,没发表什么意见,说告诉老爷子和大哥,让他们去处理。
因杜文妍的关系,一家人今天差点都载了,苏青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放过她,容忍一次的结果,差点赔上全家人的性命,这女人太能祸害人了。
可有孔老爷子和大哥在,处理权理应该交给他们,但苏青相信,以孔老爷子和大哥爱护孔铭扬和小家伙们的份上,是必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杜文妍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屋内靠窗的藤椅上,望着外面时不时走动的佣人,可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根本没有焦距,脸上有种决绝般的茫然,仿佛掏空了灵魂,等待着生与死的判别。
其实生与死,对她现在来说,已经不那么看重了。
活着那就代表着,爱恨交织的那人不在了。
道理上,她应该高兴,复仇后的快意,可她知道,那样以来,她只会更空虚,更悲哀,亲自手刃爱人的,又有几个能够抛开一切,获得幸福的。
而死了,那就证明她所做的一切失败,即使到了下面,她依旧会不甘心。
这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的悲哀,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幸福的未来,而是步入了地狱。
这时,佣人敲门进来,告诉她,孔老爷子唤她过去。
藤椅上的杜文妍,茫然的表情,缓缓退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喃喃道:“果然还是这个结果,早该想到啊。”
“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那名佣人,见她这副表情,惊异,忍不住询问。
杜文妍视线转向窗外,“大少奶奶吗?”过了今晚,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去吧,我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朝那名佣人摆手,紧接着起身,身子晃了晃,一阵眩晕袭来,差点重新坐回藤椅上,扶住一旁扶手,好一会儿,那阵眩晕才算是过去。
佣人应了声,带上了门,临走前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杜文妍找出了第一次见那人时,所穿的衣服,然后又化了个精致的淡妆,立时,精神光艳了不少,遮住了疲惫的黑眼圈。
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门,临走前,又回头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的每件摆设。
杜文妍刚跨进门,突然察觉,一股风扫来,然后呼不上来气,白皙的脖子已被人卡住,似钳制般的五指,牢不可催,一点点缩紧,直到她憋红了脸,咳嗽不止,眼看要断气时,那人才松开了一些,嗜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来自地狱索魂使者的冰冷声音。
“你真当我不敢动你嘛?”
“咳咳……”杜文妍咳嗽了会儿,才呼吸上来气,对上头顶那冰冷,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坐在上位的孔老爷子冷冷旁观一切,没有言语。
苏青和孔铭扬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将这事告诉了孔老爷子,然后,孔老爷子又将孔铭维给召了回来。
这爷孙两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脸色阴沉,直接将杜文妍叫了过来。
苏青心想,肯定先审问一番,可谁知大哥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杀人,幸亏他还留有一份理智,给了她一丝出气的机会。
只是,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夫妻间的反应。
而孔铭扬愕然了会儿,神情随即有些了然,凑近不明所以的媳妇,耳语道:“相爱相杀啊!”
苏青白了他一眼,相爱相杀是这样用?你那大哥眼里可一点情绪都没有,除了要杀人。
被这人一闹,她脑子似乎抓住了什么。
“你敢?你怎么不敢,即便是我什么都不做,你照样会要了我的命。”杜文妍哀伤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可你却没有自知之明的头脑,以你的身份,我会让你死的好过些,可是你却自作死,居然还联合外人,试图整垮我孔家,你真的以为有那么容易?你那所谓的主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更可况他?”孔铭维怒极。
“怎么个死法,不还是死吗?”杜文妍质问,“我们当初的相遇,是别有目的,可我们结婚后,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你,再也没有传送过有价值的消息,好歹我们也做了两年的夫妻,都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口口声声要杀我,你果真冷血啊。”
“夫妻?”孔铭维冷哼,“孔家的媳妇,没有行过孔家的古礼,什么都不是。”
“是啊,你根本就是打算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钳制那边的人,我却还傻傻的爱上你,我当你是我的依靠,我的丈夫,我的老公,可你却是在耍着我玩,你说我能不恨吗?我不但被你白睡了两年,到头来,你却还要我的命,你们孔家好样的。”杜文妍神情扭曲,撕破脸后,说话更是肆无禁忌。
上座的孔老爷子,老脸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
苏青也脸红一下,只有脸皮厚的无敌的孔铭扬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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