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体型小一号的葡萄儿子,几乎快拱进了哥哥的身子底下,头被哥哥厚实的身子压在下面,从起伏不定的肚子可想而知,小家伙呼吸极度不畅。
孩子他爹,摇着头叹气,怕儿子给憋死,赶紧轻轻地将葡萄毛茸茸的脑袋给拔出来,并在下面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在其脑门上亲了一口,这才去把小白的腕脉。
足足有十分钟,眉头才松开,叹了口气,亲了下,给他换一个舒服的睡姿,这才移开视线。
臭小子,平常把他气得跳脚,能生生少活十年,可在生死存亡之际,却毫不犹豫地冲到前面,当时,他光顾着着急,心疼去了,现在想来,心里溢的满满的,感动的一塌糊涂,在他出世的时候,果然没白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
看在他对他这个老子隐藏着深深的爱的份上,以后还是多让着他得了。
亲亲女儿光洁的额头,然后将她从媳妇的怀里轻轻移出,放到了葡萄的旁边,自己侧躺在了媳妇的身旁。
抚摸着媳妇疲惫,憔悴的容颜,心里心疼的不行,再次触摸这人,感觉真好,活了二十几年,觉得能够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忍不住凑近亲亲媳妇的嘴角。
只是,媳妇自从跟了他,福没想到,安稳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净是提心吊胆,经历生死考验去了,光生孩子都几乎几度生死,搁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就承受不住嗝屁了,这还不算,还要再为他担惊受怕,深深地觉得,媳妇碰到他,真心的倒霉。
叹了口气,禁不住伸手将媳妇搂在了怀里,空落落的心有了些许的安慰。苏青就是睡得不沉,被他这一动,顿时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男人,茫然了会,然后浮现惊喜之色,“醒了?身体哪有地方不舒服嘛?”
“没有,好着呢,晋升后,不但功力提升了很多,身体资质只会更好。”
苏青闻言,这才打量他一番,发现这人晋升之后,相貌和身体,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气息内敛隐晦了不少不说,貌似成熟稳重了些,就好比从少年一下去步入到了青年一般,当然,这比喻有些不恰当,毕竟,这人之前都已经二十几岁了,早过了少年时期。
苏青心里觉得,成熟稳重点好,这人以前就是太不着调了。
“刚在叹什么气呢?”苏青想起他刚才的叹气声。
孔铭扬移开视线,有些郁闷地说:“我刚在在想,你若是嫁给别人,也不会见天地身心受到折磨,时不时受到生死考验,也能过安慰的日子。”
苏青摸摸这人的脑袋,没有发烧的症状,怎么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太不符合他的画风了,居然,能这么深明大义,若搁在往常,别说提嫁给别人,就是多看别人两眼,这人都能给她闹上几天。
难不成,成熟期,真能让人迅速成长,包括心境也是?
那要是这样,这么被折腾一番,也不是没有收获。
“可不是嘛,没有你的话,等我毕业后,工作稳定了,就找个看的顺眼的人结婚,与家人一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也不错……”苏青说出了,这辈子要是没遇到孔铭扬,自己可能的生活轨迹。
二爷听着媳妇叙说着,与别人可能的生活规划,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怎么能这样呢?他奄奄一息之际,扫到媳妇绝望的神情,难道是他看花了眼不成?
在他说出这番的话的时候,媳妇不是应该,对他表示忠心,至死不渝嘛?
傻眼的二爷,眼睛圆睁,狠狠地在媳妇嘴上,咬了一口。
苏青感到疼痛,赶紧将这人的头颅拉开,“你疯了,怎么还咬上人?”
二爷气呼呼的,“我不但咬你,我还要把奸夫撕了,看谁敢有那个胆碰你。”
本以为这人迅速成长为一个有为正常的青年了,却原来还是抽风加不着调,而且有恶化的趋势,居然还咬上人了?真白瞎了她刚才的雀跃,怒火上涌,意念一闪,两人瞬间回到了空间外,四合院卧室的床上。
没有孩子们在旁边的顾忌,苏青狠狠揍了这人一顿,摸着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丝,怒道:“还成熟期,我看不如不成熟呢,你这成熟期,跟人家幼稚园小朋友一个级别,动不动就咬人,你连你儿子葡萄都不如。”
见到媳妇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心里后悔不跌,冲动是魔鬼,果然不假,皮糙肉厚的他,被揍了几下,跟挠痒差不到,赶紧上前伏低做小。
“别生气了,我那不是嫉妒之下的冲动吗,哎,你不知道拉,我不能听见,你与除了我之外的人扯上丁点关系,那只会激起我身体内隐藏的恶魔因子,若是被全面激发,后果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你还敢威胁我?”苏青揪着他的耳朵,还隐藏?你这完全就是一恶魔。
“不敢,我只是说明我目前的心里历程,可能是我刚晋升后心境不稳的关系,所以,我也是为了咱两好,你说的很对,在你面前,我几乎没有智商,可不就是连葡萄都不如嘛。”这人装萌卖傻,毫无负担。
苏青白了他一眼,相信他的话,那她就傻逼了,还没有智商?不过,想想,他说的心境不稳,确实也有可能,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
“不生气了,再次重获新生,咱们最该做的就是一起庆祝。”
“怎么庆祝?”苏青狐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这人。
那人眼睛深邃,眼底深处闪烁着熊熊火焰,紧接着的动作,就告诉了她,他所谓的一起庆祝。
“你这个禽兽,我还没原谅你呢,我嘴巴疼……”那人灼热的气息,滚烫的身体,已经扑了上来。
“马上就不疼了,相信我……”
“我困了,我要睡觉……”苏青随便扯了个借口。
“睡眠很重要的,那你就睡吧,不用管我……”那人手上的动作不见停下,反而越发地急躁。
“尼玛,我又不是个死人,我能睡的着才怪。”苏青哀嚎,在沉入某种意境之中前,还在纠结着某个问题。
刚经历完生死,不应该感叹庆幸互诉衷肠嘛,为嘛到了他这里几句话没说完,就演变成了这种状况,果然是禽兽啊!
苏青捶床不已!
孔铭扬再次出现在四合院,让院子里沉闷多时的气氛一扫而光,虽然苏青告诉他们,这人出差去了,可对于一个连吃饭上厕所都要粘着媳妇的人,难免让人质疑,更别提一下去分别这么多天去外地出差。
这么些年,小两口的腻歪,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以前别说从来没有出差过的时候,即使有,估计也会打包将媳妇带上。
所以,出差这借口,说服力确实欠缺,当然,这不是说苏青扯谎的能力太差,实在是,无论任何的借口都不足以让人信服。
因为,咱二爷离不开媳妇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出自苏青这样从来不屑于说谎的人,都很难让人相信。
对于他的消失,大家脑补了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有问出口,看她的忧心忡忡的脸色就知道可能事情不妙。
大家都看的出来的事情,章书玉自然也看的出来,但是见女儿整天情绪低落,魂不守舍,她也不问,问了只能再给她添加一些无谓的压力。
况且女儿比她有主见多了,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她瞎指画,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在背后默默地照顾好孩子们,解除她的后顾之忧。
当再次见到女婿孔铭扬,没察觉身体有什么不妥,提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表面上看女婿,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感觉上就是觉得跟以前不一样,具体是那儿,要让她说,反正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同。
不过,见到他依旧甜言蜜语地哄她开心,脸上也露出真诚的笑容,关于这段时间,他去了那儿,干了什么,压根一句都没提及。
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晃了一圈,就回了孔宅。
这次历经天劫,觉醒了银狼血脉,也让他明悟了很多的东西,譬如关于银狼一族。
这些事情,他需要和爷爷好好谈谈。
刚走进院子,就碰到了正准备出门的杜文妍,再次见到这女人,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就往上窜,按都按不住。
以往这女人对他媳妇,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本就恼火的不行,可见媳妇都不放在心上,况且又碍于大哥,他也就忍着。
可谁知,这女人竟然伙同她的妹妹,意图占他二爷的便宜,欲让他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一想到这儿,心中的火气就如岩浆般急于喷薄而出,将眼前这女人烧成灰烬。
若那天真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后果,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即便是媳妇不说,他自己都不能容忍。
但是,见向来护犊子的爷爷和大哥,都没有什么动作,心里大概也猜到些什么,压下满腔的火焰,面上扯出笑容,“大嫂这是去那儿?”
杜文妍再次见到孔二少,一时间神情僵硬,眼光躲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恢复正常,言语间是亲切又带着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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