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冷冷地目光,扫向刘副主任,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本本,放在了桌子上。
院长拿起看了眼,果然如此,便随手丢在了刘副主任的面前。
感觉不太妙的刘副主任,拿起一看,人顿时呆愣住了,犹如被雷劈到般,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她还没毕业,根本没有资格考照啊……”
接下来苏青的话给他解了惑,“有人推荐,并在考试中考取一定高的分数,是可以参加考试的,作为一名医生,我怎么可能连无证不能行医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刘医生不懂?”
再次自取其辱的刘副主任,面对周围异样谴责不屑的目光,这一刻真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几天,刘副主任,就从医院职工的名单中剔除了,医院是不可能留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一系列事情,也都在他的档案上备了案。
可以说,被A大附属医院开除,有如此污点的医生,在国内别想再找到一家医院收留。
开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他的妻子知道,本就忍受不了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当天就搬离了家,留给他的是空荡荡的房子,和桌子上的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事业前途尽毁,妻离子散,可谓是人才两空,他木呆呆地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走到了今天这种凄惨的田地。
酒铺的装修,已经完工,经与家人商量,开业定在了这周的周日。
开业并不准备大办,连请帖都懒得发,估计来宾也就是经常联系的亲朋好友。
可谁想到,开业那天,来宾却出乎想象的多,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一斤半装的酒坛,售价五百元,当天,就售出了将近一千坛,惊得二叔二婶半天都合不拢嘴,大叹,有钱人真是多。
不过,苏青知道,这里面一大部分,都是友情赞助,冲着酒来的,并没有多少。
但她对自己的果酒有信心,相信,下次再来,肯定是奔着酒来的。
很久没见的马建中也来了,他的公司在京市迅速扎稳脚跟,在有力的人际关系下,很快壮大起来。
这人现在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年轻有为,更是千金小姐的梦中归宿。
事业有成,人就显得精神焕发,本就优雅英俊的人,更是风度翩翩,惹人瞩目。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孔铭扬,苏青日子过得最困难时,与这人合作相处,一直是他最在意嫉妒的一段时光。
媳妇的这一切,都应该有他陪着,这姓马的冒出来,怎能不让他嫉妒,尤其这时光还不能倒流。
青青酒庄,是苏青酒铺的名字,孔老爷子亲自题的字,龙凤飞舞的几个烫金大字,彰显着大气豪放之风,与酒的韵味不约而同。
酒庄,一般多指葡萄酒生产基地,葡萄的种植都包含在内,而苏青之所以利用这两字,除了营造清雅乡村的风味之外,其实,也跟别的葡萄酒庄的性质区别不大。
果树的种植,和果酒的制造同样是在空间内一条龙完成,纯天然手工制作。
名符其实的酒庄。
马建中走进来,一股诱人淡雅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霎时感觉身体轻松许多,脑子像被洗涤了般,用脑过度而积压的沉重,仿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闭目了好一会儿,才舍得睁开眼睛,店里面的布置,独具特色,不像一般的商家,装修的金碧辉煌,高端大气上档次之类,走的反而是小家碧玉型的路线。
家具多采用木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柜台后面的超大型木质橱柜,上面排满了一坛坛,装着果酒的陶罐,青花瓷的设计,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另外旁边,还设置了供客人使用的座椅,以及,谈论业务的会客室,不像是店铺,反而像回到里温馨的家里。
尤其随处可见葱茏的绿植,和时令的花卉,给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感觉,就像是能量棒,霎时被充满了能量,再去战斗。
一看就知是苏青的风格。
看到迎面走来,肚子已经很明显的苏青,以及护在她身边那个占有欲极强,不爽看到他,脸色却还要带着灿烂笑容的某人,嘴角忍不住暗暗抽动。
早就抱得美人归的人,醋劲却还是这么大,几年前乡下第一次见面他就察觉到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这小子,吃醋的行为,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别说他和苏青没什么,就是有什么,现在苏青都是他媳妇,跟他生了孩子,该吃醋的是他这个失败的单恋者好不好?
这少爷,居然还吃他的醋,这不在嘲讽他的失败?
“恭喜开业大喜啊。”马建中递上自己的贺礼,“哎呀,这环境简直就跟世外桃源般,来了就不想走了,品着美酒,欣赏着外面湖边的风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青将看起来不菲的贺礼放置起来,笑道:“工作累了,可以常来逛逛,临边就是湖,空气和环境的确不错,在冷硬现代的办公室呆久了,出来晃晃,有益于身心健康。”
“你还别说,我这胳膊,这几天难受的很,酸胀的不行,要不,你给我扎两针?”说完,眼角的余光,偷窥到旁边那二少暗下来的眼神,心里无声地笑了。
“马哥,你这胳膊肯定是累的了,俗话说的好,钱是赚不完的,可身体毁了,却是找不回来,你这种状况,最好找一个按摩大师,好好给你松松筋骨,几次就没事了。”
说这话时,二爷阴暗的心里,已经化成了个按摩小人,正给眼前这欠松骨之人按摩,在他的用心之下,那人拼命地嗷嗷直叫,哭爹喊娘,哪还有一点君子风度。
“二少说的也是,改天我就去寻一个好的按摩师,不过,我相信再好的按摩师也不上苏青的手艺,不知我这个做大哥,能否有幸,享受一番啊。”
孔铭扬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可身上散发的无形冷气,好像能将人冻成冰棍。
一旁的苏青,一开始还挺奇怪,马哥怎么如此反常,主动开口,很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再感觉到孔铭扬散发的冷气,算是有些悟了,霎时很是无语。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小孩子一样幼稚。
她倒是想直接走开,他们爱怎么怎么地,可若是这样以来,马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不好下台,可再看看旁边那位,已经是在下冰雹了,只得对马建中说。
“还是给你扎两针吧,比按摩手法,见效快。”说着来到了会客的小厅。
马建中随后跟着,路过时,还似有若无地看了孔铭扬一眼。
奶奶的,让二爷的媳妇给你按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二爷还没享受到这等待遇,这龟孙子居然张口就来?
要是媳妇答应,按那,他就剁那儿。
紧接着听到苏青的拒绝,心情稍微缓和了些,可看到这装模作样的孙子,脸上得意的表情,心里冒出了一百种整人的法子。
苏青拿出银针,卷起马建中的衣袖,摸摸脉搏,发现胳膊的经络却是有些不太通畅,边扎针便嘱咐,应该多加锻炼,别以为年轻,身体就不碍事。
马建中点头答应,心想,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很多个晚上都是在办公室过的夜,看来他应该找个时间,给自己放放假了。
“前几天,看见了伯母,听她说,你交了女朋友,女孩子,心性敏感,她让我劝你,多抽出点时间陪人家,伯母还在我面前,抱怨你天天就知道工作,这样以来,那个女的能受得了。”苏青拔出了银针,随意说道。
“什么女朋友?八字还没一瞥呢,我妈就在哪儿瞎着急,这不都找上你这个说客了,听听你这口气,都教训起了哥哥来了,没大没小啊。”马建中笑着调侃。
苏青瞥了他一眼,“这跟年龄没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要积极一点,要不然错过了,你以后就后悔了。”
说话的时候,余光瞅见,孔铭扬那厮,貌似跟别人讲话,眼光却总是忘这边瞅,“你刚才就不该主动惹他,他这人心眼还没芝麻大。”
“啊?”马建中夸张地叫了声,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他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苏青转身,倒了杯茶,端到马建中的面前,“杀人倒不至于,但是不会要你好过就是了。”
“你都能看的出来,孔二爷那么精明的人,肯定看出来我这是在逗他的,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听苏青这话味,马建中有些着急了,大男人应该没那么斤斤计较,报复心强吧。
苏青不置可否。
有些人,你是不能拿常理来看待的。
中午,那些闻讯赶来,别有目的,捧场的人,很是识趣,早早走人,那敢给主人添麻烦。
亲近的亲朋好友倒是都留了下来,有的好长时间没见,刚好趁机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酒庄后面,是跟茶舍一样的小院子,里面早已经被苏青布置的鸟语花香,远处的墙角还移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给院子增添了几分清雅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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