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男人有些沮丧,低头,闷闷的道:“不知道,是有人把钱打到我们卡上,指使我们来拍这位小姐的裸照的。”
“男的还是女的?”
清瘦男人龇牙咧嘴的道:“不知道。用得是变声器,听不出是男是女……大侠,我们也是替人做事,就是糊口饭吃,再说我们也没对这位小姐做什么,你就放了我们吧!”
储梦琪神色一变,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
王子聪走到清瘦男人面前,慢条斯理的道:“是吗?”那音调拖得长长的,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此刻,那个男人敢抬头去看王子聪的脸,一定会被他的满身肃杀之气吓尿裤子。
“是啊,是啊。”清瘦男人痛哭流涕,在地上跪伏着,不住得磕头。
“下贱,丢人,无耻!”储梦琪恨恨的吐出这三个词。
王子聪穿着皮鞋的脚,一下子就踩在清瘦男人的脸上:“说,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储梦琪面色尴尬,一扭身,自己去了卧房。
男人见储梦琪走了,于是叫道:“我什么也没干啊,真的。”
储梦琪在门边,握着门把手一声冷哼。
王子聪一脚踢翻清瘦男人,然后踏在他胸口,嗜血的眼盯着他:“哪只手?”
“没有的事啊,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大侠,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干啊。”说着,他又对着粗壮男人道,“是他一直在拍摄,我什么也没干啊……”
粗壮男人失色,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储梦琪就听客厅里一声惨叫,王子聪废了清瘦男人的双手,她身子一颤,可是心中却涌不起一丝同情心。
她所谓的善良跟热心,已经坏了多少次大事?这次,要不是自己粗心,就差点被那个男人……他在对自己下毒手的时候,面对无助愤怒的自己,可从来没有心软过。
从今以后,对待敌人,她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跟心软!
两个男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储梦琪刚走出来,就被王子聪搂进怀里:“梦,吓坏了吧?”
储梦琪挣扎了一下,却是挣不脱,只好作罢,小声道:“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南诺一个小时前给我打完了电话,就出事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像是南诺做的。”王子聪沉吟片刻道,“这两个人身手也不是很好,像是那种随便找来的混混。”
“那会是谁?那个人又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能要换宾馆了。”王子聪道,“你把墨镜跟帽子戴上,我们现在就走。”
储梦琪匆匆收拾了一下,王子聪担心她的安全,等她收拾好,一起到他的房间把东西收拾好,快速得退了房。
陆易阳与吴银珍面对面坐着,就在老字号的茶馆大堂。
英俊的男人,戾气逼人的女人,还是吸引了不少眼光。然而这两人显然一点也不在意。
“陆少,你找我来,不光是为了喝茶吧?”吴银珍认真的摆着茶杯,“说吧,什么事儿非要约在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顾太经常光顾的茶社,易阳只是偶遇。”陆易阳道,“顺便坐下来跟顾太随意聊两句。”
吴银珍抬起眼皮,朝着外面那个几个黑衣男微微点一下头,那几个男人收到指令后,迅速的消失。
陆易阳轻笑一声:“这种地方鱼龙混杂,顾太就不怕有危险?”
“就算有危险,陆少你会坐视不理吗?”吴银珍神色犀利,却要努力装作很温柔,一时间,看起来竟然有些不伦不类。
陆易阳不答,修长的手指懒懒得捏着瓷杯,慢慢得品口茶,一闭眼,已是满嘴清香:“好茶!”
吴银珍笑笑:“这家的茶馆是老字号,茶叶跟茶艺都为上品,我几乎每天来。”
“顾太果然是个执着的人。”陆易阳意味深长。
吴银珍也是模棱两可:“是吗?陆少,这算是在夸我吗?”
“顾太,我们也算是熟识人,所以,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不拐弯抹角了。”
吴银珍手微微一顿,却面色不改的道:“陆少,你说。”
“顾太,当日我记得为了那个叫乔桥的女人,我们可是谈好了的。”陆易阳道,“而现在顾太的做法,却是有些让我看不懂了。那个女人是我太太一心要保的人,我不想我太太留下遗憾。”
吴银珍扬了扬眉毛:“陆少,确实当时我跟你是有协议,但是前提是,她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而如今,她回来了,我跟她之间的恩怨自然跟陆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太这是执意不给我面子了?”陆易阳神色如昔,语气淡漠,“撇开乔桥这个女人不说。顾太,不应该不知道我跟南诺是什么关系吧?”
吴银珍打着哈哈:“陆少跟南少,是S市并驾齐驱的风流人物,外传你们是竞争对手。”
“原来顾太还是知道的。”陆易阳身子往后一靠,神色愈加冷漠。
“陆少,我吴银珍不是商业圈子里的人,所以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手下那么一帮子人,都等着我吃饭,希望陆少能够体谅。”
“顾太好大的胃口,也好无情。难怪,福华方董的亲生儿子出事,你也是不闻不问。想来,你们吴家欠人家方家的恩情,是你们上辈子的事,到了你这一辈,已经到了恩断义绝那种地步了。”
吴银珍终于脸色大变,有些恼怒的道:“陆易阳,这是我吴银珍的私事,你管得着吗?”
“你的私事,我当然管不着。”陆易阳幽幽的道,“但是,李宇峰持有我公司的股份,而且私下里我们交好,算是朋友了。现在朋友有难,我不能置之不理。”
“如果你存心救那个李宇峰,你去救好了。”吴银珍脸色沉了下来,耐性失尽,“无需跟我说。”
“问题就在于,顾太不但对方家坐视不理,还在背地里落井下石。”陆易阳猛然坐直身子,双目含着丝怒气,厉声道,“顾太,这样可不好吧?虽然你在S城呼风唤雨,但是谁没有栽跟头的时候呢?”
“你在威胁我?”吴银珍咬牙,“在S市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陆易阳,我忍你很久了!”她面色不善,拍着桌子站起来。
“顾太,我只是在说事实。”陆易阳冷冷的道,“顾太只要保持中立,我陆某感激不尽。这是易阳的底线。”他目光冷冽,带着一股决绝。
吴银珍对上他的眼,居然也萧瑟一下,深呼一口气道:“好,现在开始,我答应你!”
“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我,我太太家的女佣贵嫂在哪里?”
吴银珍身子一顿,努力想要笑出声来,脸上挤出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陆少,这个我真的爱莫能助。”
“问南诺吗?”陆易阳突然道。
吴银珍长长叹一口气道:“陆少,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但是南少我也不好得罪。所以,就请陆少不要再为难我了。”
陆易阳点点头。
“告辞!”吴银珍抱抱拳,脚步匆匆。
陆易阳目送着吴银珍钻进一部黑色商务车里,这才收回目光,神色冷峻的盯着手中的茶杯许久,买了单走出去。
骄阳似火,挥汗如雨。
李玉珍撑着一把伞,站在一所高档小区门口,她不住的观望。
她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于是把包中的手机掏出来,找了个号码打出去:“不好意思,顾总。我是玉珍,请问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你太太,帮我询问一下,她今天大概什么时间回来?”
“那谢谢你,我再等一等吧。”李玉珍收起手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用一只手不停的扇着风。而神色却愈加紧张,焦躁了。
李玉珍等了几天,终于坐不住了。
昨天,她去了方宅,无意间听到方唐跟他父亲的谈话。他们也在四处奔走找人救李宇峰,可是案发前后的那些有关线索全部都断了。方唐说,现在只有去求吴银珍,让她看在与方家交情的面子上,救救李宇峰。
方光波却长叹一口气说,当初李宇峰出言不逊,顶撞了吴银珍,又把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送到了温哥华,所以她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不可能再救他。
父子俩一筹莫展,李玉珍心中却无法平静了。
原来,能救哥哥的还有吴银珍!
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很凶,很野蛮啊。她在回来的路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去找吴银珍。
在路上碰巧又遇上了顾浩。顾浩见她脸色不好,神色恍惚,就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李玉珍全盘托出,顾浩思索了好一会,才告诉她吴银珍每天中午会回家午休,让她等在小区外面拦住她的车,并且告诉她一些有可能会打动吴银珍的方法。
李玉珍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思来想去,总觉得陆易阳不那么可靠,他连对梦琪姐都那么无情,冷漠,更何况是跟他一直不对盘的哥哥呢?她仔细回想着陆易阳在办公室里那冷漠的,无所谓的神情,越想越惊心,越想越不安。
今天一早,她看着哥哥冷清的卧房,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个女魔头多么坏,多么难缠,她都要去试一试。
陆易阳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汇报了李玉珍等在吴银珍的小区门口的消息。陆易阳面色顿变,忍不住开口骂道:“这个蠢女人,尽给我添乱!”
很快的,原本正在私人会所高级游泳池内畅游的关子俊接到了陆易阳陆少的夺命call,让他赶紧去一趟吴银珍的小区,把那个蠢女人给拉回来,免得送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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