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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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好像是八目尚赏，赏风赏月赏秋香。”白握瑜说。

“他还想八目尚赏，赏风赏月赏冰清呢。”冰清很气愤地说。

“医院怎么有这样的领导？他怎么在医院能够待下去？”

“我听你说过雎县有句方言，就是会做驴子就会推磨。他也许待得还很滋润呢。”冰清很深刻地说。

南槐瑾就在冰清接受调查的时候，也正在难受。因为学校请的汽车把食堂烧火做饭的煤炭运来了。那运煤的车还不是后来广泛使用的翻斗车，而是平板车。车上装的煤炭不能实现自卸，而要一锹一锹地往下铲。而且这下煤也是重体力活。

杨亚洲昨天就安排南槐瑾帮助卸煤，南槐瑾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歧视，不是工作上的偷奸耍滑，坚决不干。南槐瑾想的很清楚，如果河洲小学的老师都参加卸煤，自己就是从头干到尾也无怨言。也不会去偷懒。但现在把自己和厨房的师傅放在一个层面，南槐瑾是怎么也不会接受这个安排的。

杨亚洲见南槐瑾不去卸煤，就到正在顾自练球的南槐瑾面前，要南槐瑾去卸车。南槐瑾充耳不闻，继续练球。杨亚洲就上前接过南槐瑾对墙垫的排球。

南槐瑾看都不看杨亚洲一眼，转身就走了。杨亚洲一厢情愿地以为南槐瑾就范了，嘴角还露出一丝冷笑。马上他的冷笑就笑不出来了。南槐瑾又拿了一个排球在远处练习垫球。

杨亚洲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几乎是用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南槐瑾的面前，一把抢过南槐瑾的排球：“你和我耗上了。到底去不去？”

南槐瑾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又去拿了一个篮球到篮球场上练习运球去了。

杨亚洲赶过去，跟在南槐瑾的后面想抢过篮球。南槐瑾像背后长了眼睛，就在往前运球，杨亚洲追得快，南槐瑾就往前跑的快。杨亚洲跑得慢，南槐瑾也就慢点跑。杨亚洲停下来，南槐瑾也就停下来原地运球。

杨亚洲和南槐瑾的较劲把河洲小学的老师都吸引到了操场。南槐瑾很忘我地练球，杨亚洲越来越尴尬地想阻止南槐瑾。

一个小时过去了，卸煤的厨房的师傅们将煤卸了三分之一。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车上的煤又被卸了三分之一。

再一个小时过去了，半天也就过去了，要吃午饭了，煤就卸完了。

南槐瑾自始至终没有靠近运煤的车子。南槐瑾见打了吃饭的铃，就在自行车的包里拿出碗筷到厨房去打饭菜。

杨亚洲这次连跑带跳地跑到南槐瑾的前面堵在厨房门口说：“老师们来看看，这个人要他帮助厨房的师傅卸煤，他却不干，现在有脸吃师傅们做的饭。”

南槐瑾见杨亚洲和街头混混闹事差不多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老师们都知道我们雎县有句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们看这挡道的是什么？”

“你敢骂我是狗？”

“你不是自己承认了。”南槐瑾做出往左边冲撞过去的样子，杨亚洲就向左边挡去，右边就空了，南槐瑾就从右边进了厨房。

“你们不要给他打饭，你们看这个人瞧不起你们，也不屑于和你们一起劳动，我们不欢迎这样的人。”杨亚洲见南槐瑾进了厨房，自己堵门已经没有意义。

南槐瑾把碗递给打饭菜的师傅时，他们看着杨亚洲，不敢接南槐瑾的碗。南槐瑾见了就自己打了饭菜，丢了些饭菜票就出了厨房，在一棵大树下吃饭。

南槐瑾就听见杨亚洲似乎在厨房里演讲。南槐瑾也就知道杨亚洲绝对在说自己的坏话，但南槐瑾天真地想公道自在人心。在天朝，很大的程度上，公道却在有话语权的人手中。

“槐瑾老弟，你怎么在这树下吃饭呀？这里凉快些？”

南槐瑾闻声回过头来，见是韦大爹的长子韦大金：“哟。大哥，你怎么到河洲小学来了？”南槐瑾知道韦大金在一个比河州公社稍远的公社当主任。

“我来看老弟还不行吗？”韦大金说。

南槐瑾还没有来的及说话，杨亚洲已经迎了出来：“韦主任，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就到我的办公室，午饭摆在那里。”

“杨校长客气。槐瑾老弟，和我们一起吃去？”韦大金转身拉着南槐瑾的手臂。

“我已经要吃好了，你去吧。”

“好吧。你住在哪间屋子里，我们兄弟两个还要在一起聊聊。吃完饭我就过来。”韦大金说。

“韦主任是这样，小南的家离学校不远，学校的房子又很紧张，所以，小南主动为学校排忧解难，不要学校的房子。”杨亚洲赶紧扯谎说。

“哦。这个我相信。我这个老弟深得家父喜欢。认为他德才学识无论哪方面都不同一般。老弟，过会儿我们聊聊，就到你的办公室坐坐也可以。我还要向你问计呢。”韦大金几句话说的杨亚洲目瞪口呆。

杨亚洲一直认为自己在河洲小学经营了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原先的几个公社主任都碍于他的资历对他谦让几分。可是韦大金调到河州公社后，杨亚洲就了解到他的行事风格和他的前任不一样。做事大开大合，大刀阔斧。而且情面特别陡。杨亚洲就打算小心伺候。今天见他对南槐瑾的热情样子，杨亚洲心里就在打鼓了。

杨亚洲和余诗友站在韦大金旁边，潘德罴也闻讯来了，站在余诗友的前面。韦大金和潘德罴，余诗友见过面后就一起到行政办公室去吃工作餐。

南槐瑾吃完饭，管总务的就溜过来对南槐瑾说：“走，我给你落实一间宿舍，这天晴还好说，哪有不刮风下雨的。你一个人跑来跑去，多不方便。”

南槐瑾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

“走唦。”总务主任小声说。

南槐瑾就跟在他身后，原来在河洲小学与公路平行的那一排宿舍中还有空着的房子。

前面介绍过河洲小学与公路平行的有一长溜干打垒的教师宿舍。现在给南槐瑾安排的就是其中最中间的一间，南槐瑾这间房子的隔壁一个是另外一个老师的宿舍，还有一面正好是穿厅，也就是从公路过来必须经过这个穿厅。有点像古城墙的城门洞子。

总务主任打开宿舍的锁，南槐瑾见这个房间里面有一合铺板的单人床。靠床有张办公桌，和办公桌配套的是一张靠背椅。

这单人床就是没有上油漆的床架，床架上放的白木的铺板。办公桌和靠背椅上的油漆斑驳。

南槐瑾试了下拉线开关，也是好的。白炽灯就亮了。

总务主任取下这房间的钥匙交给南槐瑾：“你如果不相信这把锁，你就自己买把锁换上。”

南槐瑾想，我对锁有什么不相信的，我就是不相信你们这些人。但南槐瑾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南槐瑾觉得这个学校太有意思了，这杨亚洲刚才还在说学校房子紧张，可是马上就又变戏法似的变出来房子。南槐瑾仔细一想就想明白了，这些改变都是缘于韦大金的到来。杨亚洲害怕了。现在想堵住自己的嘴了。南槐瑾想，你还知道怕？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要你知道你会耍权力的威风，也要你尝到失去权力的痛苦。你现在这样做不嫌晚吗？

前面说到王毅和沈丹阳二人**就要燃烧。

王毅的煎熬更大，自己装纯洁，玩高尚，现在中烧，快把自己烧灭了。王毅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在后面抱住沈丹阳，舌头就舔向沈丹阳的耳轮。

沈丹阳毕竟是学医的，他知道这是王毅发出的”性”号，一转身，手一帮忙就使两人实现了灵与肉的结合，王毅很忘情，也很投入，两人的热情一波高过一波。王毅沈丹阳感觉到酣畅淋漓的滋味是什么了。须臾两人风平浪静，互相帮助再次冲澡。

人就怕越过底线，王毅最终没有守住底线，这底线一越过就无法控制了。两人洗着洗着又有了感觉，这回王毅就从容多了，用浴巾把自己和沈丹阳揩得干干净净后就抱起沈丹阳，把沈丹阳放在床上，两人继续亲热……

第二天早晨，沈丹阳先醒了，温柔地抚摸着王毅的脸，摸着摸着就把王毅摸醒了。昨夜光注意行动没有语言的交流。两人在床上紧紧抱着，都在耳边呢喃说着情话。

王毅突然笑了起来对沈丹阳说：“今天上班了就找王处长办件事。”

“办什么事？”

“把我住的那间房退掉，或者退掉你这间房。”

“为什么呀？”

“反正没在那房睡，我们还给厅里节约一笔钱呢。”

“你这人好怪，一时想把你拉都拉不下水，一下水就又贪得无厌。”两人一取笑就又来了情绪，一看时间来不及了，两人赶紧起床梳洗，这时王毅才想起来旗袍还没有试呢。

沈丹阳说：”昨天在商店就试了，肯定合身。”两人迅速收拾齐整后也不需要出去吃早点，就把宾馆的食物当早饭吃了。王毅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慢，中午一到下班时间，两人默契地跑回宾馆就又在沈丹阳的房间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