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卡门的启示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584,卡门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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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槐瑾下午两点多钟时接到了陈强回的电话。

“老弟,喻洁的爸爸请我做你和喻洁之间的介绍人。他有话也好转达给你。”陈强说。

“现在他有什么话要你转达呢?”南槐瑾问。

“他们就一个女儿,提出请你考虑做上门女婿。”

“什么,倒插门?这肯定不行。”南槐瑾想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好像就是要自己倒插门。自己的父母不同意,自己也不同意,怎么恶梦成真了。南槐瑾心里说难道冥冥之中真有神灵?

其实不是什么神灵鬼怪,是他也有这种担忧。

“为什么不行?你有三弟兄呢,人家只有一个女儿。”陈强想把问题的症结找到。

“我是家里的长子,父母思想虽然不封建,但要他们接受这个现实是不现实的。算啦,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南槐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了。他认为关键还在喻洁那里,只要喻洁不逼自己,一切应该好商量。

“好吧,我把你的想法注意一下后转达到他父母那里。你要我回电话有什么事情吗?”陈强先说了做媒的事,差点把南槐瑾搞的把正事忘记了。

“是这样,新茶马上要大量上市了,你注意一下销路,现在都是一些高档茶。一天一个价,我们按照原先的方式做可能不好做,周转要快。”南槐瑾说。

“我知道了。给我什么价呀?”

“二十五一斤的剑豪。数量不会有很多的。”南槐瑾考虑还有交通费等原因,就加了十五块钱。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手上的邮票还多不多呀?”

“怎么啦?”

“猴票现在贬值缩水很厉害呢。整个邮市买的比卖的人要少,有行无市。”陈强说。

“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卖但无人买。你手中如果多的话赶紧出手,没有什么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现在猴票什么价?”

“只有几十块钱一枚了。”

“掉的这么厉害?”南槐瑾简直不相信陈强说的。

“是的,你如果有钱的话倒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乘现在价低,买些囤在家里等下一波涨价再卖。”陈强建议道。

“好,我想想后再和你联系。你以后找我或我的父亲都可以打这个电话,这是我姐夫办公室的电话。”南槐瑾想这样联系起来是方便多了。

南槐瑾打完电话就把钥匙送到姑妈家里了。

南槐瑾回家,喻洁和白芙蕖逛街还没有回来。南槐瑾想还是早点把饭煮上了,晚上吃饭了再去学校。

南槐瑾在做事的时候脑壳里总是在盘旋一个问题,怎么会跌价呢,我还买了这么多邮票。幸亏出手了不少猴票,看样子不是总会一直涨的。今后一定要在某一个价位把票出手,就是后来再涨也不后悔。

俗话说久阴必晴,久晴也会必阴的。那么久涨也会必跌也就合理了。南槐瑾把这个道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反正自己这么多的邮票都是赚来的,而且是面值或者稍高于面值买的,万一不行,就是卖了给人家贴信用也可以保本呀。何况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呢。

但和陈强打电话后两个消息都让自己心情变坏了。

南涧秋也不知去哪里玩去了,南槐瑾看时间也才三点多一点,就打算去书店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书。

南槐瑾骑着自行车就到了书店。雎县的书店和图书馆的书一样分类,文学类的书放在一起。南槐瑾见书架上有一套短篇小说集。分别是欧亨利,契诃夫,梅里美,莫泊桑的集子。

南槐瑾就把梅里美的集子拿起来先翻阅。因为南槐瑾读过欧亨利,契诃夫,莫泊桑这三人的小说。有的还是读书时教材的内容。对梅里美的小说没有读过。

梅里美的第一篇小说是卡门,南槐瑾先看了卡门小说的简介:第一部分:当Mérimée在Andalusia一处偏僻的地方寻找Munda战役的旧址时,他遇到一个男人,他的向导暗示他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强盗。Mérimée并没有逃走,相反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他,和他分享雪茄和食物。那天晚上他们在同一家简陋的小旅馆留宿。向导告诉Mérimée,这个男人是一个被称作DonJoséNavarro的强盗,并且离开去告发他。Mérimée提醒了DonJosé,让他逃跑了。第二部分:不久之后,在Córdoba,Mérimée遇到了Carmen,这位美丽的吉普赛女人被他的打簧表吸引住了。他和Carmen一起去她家,这样Carmen可以告诉Mérimée他未来的命运。Carmen各种神秘玄奥的知识给Mérimée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不过DonJosé出现并打断了他们。尽管Carmen做了个割断喉咙的手势,José还是陪同Mérimée离开。随后Mérimée发现自己的表不见了。几个月后,Mérimée又回到Córdoba,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DonJoséNavarro第二天就要被绞死了。Mérimée去拜访了这位囚犯,并听他讲述了他的故事。第三部分:这位强盗真实的名字是JoséLizarrabengoa,他是来自Navarre的Basque人,一位西班牙绅士。他在一场由游戏引发的争斗中杀了人,于是不得不逃跑。在Seville,他加入了一个骑兵队伍,做了士兵,维持治安。一天,他遇到了Carmen,那时候她在他所看守的雪茄厂工作。在他的全队里只有他一人不理睬Carmen,于是Carmen故意挑逗他。几个小时后,他逮捕了Carmen,因为她在争吵时在一位同事的脸上割了一个叉子。Carmen对José讲Basque话,让他相信自己有一半Basque血统。José放走了她,为此他坐了一个月牢还被降了职。José被释放后,又遇到了Carmen,她用“一天的幸福”来报答他,随后又如此回报他,因为他允许她的走私团伙从自己看守的地方通过。José到Carmen一个吉卜赛朋友的住所找她,但是Carmen却伴着José的中尉进了门,在随后发生的争斗中,José杀死了中尉,于是他逃跑,加入了Carmen的犯罪团伙。和不法之徒们在一起,José渐渐从走私发展为抢劫,他有时和Carmen在一起,但是因为她利用自己的魅力增加团伙的生意而感到嫉妒。这时他也知道,Carmen已经结婚了。当Carmen的丈夫加入团伙之后,José向他挑衅,用刀子搏斗并杀死了他。于是Carmen成了José的妻子。尽管如此,Carmen却对José说她对他的爱比以前少了,而且开始喜爱一位名叫Lucas的年轻又成功的斗牛士助手。这时的José,嫉妒的快疯了,他请求Carmen离开所有其他的男人,只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们可以去美洲,并在那里重新开始老实安分的生活。Carmen说她从预言中得知José注定会杀死他,但是“Carmen永远都是自由的”,她为自己曾经爱过José厌恶自己,而且她永远不会向他屈服。José用刀刺死了Carmen,随后去自首。在故事的结尾DonJosé说,这一切都该怪吉卜赛人用这样的方式养大了Carmen。第四部分:如果读者们在这部分期待故事的延续,比如讲述José如何被行刑,那么他们会感到意外。这部分由关于吉卜赛人的学术观察构成,包括他们的外貌,风俗,推测而来的历史,以及语言。

南槐瑾读完故事梗概后就读起原文来。在读的时候,南槐瑾觉得梅里美这篇小说不知是翻译的水平问题还是原作就是如此,小说读起来一点都不流畅。有涩涩的感觉。南槐瑾想,我虽然不能在原著的基础上翻译,我何不来做另外一个工作,在人家译文的基础上重新改变语言,不要这么生涩难读。

南槐瑾再读了一会儿,就把小说看完了,可是看完以后脑壳中对卡门好像没有一点好感。这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或者就是一个没有贞洁观念的人。

南槐瑾不理解这样的人物形象怎么还被很多人认可。我们还是来穿越一下,好多年以后,南槐瑾在听到一个流行歌手唱卡门歌曲时,从歌词才体会到梅里美小说卡门的意思。歌词是这样写的: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希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希奇

男人在她的眼里是一种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L‘amourI‘amourI‘amourI‘amour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

还不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她你就自己找晦气

她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她手里

南槐瑾又把当年买的小说拿出来重读,这次感觉就不一样了,卡门就从一个反面形象变成了一个正面的人物。南槐瑾认为卡门具有典型意义:

第一、卡门是善良与邪恶交织的叛逆者。主人公卡门是一个具有丰富个性特征的典型形象。首先,她是一个粗犷泼辣,狂放大胆,带有某些邪恶特点的波希米亚女郎。她一出现,给人的印象是轻狂挑逗、凶悍残忍。她本是一家纺织厂的女工,却在挨近厂门时,就对素味平生的哨兵唐何塞进行感情挑逗。接着,她因一言不合,就操刀割伤同场一个女工的脸。从她的出场我们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凶悍残忍的与道德法律社会不相协调的“叛逆者”。然而卡门的叛逆不仅表现在她的凶悍泼辣,也表现在她的唯利是图,走私犯行列。卡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偷盗,行骗,抢劫者,她通过自己的女性魅力,骗取英**官的信任,不只谋其财,还要害其命,将其引向一个不归路。

卡门虽然有她凶悍粗野的特点,但更有其正直善良的品性。对待自己穷困的朋友波希米亚人,她甘愿冒险相助,以诚相待。当唐何塞从狱***来见到卡门,向她表露爱情之心时,卡门对他毫不掩饰地说道:“你是在跟魔鬼打交道。”,并且表示要唐荷塞把她忘记,不要再想着她;当唐何塞与龙骑兵副官火并刺死对方,自己身受重伤的危急关头,卡门凭着自己的机智勇敢冒险将他救出险境,并为他精心医治;当唐何塞遭到军队袭击,伤势严重时,卡门将他隐蔽在山洞里寸步不离,悉心守护。用唐何塞的话来说:“半个月里,她没有离开过我一分钟。她不闭眼睛,灵巧地、专心地照料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心爱的男人看护得这样体贴。”这充分反映出卡门对唐何塞真切、诚挚的情感,也显现出卡门蕴藏着的善良、温顺的心灵。虽然卡门对真诚爱她的人表现的亲切温柔,体贴入微,但对于资产阶级的统治秩序与道德规范来说,她的确是一个邪恶的形象,是一个不安分的残忍狡诈的“魔鬼”。常常搅扰他们的安宁,威胁着他们的生活,甚至危及着他们的性命。

卡门是波希米亚姑娘,命运使她出身卑微,但她有一颗高贵和傲慢的心。众多生产雪茄的女工拥有相同的境遇,她们在拥挤不堪,沉闷无比的工棚里重复着乏味的动作,她们的心灵也早已被蒙蔽。卡门不甘于被动地接受这种侮辱和被损害的命运,于是只能以犯罪与卖身的方式去蔑视、反叛资本主义的文明社会。因为卡门清楚地知道,“这儿的人说的天国没有我们的份”,所以当唐荷塞奉命押她去监狱时,卡门以其凄楚、衰怨的声调,迷人的媚眼,使唐荷塞“好象喝醉了酒,开始说傻话了,也预备做傻事了”,“把命令忘了,把一切忘了……”默契地配合着自己的脱逃。“卡门一纵就纵过了他的身子,开始飞奔,远远地离开了监狱,直奔向广阔自由的天地。”卡门,她用自己短暂的一生表示对资产阶级统治集权的藐视的反抗,发泄着对那个“专卖烂橙子的骗子商贩的国家”的仇恨。

第二、卡门有自由高于爱情和生命的爱情观。

对于爱情,卡门有其独特的个人见解和行为准则。卡门把爱情视作最为美好、最为珍贵的人间感情,不为金钱所转移,不为强力所压服。他对唐何塞的爱不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也不为金钱所转移,而是以自由为宗旨的诚挚之爱,就像作家萧军所说“爱则爱,不爱便放手”。当唐何塞看到卡门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厮混大为恼火时,卡门却笑他是个大傻瓜,并对他表露心迹道:“你怎么这样愚蠢,居然会吃起醋来呢?你没看出我爱你吗?我从来没有问你要过钱!”显然,在卡门看来,爱情是不能用金钱购买和交换得到的,爱情用金钱来换取,那是对爱情的襄读、践踏。正因此,她之爱唐何塞,不仅没有向他索取过一文钱,反而在唐何塞为了她而落狱遭难时,不惜解囊,买通看守给他送入藏于面包内的锉刀和金币,帮助他出逃;但当唐荷塞成为他丈夫,开始约束干涉她的行为,千方百计想一个人占有她时,卡门毫不犹豫地向唐何塞提出警告:“我不愿意给人家纠缠,尤其不要人家指挥我,我要的是自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卡门所承认的爱情显然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占有,或一方从属于另一方,而是两厢情愿,平等互重。她理想的幸福爱情是互为独立,各自享有充分的自由。然而唐何塞呢,他爱卡门,决然不是卡门爱他那样的方式,而是爱之愈深则愈不任其自行其事,执意将她变成笼中鸟,为他所独有,服从他的意志。

卡门追求爱情,但更崇尚自由,在爱情与自由发生冲突时,卡门坚定不移的维护自由、放弃爱情,乃至自己年轻的生命。当唐何塞证实了卡门爱上卢卡斯时,嫉火中烧,粗暴地对卡门说:“我禁止你同他说话。”卡门毫不示弱,回敬道:“如果有人禁止我做一件事,我偏要马上去做。”并向唐何塞坦露心曲:“自从你做了我的丈夫以后,我就不如你做我情夫那时爱你了。我不愿意给人家纠缠,尤其不要人家指挥我。我要的是自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请你注意不要逼人太甚。如果我对你感到讨厌,我会另找一条好汉来对付你,就像你当初对付独眼龙一样。”这时的卡门,野性大发,凶悍至极。她这种直率勇敢,大胆泼辣的行为,不仅是对唐何塞的反抗,也是对那资产阶级“文明”社会伪善理念的公然挑战,是对那践踏个性的思想行为的愤怒反抗。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自由的人生宗旨,去做任人驱使的奴隶,成为他人笼中的“金丝雀”,谁也不能损害她心中的自由之神。当唐何塞逼迫她离开西班牙,远走美洲时,卡门冷峻地回答他:“跟你走向死亡,我愿意,但是不愿意跟你一起生活。”面对刚毅、正直的卡门,唐何塞软硬兼施,始而表示放弃原先的念头,决意重操旧业,只要卡门继续爱他,他可以再做强盗,继而扬刀威胁,要卡门屈从,可是卡门毫无畏惧,斩钉截铁,连说三个“不!”以示反抗之强烈。她向唐何塞宣告,也是向世界人类宣告:“卡门永远是自由的,她生为加里人,死为加里鬼。”

第三、卡门又有宿命的悲剧

卡门和唐荷塞的爱情最终由真诚热烈走向决裂对立。为维护自由,卡门最终被挚爱自己的丈夫所杀。她们的悲剧主要在于唐何塞与卡门不是“同等人”,他们流着两种不同等级的血液,没有共同的生活和思想基础,对待现存社会的态度不同,是非标准不同。对立的爱情、婚姻观念决定了他们的爱情只能是短命的。其实早在卡门与唐荷塞初识时,卡门就以“狼同狗同居不会长久”,来喻指他们的爱情是不会久长的。

卡门不属于“文明”社会,她是资产阶级“文明”社会“化外民”,她有自己的生活情趣、职业爱好、道德标准和人生追求。而唐何塞来自“文明”社会,是一个贵族后裔,他自有他的道德观和人生观,他既要爱情,又不愿放弃仕途。他的爱情观是封建保守的,他要妻子屈从丈夫,受其驱遣,将卡门归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虽然在爱情的趋势下,他曾离开他的社会圈子,但是它的思想并没有离开他的理性王国,他始终盼望着有一天能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虽然同卡门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他始终没有也不可能被卡门同化。当卡门表示出对自己对斗牛士的爱慕之情时,当卡门的言行与他发生抵触时,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于是起了杀死卡门的想法。在树林中,面对唐荷塞德威胁,卡门发出了震惊山野的呼喊:“你想杀我,我很清楚,这是命中注定,可是你不能叫我让步。”面对死亡的威胁,倔强高傲的卡门并不愿妥协,她宁死也不愿做笼中的“金丝雀”,宁可舍弃生命也要捍卫自己的自由的尊严。

作为文明人的何塞在剥夺卡门自由的同时,不但自己没有得到自由,而且造成为两个人的悲剧,最终在对自己野蛮的行为忏悔后,成为了文明社会的牺牲品,接受了道德和法律的制裁与审判。面对卡门的已死,唐荷塞在空旷的山谷发出了惊人的呐喊“这全是卡莱人的错,使卡莱人把她培养成这样的。”这句呐喊一针见血的指出造成他们两人的悲剧的根源——波西米亚人流浪的民族血统,既不同的民族和阶级。卡门,这只爱情的自由鸟,为了爱情,自由的爱情,牺牲了年轻的生命,用短暂的生命印证了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也因此被后人礼赞为“爱情的自由鸟”、“自由的精灵”!这是好多年后的事情了。南槐瑾在重读卡门时就想起了那个买书的下午,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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