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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槐瑾无计可施的时候,南槐瑾看见了在现场处理交通事故的警察。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自己现在就是有困难了。为什么不找他们?
“警察同志,我的父母今早亲自把我的未婚妻送上的这趟车,看见车开走了才回家。可是我们在辨认遇难者时却没有找到我未婚妻的人。未婚妻的家里也没有人回家。”南槐瑾对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说。那时警察还没有实行警衔制度,无法判定在这谁是负责的。
“队长,过来一下。”那个年长的警察对一个比自己年轻的警察喊道。
南槐瑾想自己是校长,是不是学校最大年纪的。真是犯经验主义错误,刚才应该问警察谁在这里管事情。
那个警察过来,对南槐瑾问道:“什么事情?”
南槐瑾只好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您的意思是怕有人认错了,把你的未婚妻当作自己的亲人了?”那个被喊做队长的,看样子还不傻,从南槐瑾话里就知道了南槐瑾的诉求。
“是的。”南槐瑾说。
“这个,我们这样,现在别人对再揭开盖尸布会不高兴,我们为了减少阻力,只看女尸。行不行?”队长说。
“行。感谢队长。”南槐瑾心里有对队长考虑细致的感谢,也有见到喻洁的遗体的担忧。心里怕见到喻洁的遗体,希望不会见到,这样就还有另外的可能。
被辨认的女尸有十六具。南槐瑾一一认真辨认,头上伤势不重的南槐瑾看一眼就清楚。那些头部伤得严重的南槐瑾都仔细比对。看了十五个了,还是一个,前面的十五个头和身躯没有被分开,里面都没有喻洁的。就剩下最后一具了。南槐瑾揭盖尸布的手都在颤抖。
这具尸体伤得最严重,有半边脸都不知被什么削去了。头颅也是暂时拼凑在身躯上的。南槐瑾首先从穿着的衣服上判断不是自己见过的喻洁的衣服,剩下的半边脸也有些塌陷,南槐瑾仔细地寻找。首先从剩下的一条眉毛来辨认,喻洁是娥眉,这女子是剑眉,而且眉毛很浓,很粗。眼睛很小,还半睁着,不是喻洁的丹凤眼。鼻子的鼻梁中间是凹陷的,不是喻洁挺直的鼻梁。南槐瑾最熟悉的就剩那一只耳朵的耳轮了。喻洁的耳轮没有耳垂,而这女子的耳垂很大。南槐瑾可以确认这女子不是喻洁。
南槐瑾从蹲下到站起的瞬间重重地出了一口长气,一是担心憋了气,二是那血腥味太浓,换气就会多呼吸一些血腥气。
“不是,还会不会有遗漏的呢,比如被车摔出去,滚在这坡的某一个地方?”南槐瑾对队长说。
“这坡下我们一块地一块地地搜找。连一条手臂都没有遗漏,怎么会遗漏一个人呢,再说人数也对得上呀。除非摔在山顶上去了。”队长说。
南槐瑾听队长说除非摔到山顶上去了,就下意识向山上望去,山上有一辆班车停下,从班车里走下一队旅客。
由于交通事故,交通因为搜救就封锁了。这里的客车就形成了转运,相对行驶的客车的乘客下车走一截路后就上对面的车往目的地走。
喻洁到哪里去了,难道飞上天,被外星人掳去了?南槐瑾再次无意识地看那些提着包正小心翼翼下坡的乘客,眼睛一亮。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还是回到喻洁上了客车开始讲故事。
喻洁被南涧秋和白芙蕖送上回蒹葭市的客车后,客车启动,喻洁才见到南涧秋两口子往回走。喻洁心里是很感动的。这么体贴人的父母,哪是公公婆婆,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也就这个样子。喻洁感动的双眼泛潮。心里想的是将来自己一定当一个孝顺儿媳妇。让二老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老有所乐!
班车走了十几里后,喻洁感到肚子疼起来。这几天,可能不小心凉了胃,有些拉肚子。喻洁就给司机说自己要上厕所。
路况不好,又是过年,司机的心理都是想快点把这趟车跑完回家走亲访友,吃饭喝酒。对于像喻洁这样走几步就要上厕所的乘客是不胜其烦,但也不得不把车找到一个可以上厕所的地方停下。催促喻洁快点。
喻洁处理好了,上车没有多大一会儿肚子又疼起来,只好又给司机说。
司机已经很不耐烦了,还是克制着。把车停下,喻洁去方便了,肚子就好受一些了。
喻洁早就听南槐瑾说过雎县有句土话说,脑壳疼一张纸,肚子疼,拉个屎。意思就是肚子疼上个厕所就好了。脑壳痛是被鬼缠住了,烧纸就可以打发那鬼了,头就不会疼了。喻洁头没有疼过,不知道灵不灵,但这句话是灵的了。
喻洁第三次提出上厕所的要求时,就是同车的人都在嘀咕。
喻洁也觉得耽搁大家的时间了,就对同车的人说:“抱歉。”
喻洁慌慌张张上完厕所回来时,司机说下去,我要开车了。
“凭什么要我下去?”喻洁忍住火问,不就是肚子疼上了几次厕所吗?
“不是说你。”司机说。
喻洁才发现有一个人乘车停下等喻洁的当口上了客车,说要到蒹葭市有急事。
原来春运期间对客车上的乘客数管理的非常严格,不许超一个人。处罚超员非常严厉,司机都不敢碰这条线,除非是自己不想开车了。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赖在车上就是不下去。百般恳求司机行个方便。
“可是警察不会管我这些的。他们会对我行个方便吗?”司机几乎是吼着说的。
“不就是罚款吗?万一被警察逮着了这罚款我出。”那中年汉子非要坐这车不可。
“不是罚款的问题。车要进城的时候一定会检查。路上还有抽查的。”司机耐着性子说。
喻洁的肚子又疼起来,喻洁说:“师傅,等一下,我再去去就来。”
“你这人烦不烦呀。”司机忍不住了。
喻洁没有时间和他理论,跑到厕所回转来见那中年汉子还在车上不下车。也帮助那汉子求司机。
“带他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走了,就在这把厕所上好了搭下趟车。”司机没有好声气地说。
“我在这怎么搭车?”喻洁想在这集镇怎么搭的到车。
“我到下一站给你联系车站。下一趟车到这里把你捎上。”司机说,他也不愿意喻洁就这么走走停停麻烦自己,而且车上还赖着一个汉子。这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我就坐下一趟。你要负责的。”喻洁想自己这么老是麻烦司机不如就这样。
“我绝对负责,要不你可以到车站找我。”司机说完还在一张纸上画了自己的名字给喻洁,并把驾驶证给喻洁确认。
喻洁一想这也是个办法。看了一眼司机的驾驶证,就拿了自己随身的物品,就是一个小包挎着,还有一个提袋里装着白芙蕖给她装的雎县的副食。喻洁下了车就在这个集镇转悠。中午就吃了点副食,找一个农户要了点热水喝了。说来也怪,喻洁下了车后肚子也没有疼了。下午就上了说好的车。
“这位女同志,你知道你躲过了一劫吗?”喻洁现在的司机对喻洁说。
“我躲过什么劫了?”喻洁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给你联系我的那个司机已经出车祸死了?”司机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喻洁吃惊地问。
“就在快要到蒹葭市的一个地方,那个客车冲下山坡翻车,一车的人全部遇难。”
喻洁听了浑身有触电般的酥麻。自己今天就像遇到鬼一般就一个要拉肚子,原来是冥冥之中有一只神秘的手在拉自己。说来也巧,就有人像赴死一般替自己坐了这班车。喻洁想那中年汉子就是自己的替死鬼。民间经常说是祸躲不脱。躲脱的不是祸。自己还要给他烧点纸。
喻洁又在想,自己的父母,南槐瑾,南槐瑾的父母都知道自己搭的就是这班车,不知他们知不知道这车祸消息,但愿他们不知道。
喻洁不知道的是,她想到的这些人正在为她伤心而等待确认消息。
喻洁乘坐的客车在一个山坡停下,司机给大家说,前面由于车祸事故,现场封锁,请大家下车步行换乘对面的客车,那里有人接你们上车。
喻洁在走的时候见山坡下一溜白布盖着的遗体,腿就发软,这躺着的人里面本来有自己一个的。
喻洁挨着看去就和一个人的目光相遇了:“南槐瑾!”“洁洁!”
两人飞跑到了一起紧紧相拥。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男女在公开场合这么拥抱是相当出格的。两人像劫后相逢一般紧紧抱了一会儿,南槐瑾说:“洁洁,我们不是在梦中吧。”
“小伙子。”南槐瑾听后面有人喊自己,并且拍着自己的肩膀,就松开喻洁,回头一看,是队长。
“队长,我要找的就是她。”
队长看了一眼有惊艳容貌的喻洁说:“万幸,要不真是可惜了。”
南槐瑾知道队长说话的意思是喻洁太漂亮了,真的被车祸送了命也实在是暴殄天物!人间又少了一道养眼的风景。
南槐瑾拉着喻洁的手好像手一松喻洁就会丢掉一般:“快点回家,你的父母现在是痛不欲生呢!”
“你见了我的父母,你找到了我家,还是父母找到了你?”喻洁心里存在太多的疑问了。
“是在汽车上相认的。”南槐瑾说,然后就和喻洁边往前面走,边讲了今天的一连串的奇遇。
“简直像拍案惊奇里的故事了。我却浑然不觉,你们为我奔走操劳。”喻洁听了南槐瑾的讲述,很是感动地说。
“你还别说,今天我们似乎是经历了一场猝不及防的劫难一般。”南槐瑾感叹说,他现在才体会到喻洁在自己心里的份量。
喻洁也从南槐瑾的讲述中体验到了南槐瑾对自己深沉的爱。
“我真想找到那个替我遭遇车祸的中年汉子,给他烧纸鞠躬,不,磕头。”
“算啦。你不要去看那惨象,我到现在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他们遭受了苦难,给活着的人也留下痛苦和苦难。”南槐瑾怕喻洁没有那么坚强,再说这一个个的人都用白色的盖尸布盖着,你去揭开寻找,必须又一次接受苦难的煎熬。
让死者安息吧,不要一次次去打搅他们!
南槐瑾坐着接喻洁的车,和司机说了原委,正好还有座位,是有人也来事故现场的,就留在了那里善后。
南槐瑾要买票,那司机见了事故现场,也目睹了喻洁和南槐瑾在现场的拥抱,知道这女的躲过一劫,司机也似乎大彻大悟了说:“你是为交通事故来的,公司领导说了,今天为事故而乘车的一律免费。”
两人坐在车上倾诉这彼此的牵挂。
车进了市区。南槐瑾说:“我们给为你牵挂的人分别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南槐瑾就给游天打了电话,让他告诉爹妈已经见到喻洁了,马上到她家去,不必担心了。
游天心里还在想这大舅老倌越来越婆婆妈妈了,走个人家还这么罗嗦,但他既然说了,还是去说一声。他把南槐瑾的话带到,见南涧秋和白芙蕖才开始眉开眼笑就感到奇怪,一问才知原委。怪不得大舅老倌南槐瑾上午打电话了,下午又打电话,自己还在说他婆婆妈妈太罗嗦,原来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
南槐瑾也给陈强打了个电话,麻烦陈强的门房给陈强捎话就行了。
喻洁也给自己的小区的门卫打了电话,让他们给自己的父母说一声,自己马上回家。
喻洁的小区门房也是莫名其妙,这丫头把我当成她家的佣人了,这么点小事还要我告诉她的父母,但是职责所在,他还是用广播把喻洁要回家吃晚饭的消息播了出去。喻洁的父母一听喻洁要回来吃晚饭,就慌忙跑到门卫问是不是自己女儿亲自打的。
“是呀,怎么啦?”门卫满脸疑问地问。
喻洁父母才把今天受的惊吓说了下,门卫此时才知喻洁不是小题大做。
喻洁的父母现在又在想怎样通知南槐瑾,最后只好等女儿回来一起想办法。
喻洁父母这个高兴真是无法表达,因为只要有女儿在,这让他们中意的女婿就跑不了啦。
“老头子,别光记着高兴,回家准备吃的,女儿女婿回来了不能让他们饿着。”
“你还说呢,我们两个吃了午饭吗?”喻洁的父亲说。
“我们自己都把自己忘记了。”喻洁的母亲说。
喻洁的父亲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自己兜里的一包好烟送给了门房,好像喻洁是他帮助找回来一般。
过了一会儿,南槐瑾和喻洁一起回到喻洁的家。
南槐瑾见喻洁的家就是那种国营大型企业的家属区。
房子不大,但功能齐全,是一套两室一厅。这房子在当时的蒹葭市还要有一定的资历的人才会分配的。当时还没有搞公房改革,你的住所都是单位解决的。
这两室一厅,两室分别是喻洁父母住一室,喻洁住了一室。有一个不大的客厅。厕所和厨房在一边。厕所要走过阳台,门是开在外面的。厕所不大,还有一个小浴缸,成人只能坐在里面洗澡。厨房可以三个人在里面吃饭。喻洁的父亲在一面墙上安了一个可以折叠的桌子,一家人吃饭就把这桌子拉开。
今天是女婿第一次登门,又还是过年,特别是共同经历了一个劫难,虽然结果好,在痛苦的过程中,二老感受到了南槐瑾的善良。所以饭菜也很正式地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尽管吃饭的只有四个人。
南槐瑾和喻洁进了喻洁的家,喻洁的母亲就抱住喻洁,然后从头看到脚,见还是她的光彩照人的女儿,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们三个就把自己今天的见闻和感受来了一个大回放。
回放到一半的时候,喻父才想起南槐瑾的茶还没有给他,就边递茶杯,边歉意地笑笑。
南槐瑾刚把茶杯盖子揭开,喻洁就伸手把茶端过去喝了一口又递给南槐瑾。南槐瑾才喝了一口,喻洁的父母见了这个情景,相互看了一眼就什么也没有说。
按他们那个时代的认识,女儿和南槐瑾刚才的举动应该是生米煮成熟饭后才会有的。他们不知道南槐瑾是一个负责任的君子,按照喻洁大方的献身精神,他们把饭不知煮熟了多少回了,也许喻洁就已经怀孕了。
南槐瑾和喻洁还从来没有在有外人,不,其他人的面前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今天的当众拥抱,现在的和南槐瑾茶杯的茶都是经历了生死后的大彻大悟后的正大光明的举动。喻洁的父母是理解不了的。
一家四口人把话说了,才想起该吃饭了。喻洁说肚子都饿瘪了,午饭还没有吃呢。喻洁说完,南槐瑾,喻洁的父母都大笑起来。喻洁问:“我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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