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穆易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550,穆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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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我要是那样就太傻了,那会激发她的斗志,她会坚定不移地做下去,当然还有我这个垫背的。Www.Pinwenba.Com 吧所以我有清醒的认识,这个事就用当年最时髦的说法,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我根本就不提神童计划这个话题。我躲都来不及,还主动去取笑别人,那是不可能的。”郝局长的说法让王赛嫱受到很大的触动。

“看样子你还是有清醒得认识。”王赛嫱就对郝局长的说法适时肯定。

“可是躲脱了这桩,又冒出了那桩。”郝局长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又有那桩了?”王赛嫱的好奇心又被吊起来了。

“神童计划流产以后,没有安静几天,不知哪个多事的又告诉我老婆,学艺术的要童子功,就是从娃娃抓起。器乐、舞蹈、跆拳道、声乐等等,先是确定方向,这些武术、艺术选哪门,经过多方求证,决定还是艺术靠谱一些,武术整天打打杀杀的,年龄大了就不好办了。不能四五十岁了还去比武角力呀。搞艺术可以终其一生。我们在选择时根本就没有征求儿子的意见,因为他还小,我们暂时可以引导他。替他做主。后来他长大了还在为没有学武术而后悔。艺术里就给他跳了器乐钢琴。第一次去老师那里上课,他很高兴,兴奋异常。因为那玩意一敲就响,还很好听。半天课下来,儿子就不怎么愿意了,手又小,又还没有力气,弹了半天觉得特别辛苦,好在还可以压服。老婆到高兴,一帮妇女陪子女练琴,她们就在一起晒太阳嗑瓜子打毛衣聊天。可热闹了。”郝局长苦笑着说,“这帮人也寂寞,这下更是来劲了。

“那可是一个妈妈级别的大聚会呀。”王赛嫱有些神往地说。

“是呀,有一回老婆有事要我去陪,天啦,几十个姑娘婆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才体会到三个姑娘一场戏的含义。我一个老爷们跟这些姑娘婆婆们又没有共同话题,她们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说。我是一不感兴趣,二又不熟悉,三自己也没有故事贡献。儿子学了一段时间,儿子太小,起色不大。再加上练琴很吵人。慢慢的老婆也没有了热情。”

“我知道很多做母亲的都有这样的过程,总希望子女可以实现自己没有实现的人生目标。”王赛嫱对此虽没有亲身经历,但听人家说多了。毕竟原先工作的小学女性占多数。一百多个老师当中,男老师还没有十个人。

“眼看钢琴计划又要流产了,我也有种要解放的感觉了,老婆就主动和我商量是不是不学琴了。”郝局长患得患失地说。

“那正合你意呀。”王赛嫱到底没有城府,快人快语。

“你将来就会明白他这个征求意见是走过场,玩形式,你要当真到时候还不是该你背黑锅。因为是你同意了的。所以我就来了个踢皮球。说相夫教子是你的重任,一切你做主,我没有经验,只会影响你正确判断。老婆也叫顺势一歪,没有再坚持让儿子去练琴。我想有这两次折腾了,她应该吸取教训,会顺应儿子成长的自然规律吧。就在这时有一个打斯诺克的又激发了老婆的热情。别人的父亲可以倾家荡产把儿子送到国外去学斯诺克,回来后很快就挣回了他父亲为培养他所花费所有支出。”郝局长又是苦相。

“这下你又完了。”王赛嫱有点幸灾乐祸了。

“这次没有完。因为儿子还没有斯诺克桌子高。”

“没有学成吗?”王赛嫱发现自己幸灾乐祸的早了点。

“没有实际去学,但请人买回了很多斯诺克技巧的光盘,让儿子对着电视找感觉。学人家的姿势,动作。”

“哪他学的进去呀?”

“给一根杆杆他玩吗,他还以为要他舞枪弄棍呢。小孩子天生喜欢舞枪弄棍的。至于要去打球那就算啦。”郝局长苦笑着。

“后来又没有学成?”王赛嫱问道。

“嗯,就这么折腾了几年,直到儿子上了学,每天要应付那么多的课外作业时,老婆才发现,原先想跳级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儿子在按部就班地上学就有点应付不过来,那要是跳级,岂不只有不吃不喝去应付学业了。这些所谓的素质教育才叫停。”

“所以,我在当老师时最怕有些媒体报道什么神童呀,什么从娃娃抓起呀。其实教育有规律可循,但不是像媒体那样说的,比如媒体称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这就是逻辑学里所说的全称肯定判断。是很不靠谱的一种论断。我记得我大学的逻辑学老师给我们一个悖论论断,就是凡是说绝对了的这个判断就是错的。这个论断如果正确,那么说绝对了的还有正确的。那么这句话就错了,或者说这个判断就错了。如果你说这句话错了,那错误的我们应该不相信。”

“你现在还是搞媒体的,今天你就几次对我们媒体进行了抨击。”郝局长反问王赛嫱。

“我这是负责任的媒体人的表现。我在反思我们的媒体对社会指手画脚的太多了。特别是请一些伪专家来搞什么讲座,简直是贻害无穷。现在一件事发生人们用不同的标准来评判会得出不同的结果。那些所谓的专家有的还是术业有专攻的,有的简直就是学术混混,或者简直就是骗子。举个例子,中东海湾战争时期,央视请了一个军事专家来预测战况,竟然在验证时没有一件是正确的。当然我们可以说他不在现场,资料也不是很全面,但军事专家没有一点正确性,就让人怀疑他作为专家的水平了。还有一些教育专家,股市评论员,要么是水平差,误导民众,要么是为少数人的利益误导民众。反正是一个误导,最后受害的是民众,受牵连的是媒体,老百姓最后怀疑的还是我们媒体的真实性的问题或者对媒体的信任问题。”说到这里,王赛嫱简直有些愤愤然了。

“是呀,我记得有个记者去采访一个在国际比赛的运动员,她的教练在场。记者提问时启发说你在赛场上是否想到国家,是否想到这是为过争光。那运动员毫不客气地说我只是想赢,至于国家、人民,在当时我可是没有想起来。你想,比赛时那么紧张,要应对对方的攻击,要打好防守反击,我和教练心里是万分焦急,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想祖国人民呀。如果有空想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是对比赛不负责任的表现,也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我们的教育理论家告诉我们做什么事要全力以赴,而我们的媒体同行们却在这里突出和主题无关的东西,怎么不会让人觉得不可信呢。”王赛嫱很不客气地对自己的同行大加鞭笞。

“我们今天可以取个名称叫媒体检讨会了。”

“是呀,我们说着说着就在抨击我们自己了。王赛嫱,我们今天说的话可不能拿到场面上去说呀,那可是犯忌的。”

“嗯,谢谢提醒,我也会注意的。”王赛嫱心里感受到郝局长对自己真心的呵护,心里还是起了一阵涟漪,她就不解,为什么她所遇到的,觉得能够和自己在一个层面对话的,都是一些中年男人。看来打铁须得三日满,辨才还得十年期所言非虚呀。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

郝局长看了一下王赛嫱说:“我说个故事你听。春节将至,某市委书记兴致颇高,两会间歇挥毫波墨,写了一幅对联:上联:干实事谋发展一身正气,下联:不贪污拒**两袖清风。征求横批,一时各代表﹑委员苦思冥想,均不理想……有一车老板路过,见此景,大笔一挥,写下了横批,查无此人!”

“现在的老百姓也越来越幽默了。其实老百姓的幽默也是对现实的期望落空后的一种心理补偿。可是我们有些公仆们就接受不了老百姓的这种情绪的宣泄,恨不得像独裁**政府一样把这些人抓起来坐牢,砍头。我们雎县就有一个人在春节时在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现在的人呀现在的人,下联是如今的事呀如今的事,横批是我不说”

“这也是自信与否的检验,你看我们历史上的唐朝,对于不同的声音所表现的宽容与自信,只有完全自信的民族才会兼容并蓄,才会真正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否则对不同的声音都会认为是异端邪说,加以封杀。”郝局长对历史的借鉴有自己的看法。

“我们的话题太敏感了,太严肃了。还是来点轻松愉快的吧。”王赛嫱说。

“是的,我们两人这有点像开学术会议了。来点轻松的。”郝局长也有同感了。我们怎么说这个社会有两种人最累,一个是哲学家或者思想家,一个是历史学家。还有一些冷静的诗人。

于是两人就东南西北神聊了一会儿。梅新飞找来了,问他们是不是准备回山城。郝局长和王赛嫱就回到农家菜馆。童站长们就半开玩笑说:“刚才我们还在说,你们肯定走了很远,过个半小时,一小时可能才能走,没有想到你们就进来了,好像就守在门口一样。”

王赛嫱就笑着说:“你说对了,我们就在门口给你们站岗呀,要不抓赌的来了,把你们抓住了,明天哪个给我表哥去验桩呀。”

童站长顺势开玩笑说:“那有劳二位了,可惜我输了,要不给你开点辛劳费。”

几个人打打哈哈就上车回雎县城关了。到家后梅新飞就给王毅打电话要王毅准备把水泥往他的工地送。

王毅接了梅新飞的电话后马上就给穆易打电话说水泥的事。穆易说:“好呀,卖的就是水泥,你多准备点周转金,有时候有特价水泥的时候没有款子可不好办呀。”

王毅应道:“先把我给你的款子的货发齐再说。”王毅越来越感觉和穆易打交道心里没有底了,有种恐慌的感觉。

穆易接完王毅的电话后就从一个酒店走回家。他的老婆出去打牌去了,女儿在她婆婆的房间里。穆易今天也是少有的回来这么早的一回。他点了一根烟在沙发上坐下,他在想明天用什么把水泥拖到王毅指定的工地,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钱,拖十吨水泥的钱都没有。

想了一会儿,就又给王毅打电话:“王老师呀,我这里有个朋友原先开的一千吨水泥票还有五百多吨,价格只要三百块,你要的话今天准备十五万块钱,我帮你拿下。”

王毅接了电话后叫穆易等他电话。

穆易坐在自己家里,心里也并不踏实。穆易虽说个子不算高大,相貌也不英俊,但是他很有女人缘,这主要是因为他在女人方面很大方。穆易有时心里也很矛盾,特别是对王毅,他有种愧疚的感觉。说来穆易和王毅的交往那还要回溯到很早的时候。

穆易高中毕业后回到他的老家,那可是老少山边穷地区中的老区,就是当年闹红的地方。当年闹红的地方现代就被称为老区,这老区一般都兼有穷的特点,边区的位置,有时候就是三不管地带。还有山区的环境,至于是不是少数民族地区就不一定了。穆易看着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地方,自己如果就这样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干一辈子,在老家娶个农村姑娘,生一到两个子女,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太不甘心了,可是读书对于他来说体验的是失败的痛苦。当时搞推荐,哪轮的到他呢,还有弟妹三个正在读高中初中,年迈的父母每年就在贫瘠的土地刨食一年下来能温饱就要感谢老太爷的眷顾了。

穆易回家的几个月每天跟父母在贫瘠的土地上劳作,他心实在不甘。十一月的时候一次机会来了,冬季征兵开始了,他逼着父母同意,参加了征兵挑选,大山的磨练使他有一副好身体。他如愿以偿,到雎县服兵役,尽管雎县也是山区,但毕竟是县城。他在这呆了三年,喜欢上了这里,更主要的是在这里他找到了一个让他中意的女子,那女子是个独生女,对穆易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倒插门就行。穆易的父母是千般不喜万般不愿。

古话说女大不可留,其实男大一样是留不住的。最后他就倒插门做了上门女婿。丈母娘家动用了一切社会关系给他找工作,最后安排在县府小车班给领导开车。穆易觉得很有面子,每天像个干部似的跟在领导屁股后面跑,委实风光,有时候搭帮领导也捞点灰色收入,工资虽然不高,收入却还是不少。本来倒插门女婿在家的地位不见得会高,但此时的穆易一个是还本分,对老婆一家还是感激涕零的,当然对老婆也是体贴有加。他又很顾家,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搬。

有时候有人找领导办事不好找领导,他就充当媒婆样的角色牵线搭桥。也从中建立了一定的关系网,一时间顺风顺水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可是花无百日红。他服务的领导升迁到市里去了,他也被调整为备车司机,主要是打替。可是给领导开小车的都精得像猴子,生怕自己被别人挤了下去。他也几乎是天天上班无所事事。人就怕无事可干。他也闲的发慌。

穆易是个男人,没事可干就找乐趣,他就经常往打字室跑,因为他和打字室的人身份一样,在机关都是工人身份。交往讲究个对等原则,哪怕你和某人起点一样,人家上去了,你在和别人交往就像夫妻讲究门当户对一样,你的身份低了就得俯首称臣,穆易可又不甘冷落。

和打字室的人开始是泛泛而交,慢慢地就对一个出身寒门的一个女打字员有了感觉,时间长了也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

穆易移情别恋了。此时穆易还是很痛苦的,一者发妻没有什么过错,他此时还不敢将自己的那点小心事让老婆知道,二者也怕这女打字员只是和他逢场作戏,到时候可是鸡飞蛋打。

该出事就会出事。出事也还要机会,机会也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机会说来就来了。

穆易闲着无事时,也很少出车,就在这时,打字室的一台打字机出了状况,那时的打字机在雎县还是稀罕物,也没有人会维修。机器坏了必须送到蒹葭市里去修理。县府办公室就要安排人与车到市里去修那宝贝疙瘩。打字室负责的就安排了和穆易关系暧昧的女打字员去。本来这事轮不到穆易去的。当天安排的司机该上战场时却拉稀摆带了,别人都不愿去,领导就临时安排穆易开车送那打字员去市里修那打字机。这一去有分教,穆易家里会翻天覆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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