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改行

2018-04-15 作者: 刚强与散淡
488,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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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在外,东奔西走,生活没有规律。有时上传稍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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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长如果是我的领导那可不好办,现在不巧我是他的领导,令行禁止,一切行动听指挥现在都被重新提出来了,就是有些干部有本位主义,不顾大局。王赛嫱,你放心,下个星期一以前保证你到这两个单位中的一个去上班。你想到电视台还是宣传部呀?”

“您定,我这百来斤就交给您啦。”王赛嫱撒娇说。

金县长一听王赛嫱这百来斤交给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荡,有点想入非非了。说良心话,金县长想要王赛嫱改换工作还是从公心出发,现在落下来到有点私心了。金县长说着话好像就是长辈一样拍拍王赛嫱的手,王赛嫱的手就和金县长的手粘在一起。王赛嫱还用自己的食指中指弯曲挠想、金县长的手心。

金县长感觉特别的滋润,还是自己年轻时他的恋人现在的老婆这么用手指挠过自己,一下子金县长找到了年轻时恋爱的感觉,仿佛一下年轻了。他望了一眼王赛嫱,发现王赛嫱一双大眼睛也正看着自己,金县长的胸口竟然好久没有出现过的还“别”的跳了一下。

王赛嫱心里还是一种很朴素的想法,她从上次招标中知道自己在教育上拿那点可怜的工资,还要呕心沥血地工作,那些手握国家赋予的权力的人,一天时间轻轻松松就将自己要奋斗或者叫工作好长时间才能得到的报酬拿到手了,叫王赛嫱这些社会的精英怎么想的通。

令王赛嫱更没有想到的是事过好多年后她的那些经过读书,好不容易读出来的本科生,硕士研究生投身到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时,连建筑工地的毫无技术可言的小工收入,都赶不上时,她又会作何感想。不过那时的王赛嫱还是关注过这从事光“灰”职业的一群的生存状态,她的领导不允许为社会“摸黑”,她也就作罢,毕竟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

她甚至心想:你们都不当老师了,也许统治阶级会反省发现什么,可是她过去的战友们不当老师又能干什么?王毅曾经也有一种看法,本来是一个健全的人,在教育界混时间长了,除生理上会有职业病外,在心理上也打上了职业病的印记。总是和社会格格不入。这些当老师的还责怪社会变态了。

所以当时的王赛嫱也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就对金县长的感激是发自肺腑的自然流露。她把金县长当做自己的长辈看待,绝没有男女的界限。所以有很多时候是男女中一方会错了意搞得结果很尴尬。

王赛嫱想改行的想法原来指望简倩凯帮忙的,没有想到金县长会主动提出,正应了雎县的一种说法: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通俗说法就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王赛嫱对于简倩凯愿不愿帮忙,帮不帮得好都是未知数,而且请他帮忙还不知怎样谢人家,看样子他也是什么也不缺的主,如果只是缺感情哪还真是麻烦呢。

现在好,金县长主动挑起了王赛嫱准备压在简倩凯身上的担子。王赛嫱也是一种解脱,至于对简倩凯是否是一种解脱反正他还不知道。也许是他对王赛嫱的一种感情的别样表达也未可知。世界上有很多事不可能推倒重来,如果可以那该多好。正如起了一手坏牌,不想打,有人说牌起错了,要推倒重来,你马上应和并迅速把牌推倒。一切又从头开始。可是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这样的好事的,你想一把把坏牌推倒,是不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望。

王赛嫱顺着自己的思路胡思乱想。金县长倒是快刀斩乱麻,一连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给宣传部长的,由于都是常委,互相说话还有点客气。给教育局和广播局两个局长的电话就基本是命令的语气,一个放人,一个接收,事情就基本搞掂了。

王赛嫱简直不相信事情会办得这么快,她真的相信坊间传言:第一类人不说话;第二类人打电话;第三类人找人去说话;第四类人四处送礼托人去说话;第五类人没有办法去说话。金县长本来属于第一类人的,由于帮的人非亲非故所以降格成了第二类人了。

说话见二三十公里的路就被抛在身后,车子就到了雎县了。梅新飞的电话就打到王赛嫱那里,要王赛嫱探一下金县长想搞什么活动。

“县长,我表哥请您指示下一步活动怎么安排。”王赛嫱故意学电影里的角色口吻问金县长。“随便你表哥怎么安排都行。”金县长随口说道。“我们就去泡个脚,怎么样?今天下乡您也累了。”王赛嫱想宵夜又还没有饿。唱歌跳舞难免搂搂抱抱,现在如果金县长有什么要求拒绝了也就是拒绝了机会,不拒绝自己又不愿意,王赛嫱想自己的年龄大约给金县长做女儿都可以了,真那样了不就像网上所说卡拉ok唱的是《迟来的爱》,怀里搂着的是下一代了。

王赛嫱见金县长点了下头就给梅新飞说:“今天县长有些辛苦,就去洗脚城泡个脚去。好,我知道了。”

王赛嫱就给金县长说:“表哥安排好了,我们跟着他的车走就可以了。”表面是给金县长说的,实际是说给司机听的。

果然梅新飞的破车就在前面开道。金县长的车就自然跟了上去,王赛嫱从倒车镜里看见简倩凯的车就在金县长的车后突然就想到:如果简倩凯知道自己准备请他帮忙,而现在金县长不请自帮会有如何感想。

很快就到了雎县最大的洗脚城。金县长下车后对司机说:“想泡脚就把车停远点再来。”

“不,我先回家去,您要车时给我个电话。”司机赶紧说。

在雎县百姓眼里给领导开车的司机多大人物似的。实际上有的领导根本就不尊重司机以及司机的劳动,司机们对领导也有自己的评价。像金县长对司机总是客客气气的邀请,你如果不知趣接受了邀请,可能你就是想再为金县长服务也会没有机会了。领导邀请你是给你台阶下,不是给你竹竿爬,这也是不能会错意的,万一领导是真心邀请你他就会换种说法,你也要听得懂。

“你就休息吧,跑了一天够累的。我自己走回去。”金县长说。

“好的。那我先走了。”司机知道已下了今天的解雇令,回家可以安心搂着老婆睡觉了。

司机走后,梅新飞就从总台过来说:“老板,给您安排了个单间。”现在在休闲娱乐场所一般不喊官职和姓氏了。

在雎县流传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个老干部离职多年,从来没有到这些休闲地方潇洒过。他的一个老部下到雎县来看望他,见他丧偶多年一人独居就请他到这样一个场所安慰他。没有想到不知是小姐服务的好,还是他不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句古训,主动将自己姓什名谁,电话多少都给小姐留下了。过了段时间公安扫黄打非,把那小姐抓去了。要他交代十个嫖客才放人,可她供来供去才九个,最后将那跟她没有实质性内容的老干部也供了进去凑数。公安传讯老干部时,老干部破口大骂说我只是摸了下,又没有怎么样。公安的不管,并说老干部晚节不报,要老干部交五千元罚款。不交不放人。老干部就是不交,最后公安的通知老干部的子女来交罚款领人。

老干部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实)也是(屎)实。那老干部回家又羞又愤没有几天就气死了。过了几天那老干部培养的一个还在军队任职干部听说了这件事,气愤得不按章程办事要为老干部洗刷冤屈,先是把那冤枉人的小姐抓去录了口供找地方政府讨说法,才退款道歉,可人已死,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现在都学精了,怎么也不露真实姓名。

“今天我们就要个大间,在一起泡脚聊天。”金县长说。金县长知道今天人多嘴杂,明天不知会在山城说些什么,他的对头们就有可能把耳目掺在现在这群人里面。就这样透明活动别人也掀不起浪来。

王赛嫱见金县长这么安排,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心想自己马上就可能混迹于这个队伍,可不能让人家抓住辫子。

一切都在群众眼皮底下进行,金县长在泡脚的过程中几乎就在假寐,谁也不理睬。看着他眯缝着眼睛,也不知他看见你没有,于是聪明的就不会自讨没趣。一个个见最高长官不吱声,自己说话也不好,都眯缝着眼假寐起来。金县长可以由假寐转真寐,那些局长科长们可不能真寐,如果金县长想起什么问你你又真寐睡着了,可就闯祸了。

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捶背的声音,太安静了,这捶背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夸张。如果没有捶背的声音你还以为是小学生在教室里午休呢。

成年人睡觉总有几个打鼾的,奇妙的是现在听不见一个人的鼾声。王赛嫱想,又没有人发号令约束大家,如果学生都有这么听话那该多好呀。!

王赛嫱边泡脚边胡思乱想,背上的小伙子有力的大手揉搓她也没有感受到,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慢慢觉得眼皮沉重了,脑壳向旁边一歪一下就惊醒了。这泡脚的大间就自己一个女性,可千万不要掉底子了,落了笑柄将来成了公众人物就会被人笑死。

王赛嫱现在感觉这泡脚已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了。怪不得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呢。原来自己在金县长面前想到又不求你,所以显得率性。现在有求于他了,就要看他的脸色了。正所谓无欲则刚,现在有欲就刚不起来了。王赛嫱就这点事一下让自己思想认识提高了不少。好在她的悟性高,后来发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泡了一会儿脚,金县长的疲倦一扫而光,他一精神焕发,那些属下也像注入了吗啡的一个个精神气十足了。围绕金县长提的话题就在金县长喜欢的范围内发挥。王赛嫱静看大家的表现,也不插言。金县长感觉也很好,一个漂亮女孩安静地看着自己,听自己海阔天空地神聊也是一种感觉不错的享受,心理上的快感,愉悦那是不用尽叙的。

泡好脚后大家一起喝了点茶,吃了点果盘的水果。有人就望着金县长说是不是去宵夜?

金县长就笑着批评提议的人:“你晚饭还在喉咙口就又想吃东西,怪不得你长得这么胖呢。”

大家就配合着金县长大笑起来。“散了吧,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不能夜夜笙歌呀。”

于是下楼,上车,梅新飞就请金县长坐自己的破车,金县长也没有跟他计较车的好坏就上了车。现在梅新飞的车由于有了金县长的缘故就可以先走了,其他的车和人才先后离开。

梅新飞已是熟门熟路,把车开到金县长住的小区楼下,就为金县长打开车门,把一个红包巧妙的塞进了金县长的衣兜里。金县长也没有推辞。金县长挥下手就头也不回地器宇轩昂地上楼去了。梅新飞接着就送他的表妹。此时梅新飞还不知道王赛嫱将会发生人生的第一个华丽转身。王赛嫱现在也不想告诉他。两人坐着车边走边闲聊了几句,就把王赛嫱送到寝室那里了。

第二天王赛嫱一上班,校长就喊她到办公室去一下。王赛嫱去了,校长笑眯眯地说:“祝贺你呀,不声不响就办好了调动手续,瞒我们瞒得好紧呀。”

“校长,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呀?”王赛嫱现在知道自己的最好表现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嫉恨的人少,在里面拨弄是非的也少,有利于自己事情向好的方面发展。

“你不知道?怪事?我们学校这么多语文老师怎么就会找到你?”校长有点像自言自语。

“校长,你只顾自己在那嘀咕,到底喊我来干什么呀,过会儿我还有课呢。”

“你准备像都德写的韩美尔一样上最后一节课?我看就免了吧。你马上把教学工作和班级工作和张老师搞个交接,到教育局人事股去报到。”校长安排说。

“怎么我要被抽到教育局去做事?”王赛嫱明知故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去教导处李主任和你们一起办交接。如果在新单位找到房子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不是撵你,按规矩该我们送。一时没有房子就在学校住也没有关系。”

校长话说到这份上了,王赛嫱再装就没有意思了:“校长,听您的意思我是调离学校了,我真的很感谢学校和您对我的关心照顾,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报答您了。”

“你先办手续,等停当以后,学校班子成员一起给你送个行。到时候我请你。”

“校长客气了,那我先去办手续了。”

王赛嫱到学校教导处和李主任一起找到张老师后在王赛嫱的办公室把教育教学工作做了交接。一些老师就跑到王赛嫱面前问这问那,王赛嫱避而不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那些好打探的也觉得很扫兴。没有什么新闻的价值可窥探多少让无事生非的人无从下手。

王赛嫱想,我走了,让你们去猜吧,也让你们这几天茶余饭后有点事搞。

交接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课上到哪里了,练习本在哪里呀,教材教参备课本啦。班级工作无非是学生花名册呀,和家长的联想电话呀。学生操行评定册呀,班干部呀,科代表呀等等。

办好交接,李主任说:“王赛嫱老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

“算了吧,再来。”王赛嫱婉拒着。

“有事给你说。”李主任坚持着。

王赛嫱在学校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李主任,认为她像有更年期综合症一样。平时王赛嫱一些小年轻在一起时谈论学校领导是大家都对李主任表现的不够感冒。王赛嫱对她也是敬而远之。但今天自己是要走的人了,去一下又有何妨。所以王赛嫱就和李主任一起回到教导处办公室。

李主任从教导处的一个铁皮柜里拿出一个外面包装了的厚厚的一个大本子状的东西递给王赛嫱。

王赛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进退两难时,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原来是总务主任:“王赛嫱老师,听说你换了好事,我来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送送你。”

“什么好事哟,我自己就还不知道。”王赛嫱揣着明白装糊涂,“谢谢你的好意,我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总务主任说着就走了。“来,拿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本影集。留个纪念。”李主任把那本子样的东西再次递给王赛嫱。王赛嫱推辞说:“又不是远离,还不是在雎县为人民服务。说不定还会天天见面呢,你这样讲礼心,会让我不安的。”王赛嫱心里的想法是现在看四五十岁的李主任执意要送,却之不恭了,只好收起。王赛嫱进一步想的是教师毕竟和社会的融入不够,总给人慢半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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