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握瑜怀疑的疑问,南槐瑾知道是弟弟怕自己的钱来路不正,为自己担心:“这顿饭吃了我们在雎县可以摆两桌的钱。我就是要我们兄弟成为有见识的人,不至于被人家骗了。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给你的钱是来的正大光明的,你大可放心使用,绝对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不会是赃款!这回答你还满意吧。”
“你不相信别人,难道你大哥也不相信了。”冰清看见南槐瑾话在开始说的难听了,赶紧拦白握瑜。她知道这两弟兄在大是大非面前是不含糊的。
“正是因为你是我大哥,我才不希望出现任何的不愉快的结局。”白握瑜解释说。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高兴的是你竟然不相信你的哥哥。”南槐瑾很想告诉白握瑜原委,但又怕影响了他,认为钱来的容易,就不去下功夫学本事了。要知道他是学医的。庸医杀人不用刀,这是个常识问题。人都有懒惰的潜意识,这懒惰意识只要一被激活,可就不好灭掉了。
“只要哥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鱼真好吃!”白握瑜见南槐瑾言之凿凿的样子,长期以来对哥哥的信任也使他很快疑虑尽释。
南槐瑾恨不得说我的一毛钱现在可以吃这样十顿。南槐瑾突然想到,既然握瑜相信自己有实力,我何不送他们一份大礼呢?
“握瑜,你叫冰清先回去,我们俩办个事情去。”
“这个”白握瑜看着冰清欲言又止。毕竟这样有些不礼貌。
“不要紧,你们两兄弟去,我先回医院值班室休息一会儿。”冰清说完,免得他们兄弟为难就走向医院去了。
“握瑜,刚才冰清姑娘在这,我有些话不好说。我由于机缘巧合,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我现在和一般拿工资的相比不是有钱,而是非常有钱。你也要相信我这钱来得是干净的。”南槐瑾话到口边还是没有给白握瑜全部交底。
“我已经相信了,就不用解释了。你要我和你办个什么事去的?”白握瑜就是这样的人,他有怀疑,就要弄个水落石出,如果清楚了,就丢的开。
“我见你和冰清姑娘都还没有手表,总不能就靠一个闹钟掌握时间吧。我想送你两块手表,冰清那块由你送就行,找个机会向她求婚就把表送给她。”
“哥哥,你说的轻巧,就算你有钱,我们到哪弄两张手表票去?”当时物资贫乏,稍微懂事的人都知道。
“这你不管了。我也不知道有哪些名表。就瑞士浪琴手表,一人一块,怎么样?”
“还是进口表?瑞士的,那可是好表呢。”
“是的,好马配好鞍吗。冰清姑娘不错,你可不能错过呀。”
“喻洁嫂嫂也不错呀,你也不能错过。”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两个学历相当,可是我和喻洁就是倒挂了。她又是城里人。你管好你自己,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你还是去医院等我吧,过会儿我就把表给你送过来,我就要回去了。”南槐瑾一看表说,“一点多了,我还要抓紧呢。”南槐瑾本来打算是带着白握瑜一起去的,后来一想,不要他涉足这些地方为好。就决定还是自己买好了送给他就行。
南槐瑾和白握瑜分开后就快步向集邮市场赶去,到了那里,陈强正在吃中饭,见了南槐瑾有些意外,又只见到他一个人:“你怎么回来了,弟妹走丢了?”
“没有,我是回转来找你拿手表的,你那里浪琴表还有没有?”
“还有三块,这表我是成对进的,就是一块男式配一块女式,你那时拿表的时候我见你已经有表了就没有说。”
“那就成全你,把三块表都拿来。”
陈强说:“我看看,运气真好,免得我跑,三块都在这里。”陈强就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盒子,这盒子做工就很精细。
“我要三块。”南槐瑾见陈强只拿出了两个盒子。
“你看了再说。”陈强说完就把盒子打开,原来一个盒子装两块。
“那那时给我看时怎么没有拿盒子出来?”
“你只要一块,我这个盒子是一对对装的。这盒子也要钱买的。”
“真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呀!”南槐瑾讥笑陈强说。
“做生意要算成本呀,老弟。”
“这三块表,不总共是四块表了,我还出多少钱?”
“本来还要出一千五的,就还给一千四算了。”
“你说的好听,我还给你一千。”
“卖不起呀,兄弟,还加点。”陈强一盘算,三块表卖一千,基本就没有赚到钱。
“好,我给你一个干脆,还加一百。不干我就不要了。”南槐瑾诈他说。
“看在我们合作上,就当我给你做好事跑了一趟路的。成交。”陈强好像吃了好多亏似的。
南槐瑾就取出一扎十元的,又把给喻洁和白握瑜后剩下的钱拿出来,数了十张十元的给陈强。南槐瑾一看应该加上饭钱还有八张才对,怎么只有三张了,瞄了一眼包里也没有散的钞票,他突然想起是给喻洁钱时没有数,大约多给了五十吧。
南槐瑾把表装进包里就对陈强说:“走了,再见。”
“再见。”
南槐瑾就赶到医院,白握瑜还在抄病历。其他的医生还没有来。南槐瑾就把那两块表掏出来给白握瑜。
白握瑜把给南槐瑾泡的茶递过来后就接过装表的盒子,打开一看就爱不释手了。
南槐瑾喝了一口水后就对白握瑜说:“你找个恰当的时候把表送给冰清,该怎么说,我不管,我只希望她做我的弟妹。缺钱就给我说一声。你放心,我有这个实力。谈恋爱也要经济基础的。”
“需要我会开口的。我送你的车站去吧。”白握瑜说。
“还有四五十分钟,来的及,我自己去了,你跑来跑去的不说,我看你这里就一个人,没有人值班怎么行。”
南槐瑾不要白握瑜送自己就走了。
南槐瑾到了车站怎样了我们先搁下。
白握瑜在值班室拿出南槐瑾送的两块表左看右看,越看越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握瑜本来想在一个月明之夜,他和冰清把爱的情绪酝酿到了极致,就把这高档手表拿出来作为信物送给冰清。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心里藏着这么个秘密,很是难受。
尽管大白天不适合谈情说爱,白握瑜也不管了,就把自己的那块手表戴上,怀揣着送给冰清的手表去找冰清。
这医学院的实习生到医院实习,那些正式医生是最高兴了,因为这些实习生就相当于一个不用付费的志愿者,而且是一个经过培训的专业志愿者。住院医师最头疼的是抄病历,这病历就可以交给实习生去抄,还美其名曰在抄病历中让他们学习,掌握一些疾病的诊治技巧。住院医师第二个不愿干的活儿就是中午和夜间值班。只要没有危重病人,这事也可以交给实习生去做。
冰清也没有休息,正在抄病历。冰清见白握瑜来了就停下抄病历的手说:“你和你哥哥事办好了?”
“我就没有去,是哥哥征求我的意见。”
“征求意见?征求你什么意见?”冰清不懂就问。
“诺。”白握瑜把戴着手表的手腕伸到冰清面前。
冰清端起白握瑜的手腕见发出璀璨光芒的手表说:“你哪来的?”
“刚才大哥给我买的。”
“是吗?”冰清说完就把白握瑜的手表摘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云想衣裳花想容。现在是冰清喜欢上了手表。
男式手表块头要大些,戴在冰清手腕上不伦不类。
“怎么,想要,这表就送你了?”
“这是男表,人家还以为我是戴的我爹的手表呢。”
白握瑜明显感觉得到冰清对这漂亮手表的喜爱:“那我把这块表拿去换一块女表送给你,你要不要。”
“当然想要了,现在手表就是你有钱还买不到,更何况我们还没有钱呢。你把表买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换。换了你也没有了。”
“我会变魔术,你把表拿来,我吹口气就会变成女表。”
“你就吹吧,我看你怎么吹。”冰清就把表递给白握瑜。
白握瑜就把表摊在右手掌里,对着表吹口气后握紧,喊了一声:“变!”
白握瑜就转了一个身,摊开左手掌。在左手掌里就有一块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手表,只是尺寸明显要小许多,就是一块女式手表。
冰清有些傻眼了。
“戴上试试。”
这表带都是皮子的,冰清按长短扣好表带,大小长短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太好了。可是你没有了。”
“我再变一块来。”白握瑜对着左手掌吹了口气,握紧拳头喊了声“变!”
白握瑜转了个声,摊开右手掌。赫然有块男式手表。
冰清也不是傻瓜,马上把白握瑜手中的手表拿下来:“你今天就在这吹气变手表,我们就不用再上班了,光卖表就可以发财了!变吧。吹吧!”“冰清,我给你讲个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有个读书人临近科举考试,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他的妻子就问他叹什么气。他说要科考了,要写文章了。他的老婆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们读书人写文章还不是像我们女人生孩子,一使劲不就生出来了。读书人说,不一样呀,你生孩子是肚子里有货,我这写文章是肚子里没有货呀。”白握瑜惟妙惟肖地学说这两口子对话,冰清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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