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要你了,但不是你说的意思。”南槐瑾说。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两人到了伐檀县,哪里没有谁认识我俩,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六尺之上有神灵,即使没有人监督,也靠自觉呀。”南槐瑾就不明白,青年男女一般开始都是女的被动,男的主动。这喻洁是女性开化的早呢,还是城里人和小地方的人不一样。喻洁越是主动,给南槐瑾的疑问越多,人就在理智与**中纠缠挣扎。南槐瑾最后提醒自己,这一步怎么也不能轻易迈出去。
喻洁也感到很痛苦,她不知道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她没有想明白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她内心有种怕被抛弃的恐惧。她以为南槐瑾只要和她发生了关系,那么南槐瑾就逃不脱责任。她认为南槐瑾是一个有责任的男子汉。
两人都在自己意识里想共同的东西: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从南槐瑾说了那句话后两人各怀心事,就一直没有说话。
喻洁就有些忍不住了问:“你不是还说教我怎样生财吗?”
“是的,我这回已经给你讲了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
“是哪个方面?能讲讲吗?”
“到时候你就会感觉到的。”
“现在还保密呀?”
“人多嘴杂,隔墙有耳,莫让人家学去了。”
两人又没有了话题,南槐瑾想了会儿事,这几天也是太累了,瞌睡上来了,头就向喻洁那个方向一歪,没有想到的是喻洁的瞌睡也来了,头也向南槐瑾这边歪。两人的头就靠在一起,肩也靠到了一起。这样靠着人不舒服,南槐瑾就伸过手去揽住喻洁的腰,喻洁对南槐瑾这个主动动作感觉很好,就睁开眼睛把南槐瑾的头往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南槐瑾的头枕在喻洁的双腿上,很是受用。微微睁开眼睛就见了喻洁匀称的双腿。鼻子还嗅到了一股**。南槐瑾右手揽住喻洁的腰,左手就自然放在了喻洁的腿上。左手就忍不住在喻洁的膝盖以上的腿部摩挲。
喻洁就有了全身通电后的麻舒的感觉,喻洁用右手掌着南槐瑾的头,左手就抚摸南槐瑾的左耳轮。
生理解剖学告诉我们,每个人的感觉器官不一样,有的这个感觉器官敏锐,有的那个感觉器官发达。你比如在读书阶段,有些学生学业成绩好。并不是他智力超群,而是他听觉敏锐,他的听觉能够迅速捕捉到有用的信号。换句话说,老师上课传统的方法是耳提面命。听觉发达的学生接受就要强一些,所以这些学生成绩要略高于其他器官发达的学生。
哲学讲究的是因果律,这些听觉发达的人学业成绩占优,所以增加了自信,这自信又成了正能量,这样就形成了良性循环。所以,我们传统的说法就是这孩子很听话。他这个听话就是正确地听懂了你话里的意思。如果你认为你的智力和别人有差距,你不妨就从听,也就是倾听开始。
南槐瑾是聪明人,他的听觉很发达。那么他的兴奋点也就在耳朵上。喻洁这么一番抚摸,南槐瑾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就下意识地把喻洁抱得更紧了一些。如果不是在公共汽车上,是在一个二人环境下,我们都不会,也担保不了二人会不会宽衣解带,成就好事。
就在二人闭着眼享受着双方的温存时,公共汽车不解风情地停了下来,两人睁开眼,就听到客车司机喊:“到站了,下车了!”
南槐瑾抬起头望了一眼喻洁。喻洁此时双鳃潮红。
喻洁看南槐瑾也是两脸赤红。还好,都是陌路人,又近夜晚,没有人去管这两个年轻人的脸色是否是红的。
下了车,出了站,两人都是一脸茫然,只说先到伐檀县,到伐檀县去哪里住两人都还没有这方面出门的经验。南槐瑾只是从课文里知道梁生宝是该住店没有住店,是住的车站。
喻洁那就完全不知所措了。
“走,我们去找旅店去。”
这时天已经傍晚了,路灯也断断续续地亮了几颗。那时国家还不是十分重视城市建设,财政也困难。城市建设也是能节约就尽量节约,路灯间的距离也相距甚远。有些路灯也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不是天灾就是**已经有好多不再放送光明了。这路灯不亮还为财政节约了银子呢。城市也只有在国庆,元旦,春节这几个大型节日来临时把灯搞亮几天。节日过完了,灯不亮也就没有人管了。那时的家用电器中手电筒可是重要的,不仅是南槐瑾工作的地方,城里也一样。
那时的店铺也没有什么灯箱之类的,更不用说什么霓虹灯了。那只有大都市才会有。像雎县和它的邻居县伐檀县都还是在一个发达层面上。
要找店必须靠双腿边走边找。好在两人年轻,走不多远就见到了一个旅店,店名叫子龙饭店。
南槐瑾刚参加工作的那个年代,店名都是有时代特征的。官办的旅店一般叫第一招待所,第二招待所,城市大的话这第几就会不断延伸。像雎县和伐檀县这样的县一般就是第一招待所和第二招待所就句号。除非是蒹葭市这样的地级市,有行政公署的地方才可能有第三招待所,第四招待所。还有行业招待所,例如蒹葭市棉花招待所。现在的年轻书友搞不好还会以为这招待所是招待棉花的。它主要接待国家统购统销棉花这个系统的人员的。像蒹葭市教育招待所,就是专门招待教育工作者的。还有像粮食招待所。这样的店名店招是当时的一大特征。这样的招待所一般是政府办的国营的。
再就是大集体办的。一般就叫什么饭店,往往和这个地方名字联系。例如雎县饭店,伐檀饭店。
再还有一类的就是县城以上的当地公社,街道办的旅店。店名往往是小地名。
像这样以子龙,大约是三国名将赵云的字取的名。这伐檀县是三国古战场,赵子龙曾在这里发过威,现在叫做发过飙。
南槐瑾和喻洁就走进子龙饭店。这饭店也不像现在的饭店,有一个半开放式的总台。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见了你先微笑再问好,小角度的鞠躬,再问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你就觉得你是上帝。
但是,现在还没有发达到这个时代,所有的服务行业还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或者是效益好坏只是领导做总结的数字,与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不大。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的总台不叫总台,叫接待处,就是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个小房间,门是紧闭的。在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小窗,这小窗还是可以从里面插上的。如果店里客满,那小窗就是关着的。小窗开着还是有床铺的,这些南槐瑾和喻洁这两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南槐瑾见小窗开着,就见一个人坐在里面不知干什么,只看得见头发是茂密的,扎着当时流行的辫子。南槐瑾刚想说话,就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这脸是方的圆的长的都还没有看清,窗户就从里面啪的一声关上了。南槐瑾吓得往后一退,怕碰着鼻子却撞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就听到一声“唉哟!”。
南槐瑾回头一看,原来自己转载了撞在了喻洁的身上,喻洁猝不及防就被撞着要倒在地上。南槐瑾见这地面是水泥的,喻洁是向后倒的,哪后脑勺先着地,后果不堪设想。
好家伙,南槐瑾像上次救柳翠那样一个闪身就先于喻洁到了喻洁和地面之间,这一闪,惯性极大。南槐瑾借着这个惯性就又一拧腰身,抱着喻洁一个旋转,把喻洁倒地的力道消弭于无形。这在一两秒之间发生的事,不是反应特别敏捷的根本就做不到。
南槐瑾喘息调匀,喻洁还在恐惧中没有回过神来,南槐瑾想起这罪魁祸首就是这店的服务员。
南槐瑾心里那个气呀,就拍了一下已经从里面关上的小窗扇。
“没有地方啦!”里面传出一个尖尖的不耐烦的声音。
南槐瑾见小窗上面的“为人民服务”几个红色大字,感觉到莫大的讽刺,就举起拳头向小窗砸去。
喻洁见了忙拉住南槐瑾要砸出去的拳头:“砸不得。”
“怎么砸不得,差点把你摔倒了,搞不好就是脑震荡。”
“现在问题是我没有摔倒在地呀。再说人家又没有挨着你,人家只是关窗户。是你自己挨窗户太近了。”喻洁生怕南槐瑾在这里,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出麻烦。到时候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是麻烦呢。
再说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呀!南槐瑾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为人民服务”这五个红色大字,就生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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