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树皮子回家后,两人一直保持着甜蜜地通话,没过几天,韩珍说很想见他,叫他去大兴与她见面,树皮子答应了她,于是向谭中月请了假,借了桂花嫂家的摩托车去了大兴。两人仍旧在那家网吧见的面,可一见面韩珍就哭哭啼啼的说,她被家人吵了,不想再回家了,叫树皮子带她到树皮子家去。树皮子开始哪里肯答应,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在养殖场喂猪的员工,连个像样点的房子都没有,他徘徊不定,久久没有回答韩珍。韩珍却说,不管树皮子的家庭是什么样子,只要能够和他一起,吃什么苦都行。树皮子听了非常感动,于是答应带她回养殖场和自己一起生活。
回到养殖场,见了树皮子住的地方,她一点也没有抱怨,反而为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两人就在养殖场的宿舍里同住一间房间,不但没有嫌弃树皮子,而且对树皮子照顾得十分周到,十分体贴树皮子,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的树皮子在韩珍的身上得到母爱一般温暖,打心底儿感激天赐韩珍给自己,反过来就巴心肠地对韩珍好,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拿给她保管,包括自己的存折……
过了一些日子,韩珍突然提出要去大兴看看爹娘,既然是看爹娘尽孝心,树皮子答应了便要送韩珍回娘家,一方面是为了送她回去,另一方面是想去拜望自己将来的岳父岳母,韩珍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没多远,我一个人来回也快,再说,我父母对我管得紧,本来他们给我找了一门亲事,我不答应,他们硬逼,我才逃出来的,你去的话肯定会被拒之门外。”树皮子说:“我既然彼此相爱,这样下去迟早要面对他们,不如现在就去和他们坦诚相待,你一个人回去反倒不好,假如他们仍然逼你那门亲事,你岂不是回不来了,我和你去还有个照应,如果他们还逼你,我还可以带你走。”韩珍无言以对,只好答应了树皮子。
就第二天,树皮子高高兴兴地带着韩珍搭谭中月的车来到了大兴,来到大兴后,韩珍突然犹豫了,她说:“今天父母肯定还在气头上,再加上带你去,必不得他们欢迎,要是去被他们拒在门外骂一顿那就难看了,我倒是没什么,经常被他们骂我已经习惯了,我就是担心你,在我家大门口被骂多没有面子!”树皮子说:“有你对我这么好,就算被骂我也心甘情愿,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万一他们不接纳我们,我就带着你回去。”韩珍想了一会道:“我不想和他们一辈子反目,要不这样,明天是我父亲生日,会有很多亲戚朋友来祝贺寿辰,我们那时去,当着那么多人,他们也就不会骂我们了,我了解他们,他们非常碍面子,只要明天早上去,下午我们就走,必定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也就不会再为难我们了。”树皮子抠了抠脑袋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那我们现在就回养殖场吧,明天再来!”韩珍忙道:“既然都来了,我们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反正你平时那么累,就当放假出来逛逛吧!”“可是,我们今晚住哪儿呀,这里我无亲无戚?”“今天晚上我们就在旅社住一晚上,也方便明天早点去给我父亲祝寿呀!”于是当天两人在大兴上了一天的网,晚上在一家旅社住下,当晚韩珍奈着树皮子讲了半夜的话。
平时在养殖场每天都是六点钟起来,第二天树皮子一觉却睡到了八点多,太阳已经从东边的窗户里照到了床上,树皮子伸了个懒腰,顺手摸摸旁边的韩珍,手摸去的却是空床单,再一摸,还是空床单,睁开眼睛一看,韩珍已经不在床上了,再看屋里也没有人,树皮子一屁股做起来,穿了衣服在房间周围找了几圈还是不见,树皮子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正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看到柜子上的包是打开的,翻开看看,里面的存在不见了,树皮子还笑了笑子言自语道:“这珍儿,去买寿里也不叫醒我。”树皮子甩了甩手臂,有悠闲地坐到床上,刚坐下来,偏头一想觉得不对劲,再一想,更不对劲,昨天在家的时候韩珍身上还有几百块钱,买寿礼完全够呀,为什么她会把存折拿去呢?再说街上的商店都还没有开门呀!但树皮子还是不相信自己,觉得不可能,又等了一会儿,心里越加不放心,拿起电话拨打韩珍手机,是关机的,这下,树皮子觉得完了,睁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办,忙跑到街上去找了几圈,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又跑回旅社去,韩珍还是没有在,这时他什么都明白了,才慌里慌张地给谭中月打了电话……
听树皮子讲完故事,谭中月叹了一口去,拍了拍树皮子,安慰道:“小飞,别太难过了,是我,说不定也会上当,不过你放心,就派出所和现在的网络,一定会追回你那三万块钱的!”
树皮子衣服难过的样子,眼神十分黯淡,微微地磨了磨嘴唇,眼角微含泪润道:“她骗我的钱也罢,可为什么还要骗我的感情?难道我这个人生来就是被别人调侃的吗?三万块钱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再赚,她要我可以毫不推辞地送给她,只要她对我是真心的,可是……”他瞪大眼睛磨了磨牙接道:“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么心狠,掏空了一个人的财,还要挖空一个人的心,等我抓到了她,一定让她好受!”眼睛里冒着顽皮人给人的凶煞。
谭中月看着树皮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暗地里叹息着。
一会儿派出所办公楼大门开了,谭中月忙和树皮子赶过去,来到民事办公室窗口外面,这时一个胖胖的高高的,长得一脸蛮肉,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打开了玻璃窗,肩膀上‘派出所’那三个字显得有些崭新,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和横七竖八搁放的文件。
等那人不慌不忙坐下后,谭中月递进去一支烟道:“领导,抽支烟!”那人瞟了谭中月和树皮子一眼,懒散地接了烟,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把烟点燃在嘴里抽了两口,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边问:“你们有什么事?”声音像鼓响。
谭中月放好烟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报案的,我这位小弟因为不小心被人把三万块钱骗走了,您看能不能……”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那人打断了谭中月的话问道。
见他这么问,树皮子过去把事情的头头微微说了一遍,听完树皮子的叙述,那人把烟灭了扔到一边的塑料桶里,然后不慌不忙地说:“我先查查你说的这个‘韩珍’的身份。”说着又不慌不忙地启动了电脑,树皮子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急又有什么用呢?谭中月在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叫他别着急。
过了一会儿电脑启动了,见那人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会儿抬起头道:“在大兴的身份证库里根本就没有‘韩珍’这个人,全省上下叫‘韩珍’的人也不多,都在电脑上,你们看看哪个像吧。”说着把屏幕转了过来。树皮子一看,电脑上同名‘韩珍’的有好几个,可以看它们的身份、年龄和头像都不是所谓的韩珍,看来看去都没有相符的。
“上面有你说的那个‘韩珍’吗?”那人问道。
“没有!”树皮子皱着眉头道:“难道连名字都是骗我的!”
“极有可能,如果她是存心骗你,一定不会让你知道她半点真是资料,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分析,那个冒名‘韩珍’一定不是附近的人,而且,可怕现在早已离开了这里,说不定昨天晚上她就携款脱逃了,这样的案件,我们爬出所也是无能为力,要么你再提供更多的关于她的资料,比如相片,电话号码等什么的。”那人道。
“照片没有,但有她的电话号码。”树皮子把掏出电话拨过去,可是还关机的。
“当然是关机的了,她现在一定不会再用这张卡了,让我打电话给移动公司,看看这卡开户的名字和地址。”说着那人就拨通了10086的人工服务,经移动公司服务小姐查询得知,此卡没有上户名,只查到是在德江上的户。
“这就是说,‘韩珍’可能是德江人,但可能性小,只有这些资料我们派出所就没有办法去追踪,要不你去县公安局报案,说不定他们会有办法。”最后那人甩给他们这话。
谭中月和树皮子失望地从派出所出来,谭中月递给树皮子一支烟道“燃上!唉,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我们先去找一家饭馆吃饭,吃了饭再去德江找表哥帮忙。”自己也燃上了一支烟在嘴里。
树皮子接了烟,点在嘴里狠狠地吸了几口,点了点头便和谭中月一起去了一家饭馆。
吃了饭,谭中月和树皮子又驾着车往德江赶去,在县公安局表哥办公室遇见了表哥,却说谭中月表哥长得高大威猛,浓眉大眼,宽额阔脸,高鼻大耳,年龄不过三十五,说话的声音给人几分恐惧。
表哥见了表弟谭中月,十分热情,听谭中月把树皮子的事情说了一遍,表哥详细地查了一遍,立了案,吩咐了下级对此事的重视。谭中月和树皮子临走时,表哥送他们到公安局门口说:“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追查下去的,一旦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们的!”
把案子交给了表哥,谭中月也就十分放心了,树皮子也信得过表哥,两人驾车回家不在话下,却不知道树皮子这一劫有没有一个结果,但看他天命如何?
阳光很暖和,像母亲的怀抱,山上的树木花草在和煦的阳光里流溢着清晰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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