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炎在树枝上想来想去,没甚头绪。
就在这时,看见一只猴子在树上撒尿,尿液顺着树枝滴到石头上的灰上,骂道:“你这赖泼猴儿,撒尿也不跑远点,洒得石头上到处都是,怪臭。”话刚落,却有了头绪,灰不是很好的吸湿剂吗!于是跳下树去,从烂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把石头上的灰包在里面,裹成一个个小灰袋,看上去还真有点像卫生巾。
兴冲冲地带去给她,金诗涵见他手里拿着几个怪异的灰袋,似懂非懂的问:“这是……”
“哦,”他把灰袋放到她的身边说:“这个虽没有**的好用,但比没有好,拿去试试吧。”说罢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金诗涵羞嗒嗒地拿了过去,放在床边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试着用了一个,用上后感觉挺舒服的,终于把大姨妈拦住了,心里默默的感谢着他,觉得他是一个高得起低得下的真英雄,完全不是世俗中的污秽男人。
萧子炎知道她不方便,就去打水打扫卫生,卫生打扫完后又去给她洗衣服,完全像温柔体贴的丈夫,无微不至。
在萧子炎心里,照顾她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中情感。
这种生活就像他时常梦见的一样,所以他珍惜拥有这种生活,如果能让她幸福,就算失去生命自己也愿意,他宁愿在孤岛上对一个女人付出一切,也不愿意在大陆嗟获一个女人的心。
大陆的那些痛苦,让他变得厌倦红尘;在大陆,对一个人真心的付出,到最后不一定就会得到付出的真爱,就如他,曾经对一个女孩倾心裹肺,最后却被人家一脚劈开,把他打入了一个用懦弱建造的十八层地狱之中。
在孤岛就不一样了,只有两个人,你对她好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最后也不会选择别人而抛弃真爱,因为,这里没有大陆的糜烂,就算没有真爱,也能为现在和将来留一份美好的回忆和感动。
他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用在对方面前虚伪假装,更不用花言巧语耍一丝心机,他只想专心的对她好,只想让她在孤岛上不被孤独和寂寞环绕,他没有想过将来会怎样,他不想占有,也不想束缚,只要感动和真爱。
曾经有个女人伤害过他,他没有心生情仇,只是看破了红尘,现在,他破尘脱生,对爱情早已无欲无求。
要说有爱,就像爱花爱草一样,花草原本不会爱你,你却喜欢它们,它们只是以他们自己的形式给了你美丽,你却用你自己的形式欣赏着它们的美丽。
爱需要无我的美丽,爱要的是无我的宽度。
爱似一种东流的水,舍得放逐它才流得汹涌,流得洪荡。
许多梦境和许多意境无意识的再现,让他坚信,前生,他和她一定是恋人,相信前世有过约定,约定此世相恋。
他爱金诗涵就像种花,自己是园丁,她是花,他只管用自己的方式种花护花,看花守花。必不会管它长什么枝,花什么形状。
人情爱意,怎能一一道尽,还看两人缘来份往,天数如何。
草长草枯,叶生叶落,雁归雁回。
日月几经轮回,春冬几经周转。
岛上易变,几场冷暖雨,几场凝霜雪。
孤岛上朝东晚西,日复一日,时间就像催人变化的神药。
云卷云舒,日落月出,晨起夕睡,生活看似平淡却不平淡。
平静的日子里,金诗涵喜欢坐在树上看岛外风景,看天空白云飘渺,看海面白鸥起落;喜欢看天边夕阳钻水,听岛上虫鸣潮响;喜欢漫步在沿岸的沙滩上,或者去相思涯碧海云天……
萧子炎却喜欢陪着她,她想事情时在旁边陪着她想,她不开心时就编笑话让她开心,她坐着无聊时就长编大剧地给她讲故事;他爱拉她去海边走走,看看海边浪打岩石,看海上白浪翻滚;他喜欢看着她那柔细的背影,喜欢听她唱优美的歌曲……
他们喜欢跟猴子们一起玩耍,喜欢教晴思说话。
喜欢在无云的晚上拨开树枝看夜空的星星,碰到流星的时候兴奋地惊叫,喜欢一起朝大海喊出对大陆的思念。
喜欢睡在各自的床上问对方什么心情,想什么。金诗涵把她所学的文科知识讲给萧子炎听,萧子炎便把他所学的理科知识讲给她听。
金诗涵喜欢在幽清的时候唱起美妙歌声,在心情美好的时候朗诵几句诗情画意的语句。
时间就像天空被风游的白云,慢慢地改变着位置,从今年跑到明年,从今天飞到明天,从白天变到黑夜,如过眼云烟,扫地风尘,稍纵即逝。两年的起伏岁月就如白驹过隙,一扫而过,七百多个日子就像七百多页的书,被萧子炎和金诗涵一页页翻阅度过。
两年后……
海岛依旧,时间易移,两人记在石头上的日子已有七百多个,七百多个日子里几多艰苦几多平静,又有几多相思。经历了多少个风风雨雨,霜冰雪冷。
这一天,又是一个绿柳成荫的夏天……
海水平静,东边的红阳像新生的婴儿,昨晚刚下过一场雨,今天的空气格外爽朗。万物生机勃勃,经历了两年的风景依旧美丽……
“你别飞了,停下来,停下来,再不停下来回去就不给你吃食。”金诗涵追着一只鸟,喊着。只见金诗涵脚上踩着一双树皮鞋,身上也是树皮装,树皮遮住了她身上的三、点,头发比两年前长了许多,那身姿比以前更加丰韵曲线,变的更加性感和苗条。
她在树林里敏捷地追着小鸟奔跑,满头的汗水。
“晴思!你停下!停下!再不停下,我真的生气了!”尽管她怎么喊,晴思就是不听,还不断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似乎是有意让她在后面追,只见晴思嘴壳间发出清脆的声音道:“姐姐,来来,姐姐来……”
她一脸的无奈,飞又飞不过它,跑也跑不过它,地上走的怎么和天上飞的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心生一计,跳到一块大石头上,逮着一根挂在树上的藤,一只手吊在藤上,向晴思飞去方向跳去,刚好落到晴思停留的枝桠上,可是小鸟身轻敏捷,从她眼皮底下飞走了。
悬空的她忙反手抓着一根弯了杆的树枝继续飞追着晴思,就在她刚跳到另外一棵树上的时候,脚下突然打滑,手上又没有抓好,“哗唰唰——”一声从树枝摔下来,落到一块空地上一动不动。
小鸟见金诗涵摔在了地上,停在一棵树上叫道:“姐姐,姐姐。”一见它就是通性的鸟,叫了几声没动静,慌忙从树上飞落到金诗涵的耳边,一边叫着姐姐,一边用嘴啄她的耳郭,还是没动静,正在它惊慌失措的时只见金诗涵睁开眼睛,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把晴思抓到手里。
“嘿嘿,小家伙,还飞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晴思被主人抓住,挣扎不脱就乖乖的认输,嘴壳里还道:“姐姐,你坏,你坏。”
金诗涵轻轻拉着晴思的嘴壳摇了摇说:“你这小家伙,还敢说姐姐坏,回去不给你食吃。”
“姐姐,不要,不要。”晴思以哀求饶。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吧。”说罢,便带晴思往回走,一路哼着小调。来到相思涯下,见得一淌清水。自觉汗水乱了头发,停下来,蹲在水边歪着脖子照了照,见头发乱七八糟,进行了一番梳理。微微荡漾的水面上映着一张美丽脸蛋儿,如出水芙蓉,见此,脸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晴思见她歪过去歪过来的赏欣脸蛋儿,吆喝道:“姐姐真美,姐姐真美!”
金诗涵用手指碰了一下它的嘴道:“你少拍马屁。”话虽此出,心里却巴不得它这样多说几句呢。
晴思见主人弄自己,便乖乖的呆在手上,东张西望。
“看你这只呆小鸟就淘气,咱们回去吧,否则那个非洲人又要担心拉!”于是忽忽地带着晴思往回走去。
岁月蹉跎,时间把萧子炎的胡子拉出了嘴皮,加上长长的头发,很想搞艺术的人;一身非洲人的打扮,手上的肌肉更加明显。
他正在屋子里制造手工,他手里的东西看上去就像一架小型飞机,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不知道他用来干什么。
“非洲人,你说说,该怎么收拾这小家伙。”金诗涵抓着小鸟从树上走屋去,按了按晴思的小脑袋继续道:“最近它总是爱乱跑,今天一早就逃出去了,害我追了它好长一段路才把它给抓到。”说着进了屋。
萧子炎弄弄晴思的小脑袋道:“小家伙真让人操心。你知道吗,你失去了捕食能力,离开这儿就会饿死的。”
小鸟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叫道:“玩,玩,玩。”
“玩你也不用悄悄跑出去呀。”金诗涵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萧子炎手里东西道:“你给晴思做的笼子,要弄好了没有?”
“在弄这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能和大陆通信的办法。”
听见他说能和大陆通信,金诗涵立刻兴奋了,问:“和大陆通信!什么办法?”
“但也不一定能成功。”萧子炎顿了顿又道:“因为这个办法还是个构想,实施起来可能很困难。”
“什么办法你先说说嘛。”金诗涵一脸的急样:“要不然我都急死了。”
萧子炎指着刚弄的手工品说:“你看这个,我将它设计了两扇飞翼,翼是用比较轻的枯树枝和树皮做的。只要把双翼设计好一点,让它能支撑足够的浮力,它就可能像飞机一样飞起来,我把这个取名叫‘思乡号’飞船,只要有人掌握‘思乡号’的方向,‘思乡号’就会飞翔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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