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郝连狂风那个男人?月陨想着将自己灵魂体隐藏起来,偷偷打量着那股灵魂之力的动向,以便最快地作出下一步应对方针。
那股灵魂之力竟然直接来到她的脑海深处,停留在她刚刚发呆的位置。慢慢地那股灵魂之力突然幻化成一个人形,竟然就是郝连狂风的样子!
月陨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郝连狂风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了吗?她现在只不过是在自己的体内勉强地凝聚灵魂体,他已经可以在别人的体内,随意地凝结!果真人是不可以任意攀比的!
郝连狂风的眼睛紧紧凝视着眼前的咒符,如果他的眼神可以喷火,这张咒符早就灰飞烟灭几万次了,只可惜,他的眼神只能瞪着,但是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郝连狂风的灵魂体比月陨的高了少许,但是那张咒符也出现在他头顶之上,抬手无法触及。但是,但是!郝连狂风居然慢慢地将灵魂体升了起来,一点点地接近咒符。
月陨舒了口气,原来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啊!
那张咒符竟然也随着郝连狂风的移动慢慢地移动着,愣是不让他碰到。
郝连狂风眉头一皱,一丝不悦闪过,让看不透他表情的月陨也一阵心惊,竟然灵魂体也可以放出这样的气势,而且他的情绪像是摆在了她的眼前,不再是隔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啸月,凭你也想阻止我吗?”郝连狂风突然对着那扇门开口说道。
月陨一愣,啸月难道在这里面吗?可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啸月的气息。虽然啸月已经和她订立契约,但自从啸月进入她体内之后,他们就断了灵魂交流。没想到啸月竟然藏身在她的脑海深处,就在那道门之后!
一道白光在门后闪现,门后的黑色帷幕突然被缓缓拉开,露出碧绿的双眸。啸月化成狼形躺卧在地上,慵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了之前的焦躁,多了分淡然。现在把握主动权的是他,而不是郝连狂风。
“魔风,现在你还认为我阻止不了你吗?那你又为何来找我?”啸月不屑地讥讽,对于这个狂妄的男人,他可是不爽很久了,这样的好机会还不好好奚落一番?
郝连狂风恼怒地等着啸月,现在他的确奈何不得他分毫。啸月锁住的是月陨极其重要的脑海,要是他强行破除啸月的封印,会对月陨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势,甚至丧失生命。而啸月看重的就是郝连狂风绝对不敢轻易对月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连她一根小指头都不舍得伤害吧。
“难道你想一直封印着她,让她无知无觉地一直沉睡下去?你的做法与我比起来,也高明不到哪去。”郝连狂风平复自己的怒气,试图可以达成共识。
“月一直沉睡下去有什么不好,至少她不再会认识你这个恶魔,她还是她,不会被你的魔性污染。就算是一直沉睡,我也会一直陪着她,等到她慢慢突破尊者,就可以形成灵魂体,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相见,这不是很好?”啸月美美地想着,完全无视郝连狂风的怒火。
月陨惊讶,她分明只是一个尊者,却意外地凝结了灵魂体,看来是她的人品太好了。只是啸月的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就将她封印,强制她进入沉睡状态。虽然当他是重要的伙伴,但也不能让她弃她的生活于不顾。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沉睡多久了,说好很快就会回去的,北思飘那家伙应该很着急了吧!他会不会将怒火牵连到一些不相关的人身上去?也是,他怎么会想到掳走她的人会是他的义父呢?
月陨无奈地看着两人的交谈,妄想找到恢复知觉的办法,她不能一直沉睡下去,北思飘还等着她,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变成睡美人啊!
“你有问过她的意愿吗?你自私地想她一直沉睡下去,也只是想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只不过事多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郝连狂风清冷地目光笔直地射入他的内心,像是刻意看透他一般,让他的私心无所遁形。
“对,我是有私心,但是我绝不会向你一般,有着那样丑恶的灵魂,妄想禁锢她,得到她的所有!你不会是忘了那一天的情形吧?还想要再来一次吗?”
啸月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脏,疼得发慌。他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不止一次地想着,要是那一天他没有这样做,他们就不会错过这万年,也许……
但是他不甘心,如果当初的他那样懦弱地活在她的羽翼下,他还是他吗?还可以那样骄傲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吗?一个弱者怎么可以、怎么配出现在她的身边!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说到底,你也只是她的幻兽而已。你明知道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希望有人插手她的事情,你还是自大地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把她当做一个可以忍你揉捏的人吗?还是你也有不寻常的贪婪,也许和我一样也说不定。”郝连狂风不屑这样的男人,既然想要就放手去抢夺,没有东西生来就是属于你的,只有抢来的东西才有安全感。
“住口,不要把我与你这个肮脏的男人相提并论。不错,我是喜欢她,在你们还没有见面相识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爱恋着她。我们的感情不是你那虚伪的爱情可以比拟的,你知道数万年的同生共死吗?那是超越灵魂的羁绊,而我们就是那样的存在。”啸月的眼中流露出郝连狂风看不懂的怀念。
郝连狂风数万年来,要说恨,那啸月就首当其冲了。万年前,阻碍他的人,怎么也得算一个啸月,而他就是其中反应最激烈的一个。
他们之间的羁绊是确实他无法跨越、无法阻拦,更加无法剥夺的存在!他憎恨所有夺取她视线的存在,但是他却不忍去剥夺她眼中的流光。
曾经的熠熠发光的双眸,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慢慢地暗淡,直至紧闭,再也没有睁开……他怎么忍心继续剥夺她珍爱的伙伴?
“如果你不是陪月最久的那个人,你以为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和我讲话吗?”郝连狂风有些悲哀地诉说着,背影中透露着若有若无的苍凉,“你在月的灵魂上用的是神兽族特有的秘法……契魂,也许在你没有失去一身修为的时候,我会束手无策,但是现在却不会。这契魂的力量还是薄弱了些,还难不住我,只是月会稍稍受点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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