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四十战：还有你们（2）

“言悔！言悔！”薛琉璎看着言悔被几个男人粗暴地拽出屋子，本想跟上去，却被先帝拦了下来：“绮语公主，请留步。”“还有什么事？反正你是不会给我还生散的。”薛琉璎凝视着言悔离去的地方，没有转身；脚步声传来，先帝缓缓渡步到她身后，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孤家不会给你还生散，但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言悔，那孩子可怜，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上路的。我也看得出来，他确实很喜欢你，所以，忘了那个男人吧，好好和言悔过下半辈子。”薛琉璎拍掉他的手，猛然转身，却已然红了眼眶：“言悔不会忘记沈若梅吧？”“嗯，”先帝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却还是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他最爱的人。”“夏槿阋也是我最爱的人。”话音刚落，薛琉璎便接上了话茬，眼泪早已滑落，“这么说……先帝，您认为我还会忘记他吗？”“哎——”先帝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凤椅，“没用的，都没用的，还生散是不可能给他用的，我也不想亲眼看着若梅上路，可是我就是不能用还生散，那还生散，如同传国玉玺一般，极为重要。但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我一定会用还生散救她的。”“东西比人还重要吗？”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这……”先帝显然在利与人之间徘徊不定，“回答我，东西比人还重要吗？”她语调未变，依旧逐字逐句；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他终于开口——

“人重要。”

“那为什么不把要给夏槿阋呢？”看着先帝终于肯说实话，薛琉璎心里骤然多了一丝希望，“可是，夏槿阋只是个护送公主的将军，不配用药。”先帝将目光转向一边，不敢直视薛琉璎，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那凄惨的眼神时，他就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你们眼里，他是个将军，但在我眼里，他是我的爱人，”薛琉璎意料之外地没有暴怒，而是依旧平静如水，眼泪却早已肆虐，“换句话来说吧，如果躺在停尸间的人是沈若梅呢？如果还生散在我手里呢？你会怎么办？”

先帝阖上眼睛，好似在斟酌着她的话，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