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琉璎醒来后,已是隔天下午。
“好痛,这是哪里?”薛琉璎低声嘟嚷着,极为困难地挪动四肢,试图离开床铺,急着去找夏槿阋,确定他的安然无恙。
她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夏槿阋抱着她回来的吗?
酸痛的肌肉,根本不听她的命令,她只行走几步,双腿就抖得站不住,必须在桌边坐下休息,才能继续往门口挪动。她看着那扇房门,连连深呼吸,准备凝聚力气,再接再厉。
还没能站起来,门倒先打开了。
夏槿阋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瞪着她,高大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
他无言地走过来,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回绣榻上。
“你还在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沉默
她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夫君?”她唤道,发现他全身好僵硬,脸色也紧绷得吓人,深邃的黑眸注视着他,直勾勾的,像是怕看得不仔细,她就会消失似的。
没反应,他瞪着她不说话。
“你还在生气吗?气我干预你和梅战的决斗?”薛琉璎询问道,表情却是一点都不愧疚。他是他的妻子,该站在他身旁,而不是身后,她有权参与他的任何事。
仍是沉默。
难道,他不是生气?
她困惑地偏着头,审视着夏槿阋的表情。她愈看愈觉得,他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些。
纤细的小手覆盖在刚棱的俊脸上,指下的肌肤凉得让她诧异。只有病人,或者是受伤失血的人,才会有那么冰冷的体温。
“我的天,你是受了重伤吗?”薛琉璎急切地拉起他的衣服,在黝黑的身躯上查看,“快告诉我你伤在哪里,你别不吭声,说啊!”她叫嚷着,急得快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管这里是哪儿,急着要去找救兵。她捧着那张苍白的俊脸,慎重地吩咐:“你先别动,我去找大夫来!”话才说完,她就想跳下床去。
倏地,夏槿阋收紧手臂,勒紧她的纤腰,她没能跳下床,反倒被抱进他怀里,全身都被他抱得紧紧的。
“呃——夫君——”他抱得好紧,她喘不过气来了。
热汤的气息吹进发间,她感觉到,夏槿阋以唇抵着她的黑发,狂乱地摩擦印吻,用最原始的接触,确定她好好地呆在怀里。
“该死!你这该死的小女人!”他低声吐出连串咒骂,声音中带着破碎的抖音,就连高大的身躯也颤抖着,连着被抱得紧紧的她,也跟着抖个不停。
压力愈来愈大,他抱得那么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她发出低低的呻吟,在他怀中挣扎。
“夫君,你弄痛我了。”薛琉璎轻声抱怨,察觉到他立刻放开双手,力道虽然减轻,却任坚持将她留在怀里。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黑眸亮的有点异样,“这是我这辈子,头一次想打女人。”他嘶声说道,额头抵着她,口吻粗暴,“该死,你竟敢对我做出那种事!”
该死的,她竟让他经历这些!
该死的,她竟对他做出那种事!!
该死的,她竟让他这么在乎她!!!
他的狂乱低语,泄露了太多真挚的温柔。她没有被粗噶的语言吓着,反倒从每句破碎的低喊见,拼凑出端倪。
她吓到他了。
“抱歉。”薛琉璎安抚着他,轻轻吻上薄唇。
“吱呀”一声,竹门被推开,梅战愣在门口,这样的情景,看得他发傻,等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已热吻完毕,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梅战瞬间恢复风流倜傥的模样:“哎呀!我进来的真不是时候,不过免费看一场戏我不介意的,真令我羡慕啊!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恩爱好不好?看得我都想娶媳妇了,我才十九好不好,你们不可以这么早就勾起我的**啊!”
夏槿阋的手落在她腰上,宣布着占有权,之后,他挂上阴测测的笑容:“梅战,你还记得西门潸吗?”梅战苦笑一声:“怎么不记得?当初你、我,子麒和潸儿是四个最好的朋友,可当初你和子麒离开时,也带走了我的潸儿,潸儿是那么爱你,我记得我曾经嘱咐过你要照顾好潸儿”
夏槿阋深深叹口气:“小潸她早已变了,当初,那个可爱任性的小女孩已经变了,尽管如此,你依然爱她吗?”
听着听着,梅战的眼眶渐渐红了,他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梅战,”夏槿阋坚定地道,“请随我回夏府,小潸,她,并非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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