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口味

2018-04-15 作者: 灭绝师太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口味

“好了,没事了,你去吧!”涟漪笑得温婉,淡淡的挥了挥手,两人并肩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云不染对着两人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这宫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容嬷嬷?还有,刚才她撞到的那个人,是萧逸庭吗?

记忆中,萧逸庭的气息是冷冽而清苦的,他不是很喜欢薰香,偶尔会用龙涎香,但就算用龙涎香,那种独属于他的气息,仍会霸道的把龙涎香的气味遮去……

她有些恍惚,心里一动,拔脚追了上去。

在碧满湖边的小树林里,她追到了涟漪和萧逸庭。

湖边的风很大,吹得两人阔大的衣袍飘飘荡荡,也把涟漪细细的声音吹进云不染的耳朵里。

“你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萧逸庭淡淡的回:“有什么不好吗?”

“她们还只是幼童,你怎么会有……这么怪的癖好?”

涟漪突然满面通红,“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幼童不好吗?只有幼童,才没有任何危险性!”萧逸庭弯起嘴角,笑得诡异又古怪。

涟漪显然很激动,胸口起伏得厉害,过了好久,才又冒出来一句:“我终究是看错你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他慵懒的瞥了涟漪一眼,又柔声说:“你风风光光的做你的皇后,我快快活活的做我的帝王,不好吗?”

边说边把手抬起,似是想要去抚涟漪的头发,却被她恨恨甩开,又用力推掇了一把,萧逸庭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也并不生气,反而古怪的笑了两声,涟漪跺跺脚,眼睛红红的,一转头跑开了。

云不染看得一头雾水。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漫上心头。

看两人那情形,倒是比和她在一起时还随意,萧逸庭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服过软?却肯低声下气的哄她,她和他之间,是不是早就有了什么默契?

还有,幼童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宫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群小女孩。

最大不超过十岁,小的甚至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明明是天真浪漫的年龄,却硬是被套上了成人的衣服,更要命的是,这些小女孩,居然是来侍寝的。

云不染从冬儿嘴里听到这件事,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侍寝?你确定吗?”她颤声问:“要这些……小孩子侍寝?”

冬儿扯着被子撇嘴:“你不信?好吧,反正明晚就轮到你当值,你就瞧好吧!”

云不染当然不会相信,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太不可思议了,哪怕用母猪来侍寝呢,也比用这么小的小孩子来侍寝要正常一点呀?这也太TM的毁三观了!那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虽然有时做事也很变态,可是,像这样变态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当晚轮值时,云不染便悉心观察,果然,有几个沐浴过的小女孩被送了进去,不多时,传来小女孩压抑的哭声。

云不染彻底傻掉了。

其实,傻掉的不光是云不染,还有萧逸庭身边的那帮太监侍卫和宫人。

听到小女孩娇嫩的哭声,几人对视一眼,都是面色灰败。

苏景吸了吸鼻子,嘴唇轻颤,很快又作视若无睹状,其余几人则是愁眉不展,宫女们则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许哭!再哭,朕把你们扔出去喂狗!”

帷帐之内,传来萧逸庭的咆哮声,那帮小女孩中,大的立时噤了声,小的那个,不过七八岁模样,越是害怕越是哭,声音凄惨无比,就听“呀”地一声尖叫,萧逸庭怒叫:“来人!把这个死丫头拖出去!”

莫鱼等人面色一寒,却不得不入内,很快,一个满身血迹的小女孩被抬了出来,身上光溜溜的,两腿之间亦是鲜血淋漓,众人见了,皆是噤若寒蝉。

偏在这时,萧逸庭却又怪叫:“外面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点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苏景手指颤声叫:“你们还不快去?”

宫女们都吓得面色如土,云不染却飞快的冲了进去。

地上一滩血迹,她拿了抹布用力擦拭,眼角的余光扫过龙塌之上,只是一眼,云不染便悚然一惊。

龙塌上的那个男人,绝不可能是萧逸庭。

与自己数度肌肤相亲的男子,他身体的曲线和骨骼,在她的脑海里,就像她自己手心的纹路一样清晰,那不是萧逸庭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一样精壮完美,那张脸亦是无可挑剔,可是,不是,绝对不是。

他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骗不过他的枕边人。

如果他不是,那么,他是谁?而真正的萧逸庭,又在哪里?

云不染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许是耽搁的时间长了些,那个萧逸庭瞪她一眼,怒喝:“怎么还不滚出去?”

云不染无声退出。

眼光落处,萧逸庭上身**,笑容诡异,怀中拥着两个小女孩,大手肆意在小女孩的身体上揉捏……

次日清晨回下人房,冬儿看到她,扬眉问:“你可信了?”

云不染沉默,半晌,苦笑说:“真没想到,天下三公子之一的皇上,口味竟然这么重!”

冬儿叹息:“其实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他虽然脾气坏,脸又臭,但所的的宫女都迷恋他,现在倒好,都倒了胃口了!”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云不染好奇的问。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没过年之前就这样了吧?”

冬儿皱眉,“那时他听到云妃自杀的消息,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令人四处搜罗俊俏的小女孩……涟漪……”

冬儿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手脚麻利的把头发绾好:“我去当值了,总之呢,现在的主子特别怪,你千万记得别惹到他!”

一夜没睡,云不染却无丝毫困意,她急躁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浑然忘了,进宫之前,还对自己诅咒发誓,要把萧逸庭当作路人一枚的。

她急匆匆的去找云笙,把自己的猜测一说,云笙眼睛瞪得老大,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云不染叫。

“在我没去找你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

云笙小声说:“自从被召入宫,我片刻不离他左右,他一直霸着我,要我说你的事,他就是受了刺激,魔障了!我一直守着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有人替代了他,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些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不知道?”

“或许,是有人作了内应呀!”云不染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云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当这些贴身侍卫都是摆设吗?他们跟了皇上那么多年,比你更了解他吧?还有,苏公公,那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若是真的有冒充,有看不出一丝端倪?自他生病,就怕有人钻了空子,我们是轮流陪侍,连眼都不敢眨一下,断无被人置换的可能!而且,除了……那一点,他的言谈举止跟以前一模一样。”

看云笙言之凿凿的样子,云不染突然又有些动摇了,她歪头细思,把萧逸庭的一些行为在脑中过了一遍,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要幼童侍寝这一点比较重口味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指摘之处。

他依然勤勉认真,为国事忙到深夜,每日早朝,亦是头脑清晰,处理事情冷峻果敢,平日里仍是不苟言笑,摆着一张臭脸,甚至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也是别无二致,比如:疲惫时会捏自己的眉心,沉思时会双手托腮,敛眉时的样子像个迷茫又卖萌的孩子……

“云姐姐!”云笙轻唤。

她啊了一声回神。

“云姐姐,你是心里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事……咳,但事情已然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你在这里劳心费力的,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还是……”

“不!”云不染固执的摆手,“这事一定有蹊跷!云笙,你也多留个心眼,作为他曾经的枕边人,我的直觉就算有些偏离,却也不会差得太厉害!”

云笙轻叹着点头。

云不染回房用餐休息,一直睡到天色晕黄才起来,梳洗一下,又该去晚值了,心里有事,她便提前去了甘露殿,不想经过太和殿时,却听里面文武百官齐声叫唤,群情激动,不时有人高声叫:“皇上,皇上,使不得呀!”

“皇上,北玉乃我盟约国,就算要杀其使者,也要知会他们,才好动手呀!”

“是呀,眼下虽大萧独大,可番孟两国,一直贼心未死,皇上不可因小失大呀!”

……

云不染听得好奇,偷偷跑过去,往里面掠了一眼,见太和殿正中跪着一个男子,被侍卫们硬压着,却仍是咆哮个不停:“萧逸庭,老夫可是北玉名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们国主定然会向你讨还这笔帐!”

“北玉名将便可以调戏我宫里的侍卫吗?”萧逸庭气得面孔发紫,连声音都变了腔,他在金銮殿上暴跳如雷:“给朕砍了他的脑袋!不,给朕,一刀一刀,割了他!”

众人齐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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