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相思

2018-01-31 作者: 寻找失落的爱情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相思

夫妻重聚的夜晚,有说不完的话。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颓然不振。”崔珺瑶想起当日的情形,颇有几分自责:“当时祖母病倒,婆婆心情阴郁,我卧床不起,府里全仗三叔三婶撑着。”

“直至二妹回来,一番话点醒了我。我才彻底清醒过来。”

“自此之后,我便彻底振作起来,打理家事,照顾婆婆,还有两个儿子。”

顾谨行怜惜不已地搂紧怀中的娇躯:“阿瑶,辛苦你了。”

崔珺瑶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轻声道:“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若论辛苦,我远不及你。”

顾谨行苦笑一声,叹道:“辛苦我倒不怕。只是,战场无情,死伤从未停过。我从不是什么冷硬心肠,一开始在边关的半年里,几乎从未睡过安稳踏实的一夜。总时不时地做噩梦,梦到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

崔珺瑶听得心中恻然,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了些。

夫妻两人时常写信,这些话在信中不知说了几回。可此时相拥在一起,面对面地吐露心声,感觉又自不同。

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跳动着相同的节奏。

身躯相贴,窜起不可思议的热度。

相思难耐。更难耐的,是彼此融为一体的渴切。

不知是谁先吻住了谁,又是谁先褪去衣衫。

……

许久过后,帐内才平静下来。

两人剧烈地喘息片刻,然后相拥在一起。明明十分困倦,却舍不得入眠,在彼此耳间低声私语。

“今日在朝上,皇上对你是何封赏?”

“赏金万两,又令我承袭定北侯的爵位。明日圣旨便会到府中。此等喜事,少不得要设宴庆贺,又得辛苦你了。”

崔珺瑶轻笑一声:“区区小事,何言辛苦。”顿了顿,又低声笑道:“你这般年轻就袭爵,我日后便是定北侯夫人了。”

顾谨行无声地笑了笑,在她的脸颊边落下轻吻。

温存片刻后,崔珺瑶又问道:“你在京城可以待多久?”

顾谨行沉默片刻,才答道:“初春二月,便要出发。”

也就是说,他只能在府中待一个多月。

崔珺瑶心中又甜又苦,刚重逢,便思虑分别,委实沉重。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一些:“你答应我,不管如何应酬,晚上都要回府陪我。”

顾谨行此次挟胜而归,又正逢岁末,必会有许多应酬酒宴。

听闻崔珺瑶的话,顾谨行不由得失笑:“你放心,不管谁赠送美人,我都一律拒之不要。我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崔珺瑶心中满是甜意,主动抬头索吻。

又一番热烈的纠缠后,崔珺瑶才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只盼着老天恩厚,再赐给我一个孩子。”

如此,便是你我天各一方,我身边还有孩子相伴。

顾谨行心中泛起酸楚的柔情,搂紧她的身子,久久没有说话。

……

同样的夜晚,椒房殿里的帝后,也一样未曾入眠,一直窃窃低语。

只可惜,人家夫妻浓情蜜意,萧诩却是看得吃不得。

久旷之人,难免有些哀怨。萧诩的哀怨,清清楚楚地写在欲求不满的俊脸上,在柔和的烛火下纤毫毕现。

顾莞宁视而未见,语气轻快地说道:“明春二月,阿言要随大哥一起出发。这样算来,他在京城逗留的时日还不到两个月。我想将他一直留在椒房殿里住下,也能多些相聚的时候……”

萧诩的目光更幽怨了:“阿宁,你的眼里只有阿言,根本没有我。”

顾莞宁:“……”

好好地,又闹腾什么!

顾莞宁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哄他:“徐沧说过,你的病症还未好,不宜同房……”

“偶尔一回,想来也没什么妨碍。”萧诩目光出奇地灼热,似要将她融化:“阿宁,我忍了这么久,实在忍不住了。”

顾莞宁:“……”

顾莞宁的脸上泛起红晕,目光如水波一般。

萧诩心中一喜,立刻欺身压了上去。

顾莞宁没有像往常那般推拒,只轻声道:“只此一回。”

此时的萧诩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含糊地嗯了一声。

交缠的身影,在烛火下渐渐合二为一。

……

久旷之躯,根本无需撩拨。稍微一碰触,便是天雷地火。

许久之后,顾莞宁才推开痴缠不休的萧诩:“你还在病中,不宜贪欢,别闹了。”

萧诩纾解了一回,只觉得全身舒畅,愉悦之极,也不再闹腾。搂着怀中娇软的身躯,只觉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夫妻相拥着低声说话。

“明日我便下旨,令大舅兄承袭定北侯爵位。如此喜事,你这个中宫皇后,也该归宁一回才是。”

身为皇后,回娘家确实不便太频繁。不过,这等喜事,总该回府。

顾莞宁笑着嗯了一声:“侯府必要设宴庆贺。我等喜宴那一日再回去。”

“到时候带上阿娇阿奕,”萧诩笑道:“阿淳小四还小,他们两个就别带了,免得四处跑动胡乱淘气。”

顾莞宁有些无奈地笑了一笑:“小四不带也就罢了。只怕阿淳会闹腾不依。”

阿淳半大不小最是粘人,平日就爱跟在阿娇阿奕身后,像他们的小尾巴一样。若知道阿娇阿奕跟着她归宁,不闹才是怪事。

萧诩哑然失笑:“这倒也是。孩子整日在宫中待着,不免气闷。要不然,你便将阿淳也带上吧!只留下小四,让母后照看一日。”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

萧诩又笑道:“大舅兄今日穿着铠甲,煞是威武。看来,边关确实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还有阿言,往日总有几分羞涩腼腆,又因身世之故,在人前总有几分自卑怯懦。今日在朝堂上,却是满目自信,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令人激赏。”

“阿言的变化确实显著。”顾莞宁唇角微扬。

她本想说起沈谨言去吐蕃寻访巫道一事,一抬头,见萧诩满面倦容,又将此事按捺下来。柔声道:“夜已深,先睡下吧!有什么话,以后慢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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