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牌上有什么玄机凌风不知道,但那三颗珠子,明显就是极寒力量的源头。
这个时候,陈福昌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指着三颗冰蓝色珠子和玉牌说道:“这三颗极寒玄冰珠,就是那一位破妄绝巅强者一身修为所凝聚。”
“刷”的一下,凌风与曹玉书的目光就凝了过去,移之不开。
换句话说,每一颗珠子里面,都蕴含了那位以极寒力量著称于世的破妄强者三成以上的力量?!
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怪不得了。”
凌风感叹出声:“明明没有激发,单单散发出来的寒冰气息就几乎让凌某承受不住,甚至都超过了先天级别,竟是这个原因。”
陈福昌满脸复杂之色地说道:“这是山妻那位先祖,在入灭之前,为了后人所留下的最后宝物。”
“只要将极寒玄冰珠放入极寒天地玉牌当中,就可以彻底封印极寒玄冰珠的力量。”
“关键时刻,捏爆玉牌,极寒玄冰珠里面蕴含的力量就会全面爆发,冰封方圆百里之地,形成最有利于修炼极寒属性功法者的环境。”
“可惜后人不孝,浪费了先人一片苦心。”
说着说着,陈福昌都动了感情,以感激的目光望向了凌风他们,口中道:“这宝物能够有现世的机会,还多亏了有凌少帝你们。”
话说完,他老人家往后一退,摆明了不再插手,老胳膊老腿的承受不住了。
曹玉书倒是没有退缩,一脸就义的表情伸手要去安放极寒玄冰珠和极寒玉牌,凌风看了不忍,只得咬牙先伸出手来,以麒麟臂捏住了一颗极寒珠,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将其安放妥当。
“啪”的一声,安放极寒珠的极寒玉牌直接跌落在地上,凌风浑身颤动着开始运功调息,整条麒麟臂都被冻成了冰坨子。
足足用了盏差工夫,凌风才缓过气来,憋着一口气,完成了剩下的两个。
全部做完后,凌风浑身铁青,就好像在在最冷的冬天,被人扔进冰河中浸泡了一整夜一般。
这次他足足调息了一个时辰,才彻底地将寒气给驱除了出去。
这还是凌风修炼过玄冥神掌,又兼修了九阳神掌,对寒气有特殊的抵抗能力才能如此。刚才要真的让曹玉书动手的话,怕真是要“就义”了。
等凌风调息完毕,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白玉盒子早就不见了,他人都被移动到了凉亭当中。
在他面前,陈福昌和曹玉书正在悠闲地把玩着三枚极寒玉牌。
“师弟,你快看,破妄绝巅强者手段,当真是绝妙。”
当凌风脸色都黑了下来的时候,曹玉书才发现他清醒了,将极寒玉牌往他的手里一塞。
“嗯?”
凌风连兴师问罪的心都没了,玉牌入手不是他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润之意,好像是万年暖玉给人带来的感觉。
这种洋洋暖意,最是养人,带在身上,怕是好处不少。
“极寒而至温润,果然是破妄绝巅手段!”
凌风把玩得入了神,脱口赞叹道。
曹玉书从凌风的手中,取回了两块极寒玉牌,道:“这两块玉牌,一块孝敬石师,一块给姗姗带着。”
“剩下的那块,师弟你就收着吧。”
凌风点了点头,并没有跟曹玉书客气。曹玉书不修习寒冰神功,这极寒玉牌对他来说也就是起个暖玉的作用,效果不大。
石轩进入先天后,于八荒**独尊功上另辟蹊跷,这极寒玉牌对他或有大用。
凌风更不用说了,有了这极寒玉牌,相当于除了伤心一剑外,又多出了一个杀手锏,这样关键时刻,就不至于束手束脚。
收获巨大,凌风再看陈福昌的时候,不由得就有些不好意思。
陈福昌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上打过滚的,再加上人老成精,看出了凌风的意思,忙笑道:“凌少帝,你不用这样,老朽刚才就跟曹兄弟说过了。”
他伸手一指极寒玉牌,接着说道:“这宝物落在老朽的手中,也不过是蒙尘罢了。”
“在你们的手上,却能大放异彩。再说了,老朽也无儿子,过上几年两腿一蹬,留着这东西有什么用?”
“给了你们,给了小女,也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凌风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矫情什么。
陈福昌的意思,无非是为了女儿罢了。希望即便是只看在宝物的情分上,凌风他们也能多看顾陈姗姗几分。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非如此。
“陈老,你放心吧。”
凌风微微一笑,给了陈福昌一个定心丸,“令嫒既入我师兄门下,那就是我们一脉后人,任是天下何人,想要与她为难,就要先问过我们师徒三人答不答应。”
斩钉截铁,本就是出自本心。
“好,小女就托付给你们了。”
陈福昌动情地说着,接着起身,给凌风与曹玉书各斟了一杯酒。
三人端起酒杯的时候,正是一夜倏忽而过,东边天际翻起了鱼肚白之际。
第二天,到了。
凌风看了眼天色,举杯对着陈福昌示意了一下,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错过今日,他朝相逢,再与陈老把酒夜话!”
一饮而尽!
七天之后,紫岩城外,一行三人,策马而行。
这一脸风尘之色的三人,正是凌风、曹玉书,与刚刚拜入曹玉书门下的陈姗姗。
凌风本来想直接前往荒原论道崖,一会六御绝巅门下最杰出的那些年轻人,偏偏因为龙魔金刚猿一事,狮隼殒命当场,他要是乘坐普通马车前去,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不得已下,干脆与曹玉书他们师徒二人一起返回紫岩城,再由紫岩城方面联络武院,重新派遣一头狮隼过来。
也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吧。
当然,在凌风看来,主要是为了回紫岩城,看看丑娘、大兄、石师……这些他心中牵挂的人等。
这一路上,凌风不住地以纯阳真元为陈姗姗压住冰魄寒脉散发出来的寒气,倒让她健健康康,开开心心,无病无灾地走完了这一路。
正因为这个原因,陈姗姗对凌风这个师叔也亲近了起来,时不时嘴巴里面甜甜地叫着师叔,凑过来跟啼魂玩耍。
凌风无所谓,他倒也欢喜多个小侄女,啼魂就算是倒了血霉了,能看不能吃,还天天在眼前晃荡的日子,着实是不好过啊。
总算,他们三人,回到了紫岩城。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招牌,凌风不由得就生出了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在白石山中,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由一座座少帝居组成,几乎产生了一个错觉,好像那便是世界的全部一般。
现在走在紫岩城中,一股红尘喧嚣滚滚而来,似是将他重新拉回了人间。
“咦?!”
走着走着,慢慢从那种陌生熟悉的感觉中拔了出来,凌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紫岩城中的武者,远远比其平时为少,即便是有,也多是刚刚从武徒晋升上来的低级武者为多。
一路走来,连一个后天三四层以上的武者都没有遇到。
凌风侧过头来,只见得曹玉书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模一样的疑惑之色。
“怎么回事?”
凌风心中疑惑不散,忽然觉得不对,人群中忽有一人歪歪斜斜地冲着他撞了过来。
这也就罢了,以他敏锐的感觉,顿时就发现那个衣裳褴褛的中年汉子竟是将手往他的腰间摸去。
对方的动作堪称是神出鬼没,轻灵无比,又是拣在凌风出神之际动手,错非双方修为相差太远,怕还真是被他得手了。
凌风眉头一皱,伸手如电,以同样的手法,同样如云中倏忽弹出龙爪,不见首尾的方式,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哎呦,哎呦”
那中年汉子痛呼了起来,“兄弟,兄弟,别这样,我有眼不识泰山,别跟我一般见识,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
这话他说得流畅至极,连个壳都不带卡的,显然是说得习惯了。
“飞云探龙手。”
凌风冷哼一声,道:“空空门的人?”
“啊”
那个中年汉子跟见了鬼一样,旋即恍然大悟,贼眉鼠眼地环顾了下左右,低声说道:“兄弟也是门里人?怪不得也会飞云探龙手。”
“敢问兄弟是哪一个山下,山头有浮云几朵,老树几棵,树高几许?”
一边对着切口,那中年人还一边想做个手势什么的,却被凌风扭住了手腕动惮不得,满脸的苦色。
凌风手一抖,那中年人全身骨头都在呻吟,不等他哎呦出声,凌风继续道:“空空门?本人高攀不起。”
“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完就走人;回答不出来,我就收缴了你作案工具。”
收缴作案工具?这不是要断他的手吗?那中年人一听脸都绿了,也顾不得追问那许多,连忙答道:“你问,你问,知无不言啊。”
“紫岩城武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少了?”
凌风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空空门的人一定知道原委,不然的话也不敢在紫岩城中出手。”
以前凌风还在的时候,哪里有空空门的人敢在紫岩城里胡乱伸手?到处可见修为不弱的武者,一个不留神就失了风被打个臭死,空空门的人相当自觉地避开了,从不在这里找食。
这种中年人的举动,就说明了他们定然是知道什么内幕了。
“我说我说。”中年人听到是这么一个问题,倒是放松了下来,一股脑儿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倒了出来,“一周前紫岩城附近出现了一个吸血狂魔,杀了不少武者,偏偏又实力高强,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吸血狂魔行踪又是诡异,眼看人死得越来越多了,紫岩武院院长狂狮铁战好不容易得到了有关于其行踪的消息,便带领着绝大多数武者前去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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