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离塔

想到“摩擦起电”能让老人受到启发，卢辰打算离开前，把地球上对于水的一些理解都写下来，再附上游戏和小说中得来的，一些关于水的幻想应用，希望老人能从中得到些什么，晋升到他一直想要到达的九阶，然后从封闭的魔法塔中走出去。

这时卢辰才发现已经不再餐厅里了，顶上是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晶罩，能够直接看到夜晚的星空，周围是半人高的墙，森林的景色可以一览无余，只不过现在是夜晚，视野并不开阔。整层没有一点隔断，就是一个超大的房间。

“这里应该是最顶的观星台了吧。”

再看其他的摆设，就好像是书房、卧室、实验室的结合体。可能有着各种记录需要做，一张庞大的书桌上堆放着好几沓厚厚的纸张。

卢辰没有再浪费时间去研究纸笔与地球上的有什么不同，也没管自己写出来的文字能不能被老人看懂，只是凭着感觉在空白的纸上书写起了自己记忆中的一些基础常识和构想。赶时间的他没意识到自己写下来的是不同于汉字的各种符号。

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老人就回来了，当他见到卢辰趴在自己的工作台前思科、记录着什么的时候，并没有去打断他，只是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背后。同时，他也想起自己还有封介绍信要写。

可是这一看，老人的眼睛就离不开了，那明显就是对于水的一部分应用，最令他跳眼的就是“如果控制住一个小水球套住人的脑袋会怎么样，或者套住脑袋之后立刻变成冰球又会如何。”

而接下去引申出的另一个设想，更是另老人膛目结舌“那么如果可以立刻冰冻水系法术的话，漩涡和水龙卷等有着离心力之类的法术，会不会向四周喷射冰块甚至冰锥。”

前一个看上去很简单，但是老人知道那对操控力的要求非常高，也不会有人傻乎乎的站着那里让你把水球套到脑袋上，也是习惯性的被所有法师忽略的原因；可是后一个相对来说就简单多了，非常容易的就能想象出来，只要对着自己释放的漩涡术，再施加一个冻结术就成了。虽然他并不理解什么是离心力。

老人很清楚漩涡和水龙卷之类的魔法威力，那就是靠旋转的威力杀伤敌人的，可想而知如果从中抛出冰锥将会有多强，就算是碎冰块也足够杀伤实力低下的人了，释放在战场上绝对是致命的，威力至少能够上升一阶。

从想象中回神，老人没有惊扰卢辰，他知道那是卢辰准备留给自己的，并不急在这一时，悄悄的走到了一边，写起要让卢辰带给自己的副院长学生的信来，也是卢辰的师兄之一。当然，内容比之前的更多了点，除了要他们几个好好照顾卢辰这个小师弟之外，还要他们多多和他亲近，虚心向他求教，在他成长起来之前，不要公开他的身份，以免不引起必要的麻烦等等。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老人早已写完了书信，看卢辰还在专心的思考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走过去打断了他。

“小卢辰，够了，不用再想了，你的‘摩擦起电’再加上这些，足够我这个老头子到了冥界也研究不完，时间不多了，我还有些事要交代给你。”

“啊，老师您来了。有那么快吗？不是有三个小时吗？不过我也想不出什么了。”卢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不信的说着。

“呵呵，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来，你过来，把手伸出来，你没有魔力，我帮把空间戒指契约上。”

卢辰这才发现，原本戴在手上的空间戒指又回到了老人的手中，结合老人的话，他明白这个老师给他收拾的行李都在空间戒指里了。

“这个，老师，你把它给了我，那你用什么啊？”卢辰的确想要，可又不太好意思，何况老师是个法圣，他用的空间戒指肯定是非常稀少的珍贵物品。

卢辰的反应让老人再次好感倍增，他的确有点舍不得这枚空间戒指，虽然不是无限空间的，但是也大得离谱，装下这座魔法塔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到了他现在的水准，空间戒指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少数的药剂和食物，就算再加点日用品和备用装备，都用不了其中的一个角落；自身也不是炼金师、卷轴师什么的，不需要携带大量的材料，魔法实验基本又都在魔法塔里做，这个庞大的空间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纪念，现在把它当做礼物送给这个神奇的学生，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老师还用得着你操心么，你忘记莫希利那个倒霉鬼的空间戒指了，不过你不能用他的。对了，你之前有说过想当弓手吧，刺客的装备正好适合你，我把他空间戒指里的那些装备都移到这里了，只可惜他身上穿的那套被闪电劈成了渣；不过里面其他一些备用的也是不错的珍品，就是你以后使用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看出来。”

“嗯，我知道，谢谢老师。”老人都这样说了，卢辰也就很高兴的接受了老师的空间戒指，而且他也明白带着敌人的装备被人认出来有多危险。

帮助卢辰把空间戒指契约上，又教了他使用方法后，老人把临危时对卢辰说的再三叮嘱了一边，然后才继续说道：“里面还有一些卷轴，给你防身用的，不过老师也不是卷轴师，没有一个是强大的，大多是三、四阶的魔法，都是在教前几个学生时积累下来的；颜色和星星的数量各代表了属性与等级，然后才是名字，你抽空看一下，别在遇到危险时手忙脚乱的，在变强前一定要熟练使用。”

“嗯。老师，你真的不留下这把神杖吗？”老人的关心让卢辰很有说出神杖威力的冲动，不过考虑到无法解释，也不会操作神杖，最终还好是没有说出来。

“不了，你留给我的那些知识，足够我思考了。经过这次，我也没有信心能保住神器，还有由王国来保管吧。这个我已经在信里写明了，你不也用担心，现在没人知道神器不在我手里，不会有人把你当成目标的；而且说不定还能借他人的手早点打开这座魔法塔呢，怎么说这座塔都是王国中最好的，就这样封闭起来给我一个人用，实在太浪费了，呵呵。”

老人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困在魔法塔中，有了卢辰留给他的那些，他有信心突破之后解开封闭的魔法塔。

“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出去。十二小时只是最大时限，拖得越久越说不准。”说完老人就率先向这一层中间走去。

卢辰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跟在了老人身后。

地上是很明显的一个魔法阵，看上去庞大无比，可是中间的小圈却只够一人站立。

卢辰站上去后，老人就念起了咒语发动了魔法阵。

虽然不懂魔法，不过看老人的吟唱时间与魔法阵的范围，卢辰知道要从魔法塔中出去要比他想象的更难。

没来由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感觉就好像要和这个只认识一天的老师永别了一样，梦中无法救助到少女的无力感与悔恨也被引了出来。

像是赌咒发誓一样，卢辰对着站在魔法阵外的老人大叫起来：“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尽快强大起来回来看您的。”

老人听出了卢辰的意思，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在意，然后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并作出了会去找他的手势。

不会是三个月，更不可能是三天，卢辰很容易的就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心里那份离别的伤感淡了很多，然后就在魔法阵亮起的同时消失了。

纽科伦森林边缘，十几辆马车围成了一个圈，篝火在中间旺盛的燃烧着，一队手持武器的人，两两三三的守在了马车的接缝口。

“该死的希尔，你不是说这个森林边缘非常安全吗，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的火獒兽跑出来了。”

“队长，这个不能怨我啊，纽科伦森林是出了名的安全啊，这里最强的也就是四阶的火獒兽了。天知道为什么它们会跑出森林中心，而且可能还全部都来了，看那边的树后还有十几只幼兽呢。”

“看它们的样子，只是在自卫，并不是真的想拿我们填肚子。听说这里是罗恩·希克雷斯法圣的私人领地，或许森林中发生了什么，这些火獒才不得不来到外围避难。”

“莎伦，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切，谁让你平时只对钱和女人有兴趣了，从没见你关心过王国里的事，还队长呢。”

“希尔，你小子想死啊，竟然敢在莎伦面前这样说我，看回去后我不拔了你的皮。”

“好了，都别吵了，莎伦说的对，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它们都是夜行魔兽，又已经损失一批了，只要我们能够坚守到天亮，应该就没事了。”

“是，团长。”

“真的吗，团长？”

“赫斯高，你这个只有一身蛮力的‘魔兽’，回去后你给我好好去学点东西，否则我就把你这个队长撤了，换希尔做。”

“哈哈，谢谢团长。”

“……是，团长。”

“注意，它们又要发动攻击了，大家快准备好。”

“嘿嘿，莎伦真行啊，这都能看出来，回去后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我们团还缺个副团长呢。”

“闭嘴，郝斯高，它们冲过来了，快给我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