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干,但在梅吟雪盈盈目光之下,叶清玄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还是孙坤眼明嘴快,当场喝骂。“祝秧,你个老小子脑袋被门挤啦?叶清玄的心上人在这呢……”
“什么?这不是叶清玄的相好?”元狂看了看柳轻烟,又看了看梅吟雪,厉声喝道:“小矬子,你狗日的骗谁?这么漂亮的大美妞,会有人嫌弃?”
祝秧把锐利的手指往柳轻烟的颈侧逼了逼,一颗血珠顺手而落,冷冷一笑,道:“是不是心上人……你来说说吧,柳小子!”
众人倏然转头,看向被叶清玄丢在脚下的柳梦言。
柳梦言此时全身软弱无力,但咬牙切齿地道:“叶,叶清玄,你敢说……从未喜欢过轻烟堂妹?”
叶清玄脚下用力,一脚将他压在泥里,沉声道:“你还真会编排是非啊,我跟柳姑娘,交情的确不浅,但行得端,站得直,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柳梦言猛地抬起头,一双通红的双眼,看着叶清玄放声大笑,道:“你行得端,你站得直?那你知不知道轻烟的心意?她为了你连弟弟的仇都不报,你还说你们俩没有……”
“住口!”
一声娇喝,柳轻烟终于忍耐不住,嘶声道:“休要胡说。我与叶清玄曾经为对阵瀛洲的盟友,之后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但他杀我弟弟,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此仇不共戴天,休要用你的龌蹉心思,去揣摩我的心意。”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
元狂和祝秧对视一眼,齐齐放声大笑。
元狂晃荡着他那披头散发的大脑壳,更是一手掐住柳轻烟的下巴,眼中发射出贪欲的神色,狂笑道:“原来是妾有意,而郎无情啊!如此美人,他叶清玄竟然不懂消受,那不如从了老夫,保证天下没人敢欺负你,我也可以顺手帮你宰了叶小子,替你那弟弟、我那命短的小舅子报仇!”说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梅吟雪,又是贱笑一声,“不过说起来,叶小子你艳福不浅,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红颜佳人,真是令人艳羡啊。”
九龙宫一众高手顿时齐声放肆大笑。
叶清玄气得邪火大盛,单手一招,重伤在地的文白羽瞬间到了他手上,被他掐着脖子,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叶清玄,你想干什么?”祝秧顿时吓了一跳,手指逼得更紧,大呼道:“你不要胡来,否则我管你的相好还是情人,都得立即陪葬!”
“少废话!”叶清玄怒目而视,狞声道:“放了我朋友,否则别管我手下无情。”
元狂傲然一笑,道:“叶清玄,你小情人在我手上,你敢吗?”
“你看我敢不敢!”
叶清玄邪邪一笑,左手猛地擒住文白羽左臂,用力一扭,咔咔……
密集的骨骼爆裂声响起,文白羽嘶声惨叫,全场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你疯啦!?”祝秧和元狂同时大喝。
祝秧更是手指一划,柳轻烟痛哼一声,颈侧划开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淌了出来。
叶清玄双目一立,左手再次捋向文白羽的右臂……
“啊——不要!”
“你住手……有话好说!”
元狂和祝秧同时摇手阻止,他们二人怎样也想不到叶清玄发起疯来,简直就是个混不吝。
而在此时,柳轻烟却是冷冷一笑,对着祝秧和元狂缓缓道:“我说过,我根本就是叶清玄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敌人,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
元祝二人终于冷汗直冒,暗怪听信了柳梦言的谣言。
祝秧蜡黄的病脸咳嗽几声,笑道:“叶小友……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这时柳梦言突然大吼道:“二位宗师,千万不要上当,有柳轻烟在手,叶清玄便是你们的刀俎上的鱼肉啊!”
“闭嘴!”祝秧冷冷断喝:“你个没用的废物,要不是你,怎会让我们陷入此等境地?”
“我……”柳梦言心中再次一寒,终于相信,自己已经被对方完全无情的抛弃了。
叶清玄看着柳梦言冷冷一笑,道:“给别人当狗的日子,不好过吧?”
此时,元狂和祝秧低声研究了片刻,接着祝秧大喝道:“叶清玄,你我交换人质,就当今日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如何?”
“好啊。”叶清玄微微一笑,晃了晃手里的文白羽,又踩了踩脚下的柳梦言,冷笑道:“一个换一个。我脚下这东西,想来你们也不会在意吧。”
元狂吼道:“不过一件没用的垃圾,出卖师门,朋友、亲眷,此等货色,我们留着何用?叶小友自己看着处置吧。”
“好,换人!”
叶清玄目光示意,封清岩和贺清竹二人越众而出,走向祝秧。
而这一边,天剑和地刀二人缓缓而来,走向叶清玄。
“慢着!”
便在此时,人群中一声大喝传来,只见一身武者装扮的淳于懋越众而出,怒目在叶清玄和九龙宫诸位高手身上扫过,大喝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儒林学院聚众谋杀大监司朱少陵,若无交代,谁都别想离开!”
元狂冷冷瞥了他一眼,又望着四周成群结队的儒门学子,仰头一阵狂笑,道:“一群不知所谓的蠢货,你们也配让我九龙宫给你们交代?”
此言一出,儒门学子当即大哗!
因为文白羽尚在叶清玄手中,柳梦言立场飘忽,用朱少陵陷害叶清玄的阴谋,已经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正如叶清玄说的,这件事太草率,漏洞太多,根本不足以令叶清玄为难。
而面对儒林学院的质疑,元狂心中怒火,自然而然地向他们倾泻。
“欺人太甚!”淳于懋怒吼一声,呛啷一声剑吟,横空刺向元狂。
“找死!”
无需祝秧和元狂任何一人出手,不远处的地刀飞身而起,半空中金光一闪,当——
淳于懋被地刀一招扫飞,整个人飞出去十余丈远,落地后锵锵锵不停后退,最终终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伸手一看,手中长剑居中折断,淳于懋右手虎口暴烈,鲜血直流。
四周儒门学子足有万人,顿时人人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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