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强大的攻击力

肖寒和青璇站在大殿的一侧等待。周围已经有弟子发现了肖寒的存在，但是大家也都不敢妄自猜测什么，只是在一边窃窃私语着。青璇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就好像旁边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你好像和你的同门师兄弟关系并不那么好。”看着青璇铁青的脸色，肖寒开口道。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青璇却只是冷冷地回答了一句，“我自幼父母双亡，除了长老之外，本来就不喜与别人交往。别人见我性格难以相处，自然也更不可能与我关系好到哪儿去。”

肖寒默默地点了点头。青璇所说的显然他也是心里清楚的。此刻就是在等待着大殿之中所传来的最新情报，现在想必四长老也正在与门主商议刚才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又要做怎样的定夺。

“现在的门主是你的伯伯吗？”肖寒小声问道。

“是的，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伯伯就一直当着家族的门主，五长老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一样，大多数时间并不露面，只是在闭关练气。家族里的一切事情决断都由伯伯决定。”

肖寒点了点头，看来无论怎么样，到时候都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了，此番赢语已经脱身，这边石家如果有什么秘密，想必也不会再隐瞒太久。

“门主请肖寒道友进门厅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来传话家丁走了出来，对着台阶下的肖寒和青璇说道。

“我进去了。”肖寒见已经有了结果，小声地对青璇说。

“嗯。”青璇面无表情，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肖寒在众目睽睽和小声的弟子一轮声中走进大殿，只见四位长老已经站在一侧，中间是一个醒目的中年人，精瘦的身躯，却长了一双鹰的眼睛，直勾勾地，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肖寒知道这必定是是家的门主了，当下拱手道，“晚辈肖寒，见过石门主。”

“不必了。”石门主抬起了手，“我叫石越，是石家现任的门主。大致的情况，长老们已经对我说了，你能够救五长老一命，已经是我石家的恩人，原本不该如此对待，只是事出突然，有些事情未能明白，还是安全起见的好，让肖寒道友见怪了。”

“无妨，我和青璇本就是朋友，此番事出突然，也有一些唐突之处，未经门主的同意就擅闯贵门的禁地，晚辈罪该万死。”

石越摇了摇头，“既然肖寒道友已经知道那秘道中事，自然也不便再隐瞒什么。石烈长老，你便和肖寒道友说说吧。”

石烈这才走上前来。肖寒看到他的脸色无比凝重，“修仙者和羽族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虽然我石家并不箱天河大陆上的其他家族，为了争夺最强修仙家族的名号而大打出手，但是如何让家族的实力提高，在整片天河大陆上立足也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羽族’的存在，他们是这片大陆上的一个变数。只有亲眼见到了他们的人，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石烈继续说道，“他们以培养杀手为目标，组织之中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体系，这套体系已经流传了数百年，比起修仙者们练气的方法，显得更为阴毒，但是杀人的效率却是极高，寻常的办法更是不可能让他们受伤。”

肖寒想起了墨离与他讲过的故事，在那个故事里，任何的修炼都是异常残酷但是具有时效性的，他点了点头。

“羽族并不是人。”石烈长老说到此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分外的诡异。

“他们虽然看起来像人，但是却只是相像罢了。”石烈长老继续说道，“他们的背后长有翅膀，在月圆之夜能够凝成羽翼飞翔。平时他们虽然没有翅膀，但是身法比起普通人来也硬挨快上许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需要有很高的境界就能够有极其快的速度和极其强大的攻击力的原因。”

“起初，羽族的力量在这片大陆上并不算太强大。他们就像是被猎人追杀的狐狸一样，尽管狡猾，但却还是人数极其少的一支，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

“直到逐渐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才逐渐感觉到了他们作为一股力量存在时的可怕。”石烈长老悠悠地说道，“他们壮大自己的方式有两个，第一个是培养着最优秀的年轻人，去不断刺杀着修仙者，或者是人类中显赫的高官。每一个经过精心培育的杀手，都是具有极高的实力的，他们一旦出手，即使是身经百战之人，也多半要中招，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肖寒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从墨离那里得到的消息还算准确。看来他的确是铁了心想要去搞垮羽族，倒是没有什么太多其他刻意的地方。一边这样先着，肖寒一边继续听着石烈长老讲述着。

“但是这只是他们计划中很小的一部分。后来，我们逐渐发现，羽族之中不仅用各种等级来说明杀手的实力，在他们的体系中，还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我们用几十年的时间，终于明白了那股力量叫作‘昆王’、”

见对方终于说到了重点，肖寒也感觉精神一阵，当下更是打足了十二分的精力，想从石烈的讲述中获得什么。

“起初，我们只倒这是羽族中地位很高的一种存在，还没有太上心。但逐渐我们发现，我们太过低估羽族人的智力。他们并非只懂得刺杀的生物，他们也懂得如何拉拢人心，如何纵横捭阖。之前你相比也看到了高家和欧家之争了。虽然表面上看来是欧家占了上风，但那只是暂时的。因为高家的背后，就是羽族的支持。”石烈悠悠地说道。

“可是，羽族又能提供给高家什么呢？他们并不是修仙者，也无法给修仙门派提供什么想要的东西。”

“不，对于羽族来说，修仙者的数量庞大是他们面临着的最棘手的问题，他们想要的，无非是借助修仙者之手，在整片天河大陆上拥有自己的实力。而对于那些较弱的修仙门派来说，若是拥有这么一股金牌杀手力量，显然也会使自己更有底气。”

肖寒微微点头：“这么说来，羽族背叛了高家？毕竟在欧家大举进攻的时候，羽族并没有帮手。”

“不仅如此。”石烈的声音一下子又压低了，“羽族没有出手帮助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与高家不和，而是他们自身难保。”

“因为你们孵化了昆王？”肖寒马上追问道。

石、烈却没有马上回答肖寒的问题，而是悠悠地回答道，“十一年前，我石家与毹族在南麓的森林里发生了一场恶战。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回忆起当年的那场惨烈的战斗，但是我却记忆犹新。”他仿佛陷入了某段难忘的回忆当中，“当时我们正在设法寻找着更多能够修补本源的草药，所以在南麓的森林当中寻找着药草，忽然就受到了羽族杀手的伏击。我们很快便乱了阵脚，但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当时的我们还不是什么门派里的重要人物，按照常理来说是不会成为羽族伏击的对象的。为什么要选择我们，我们当时很费解。”

肖寒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一段故事想必一定对很多事情都能做出解释。

“但是我们很快便发现，对方的紧张一点都不比被伏击的我们少。我们忽然明白了，他们是误以为我们是来伏击他们的，才会如此慌张。而造成这样的情况，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此行势必携带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东西就是昆王吗？”肖寒追问道。

“对。准确地说，应当是昆王的元婴。”石烈悠悠道。

“昆王的元婴？”肖寒皱眉。事情已经又要向着复杂的方向更进一步了。他一时未能反映过来。

“也就是昆王之魂。我们当时虽然没有意识到他们拼死要保护，不惜要暴露自己的方位也要伏击我们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们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必然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当下没有犹豫，都达成了一致，就是必须要抢下那样东西。”石烈又继续沉浸在了那段回忆里，“那一战十分惨烈。虽然对方也是措手不及，但是毕竟杀手出身，密林里的地形很适合隐藏杀手，对于容易暴露气息的修仙者来说很不利。我们折损了约二十人，才最后从他们的手中抢到昆王元婴、”

“光有元婴是不够的，我们并没有昆王之血，所以抢来的只是一个空有灵魂而没有实体的东西。但是我们很快便想出了对策。”

“自己养。”肖寒言简意赅。

“对，我们知道昆王对于羽族来说的重要性。尽管当时的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东西的丢失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但直觉告诉我们，必须要从这里下手，才能把羽族的秘密牢牢地把握在我们的手里。”

“所以你们便想出了用活物之血来祭祀昆王元婴的方法，是吗？”肖寒接着问。

“不，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石烈摇了摇头，“甚至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对于如何充值这个可怕的东西，都存在着争论。有的人坚持，必须要将他损毁掉，因为他一定会给家族带来灾难。但是也有的人主张将他孵化出来，就算不能够从中获得关于羽族更多的情报，但是以这件东西的攻击力来看，也足以让我们在与其他家族争斗的过程中取得一个重要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