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米珈珈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着这几日的新闻,不出所料,那一次新片发布会成了所有媒体关注的焦点,而且更令人觉得无奈的是,媒体仿佛极其的默契,将矛头统统对准了菏泽以及他旗下的荷氏娱乐,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谣传,在电视上被报道了出来!
有的媒体已经猜的**不离十,说菏泽因为涉嫌偷漏税才被警察带走。
米珈珈不屑的说了句:“就算报道了又怎样呢,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的!”
尽管她也知道自己的两次婚姻,不过是被纸包住的火苗,稍有不慎,就会天下皆知,但一想到她的身边有菏泽,她就觉得异常安心,仿佛有多少的困难险阻,都不觉得害怕!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米珈珈好奇的走向了大门。
言宇痕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没想到,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米珈珈竟然还能从那些记者的眼皮底下溜走,冷蔑的眼神斜睨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冷冷道:“我给了你们钱,就要给我安心做事,现在搞砸了,你说怎么办呢?”
这个男人叫做陈述,是这座城市中最大一家新闻媒体的经理,在娱乐圈中浸淫多年,经他手中炒作爆红的新闻头条不知有多少,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本是稳操胜券的新闻,却在眼见到手的时候,突然搞砸了!
陈述有些难堪的笑道:“言少,我也不知道米小姐怎么会认识那间咖啡厅的老板,如果不是这样,咱们的记者肯定就成功了!”
“百密一疏也是输,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释,而是你给我的结果!”言宇痕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厉,犹如冬日里吹来的寒风,“难道你准备告诉我,这次的失败跟你们无关?”
猛的打了一个冷颤,陈述的声音都微颤起来:“当然不是,我会让记者们继续跟踪,只要有爆炸性的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您。”
“多久。”言宇痕收回冰冷的目光,重新变得平淡,但这并不代表陈述就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仍仿佛是空气中竖着无数刀子,自己稍不留意,就会碰的头破血流。
可这次,他却不敢打任何的保票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陈述孤寂的站在那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
言宇痕一声令下,陈述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接通之后,却是一点脾气都不敢发:“又弄到什么新消息了么?”
片刻之后,陈述才把电话放下,脸上的紧张与局促却消失不见,言宇痕的目光一变,好奇道:“看来是好消息,说罢。”
“言少真是聪明绝顶,一眼就看出是好消息了。”陈述不忘奉承一句,连忙说道,“有人跟踪到了米小姐,她被那名咖啡厅的老板带到了一个酒吧里面参加聚会,有意思的是这个聚会上所有的女孩,全都是菏泽的情人。”
“什么?”
言宇痕的声调骤然提高,看着他的样子,陈述知道自己是逃过一劫了,底气又足了一分:“而且米小姐与鹿晗肆还发生了一点争执,后来菏泽出现了,帮米小姐教训了鹿晗肆一次!”
“鹿晗肆。”言宇痕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冷笑道,“你知道她的电话吗?”
“知道,给您。”陈述连忙把鹿晗肆的手机递给言宇痕。
言宇痕也不客气,拿着陈述的手机给鹿晗肆打了过去,接通的时候,鹿晗肆的情绪明显不太好,声音里带着一股火药味:“我没空接受你们的专访,还有以后不准随便打我的电话!”
“当红影星鹿晗肆,脾气很大嘛。”言宇痕调侃了一句,“菏泽那家伙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何必还跟他纠缠不清?”
鹿晗肆也听得出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陈述,顿时警惕起来,小心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跟菏泽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这座城市里,唯一能撼动菏泽地位的人是谁。”言语之中,一股庞然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就连站在一旁的陈述也更加卑躬屈膝起来,他知道,言宇痕这不是口出狂言,他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听筒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重新开口:“你是言宇痕?”
“你很聪明。”
“你找我有事情么?”鹿晗肆却觉得自己糊涂起来,声音里尽是疑问,“我与菏泽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从我这儿也套不出什么。”
“我并非要知道什么,甚至我会帮你,让你能够重新回到菏泽的身边。”言宇痕的声音骤然变得阴鹜起来,“荷氏家族,可并非菏泽一人做主的。”
鹿晗肆猛的反应过来:“你是说,菏泽的父亲?”
“我就说过,你很聪明。”言宇痕的眼睛里露出赞赏的目光“对菏老来说,一个单身女人,总比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要好的多。”
言宇痕知道米珈珈并不想公布他们两人离婚的消息,也就顺水推舟,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正好能够令媒体制造噱头,说菏泽与他言宇痕的妻子不明不白。
若能够成功把荷老这一关打通,言宇痕相信,菏泽有再多的坚持,也掀不起多少风浪了!
只是,鹿晗肆的声音却让他的计划彻底泡汤:“看来你帮不了我了,因为你与米珈珈离婚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谁做的!”
言宇痕的脸色骤然阴鹜下来,杀气腾腾的目光定格在陈述的身上,似乎是在质问,可陈述并没有听见他与鹿晗肆的对话,自然觉得困惑不解,一脸茫然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刚一回到家,就看到新闻了,你可以自己看。”鹿晗肆觉得好笑起来,调侃道,“言先生,麻烦以后你在对付别人之前,先把自己的事情都封锁好了,否则很容易给自己设下陷阱的。”
挂掉电话,言宇痕的脸色,阴沉的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他怒视着陈述,冷冽的字句从牙齿缝隙中一个一个的挤出来:“是谁把我与米珈珈离婚的消息放出去的?”
陈述怔住。
他左思右想,也不记得自己接手过这条新闻,连忙解释:“言少,我想这是个误会,关于米珈珈的新闻,我都是亲自接手的,播不播都要我做主他们才有这个胆量,这肯定不是我做的啊!”
“尽快去查,一个小时内告诉我答案!”言宇痕丢下手机,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徒留下陈述满身冷汗的留在这里,门砰的一声关上,陈述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任何的耽误,抓起手机就播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帮我调查一件事!”
米珈珈惊怔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老人,脸上写满了紧张。
“爸。”
她足足呆滞了五分钟,才想起来要喊出这个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叫出来的称呼。
这个老人是菏泽的父亲,也是荷氏企业背后真正的靠山,他在荷氏之中的地位,比起菏泽还要更加的超然!
只不过,荷父平常都在国外待着,很少会回国,只有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故此米珈珈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喊他一声爸爸。
斜睨了米珈珈一眼,荷父的目光随即收了回来,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你跟菏泽离婚了,也就没有必要喊我爸爸了。”
“对……对不起,叔叔,您请进。”米珈珈并不知道荷父为什么要来这里,但她心中隐隐感觉到一阵不安。
走进别墅的一刹那,荷父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立即将别墅中温馨的布置变得冷酷起来,米珈珈觉得这里好像被冰封起来一样,尽管身上穿的并不清凉,却总觉得冷厉无比。
“菏泽呢?”刚一坐下,荷父平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声音并不大,却掷地有声,让米珈珈觉得像是一座山岳骤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该怎么解释?
告诉他,菏泽正在厨房里面为自己煮饭,然后邀请他一起留下来吃午饭?
好荒诞的理由!
荷父抬起眼睛,冰冷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问道:“你紧张什么?”
“我……有点怕您。”米珈珈支支吾吾的说。
“心中没鬼,自然不会怕我,快说,菏泽在什么地方?”话音刚落,就看见厨房的门打开,菏泽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糖醋鱼走了出来,口中念念有词,“来,尝尝我的手艺!”
米珈珈心里叫苦不迭,小声提醒了一句,“菏泽,爸爸来了。”
“我说过,叫我叔叔就好。”荷父再次提醒,很明显,声音比起刚才来,要更加的严厉了一分!
菏泽怔住,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到荷父的时候,温和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盘子,随意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看看你做的这可笑的一切!”
不知为何,米珈珈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团火焰,从他们父子之间燃烧了起来,而且越发的旺盛。
猎猎的火焰,让自己全身上下都觉得灼痛不已。
她露出一丝苦笑,恭敬道:“叔叔,你跟菏泽先聊,我去厨房看看剩下的饭菜。”
没有回答,荷父冰冷的眼神定格在菏泽的身上,始终没有转移。
米珈珈一时怔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离开,她看向菏泽,想让菏泽帮自己做个决定,菏泽对她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去吧。”
刚刚迈动步子,却听见荷父说道:“站住,留在这里!”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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