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呸呸,你才有血光之灾呢,我就在这里摆个小摊儿,我招谁惹谁了我,哪来的血光之灾,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啊!”贾老六一听杜宇的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杜宇身高马大的,他真想上去揍他呀的。
不过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即使他很生气也不敢当场发作,他确实是没少骗钱,这事儿他自己也清楚,不过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现在不怎么样,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嚷嚷道:“你小子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这卦我不给你算了,你哪来的回哪去吧,最好这几天遇到点什么血光之灾,让你自作自受,让你还敢咒我!”
杜宇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了,他算的卦虽然不一定很准,但是大体方向是绝对没问题的,这血光之灾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老道士头上会受点伤罢了。
杜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吃了顿米粉,味道还真不错,虽然这些小摊上的东西并不一定有多卫生,但是味道确实没的说,而且还相当便宜,这对医院里的学生来说确实是没法拒绝的诱惑。
这几天闲来无事,杜宇就在网吧里玩了两天的游戏,除了吃饭之外一直呆在电脑前,困了就躺在椅子上打个盹儿,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滋润。但是第三天他突然想起来,答应了朋友去吃饭的事儿忘了,而且陪裴茜和高梦菲的事情也忘了。
这下可惨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手机没费了,现在的他还没习惯身边带着这么个玩意儿,虽然一直呆在身上,不过经常不是欠费就是没电了。打开网站用网上银行冲了一百块钱话费,杜宇的手机顿时接到了十来个未接电话,其中四个是何志伟打来的,其他的是裴茜和高梦菲打来的,上次给他们解决了血虱虫的事情,他们都说要请杜宇吃饭,但是他一直推辞没去,没想到趁着周末又来叫了。
回拨裴茜的电话,那边瞬间来了一声咆哮:“杜宇!这几天你死哪去了,怎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你要玩人间蒸发么!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额,这个……其实是手机欠费了,我不知道,这几天确实有点事儿,把跟你和高梦菲逛街的事情给忘了,你别生气啊,这个周末再陪你们去。”
裴茜不依不饶的埋怨了十多分钟,这才挂掉电话,虽然这小丫头脾气还是一如既往,但杜宇知道她确实开始关心自己了,这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是?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针尖对麦芒了。
接着他又给赵冰洋打了个电话,少不了又是一阵抱怨,说他不讲信用,说了请客却逃掉了,连电话都不敢接。杜宇只能又是一通解释,好不容易安抚了下来,答应他们今晚在外面吃一顿谢罪。
杜宇从网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头了,想起前几天在门口吃的过桥米线,他忍不住又嘴馋了,正好去看看那老道士怎么样了,虽然这老家伙一直都在骗人,但怎么着也算不上罪大恶极,希望他没什么大事。
等到杜宇溜达回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了放学的高峰,很多学生三五成群的往外走,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从人堆里杜宇看到那老道士还坐在原地,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依然悠闲自得的低头看着盗版大书。
杜宇径直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嘿,老道长,这几天还不错吧?”
“又是你?”老道士一见又是杜宇来捣乱,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新想着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就这么没教养呢,我辛辛苦苦混点小钱图个温饱,怎么就招你惹你了,还不依不饶的过来找麻烦。
旋即他又响起杜宇前几天给他算的那一卦,顿时小人得志的嚷道:“怎么样,你不是说是我同行么,你不是说我这几天会有血光之灾吗?在哪呢?”
老道士示威似的摸了摸自己苍白的头发,说道:“这几天我吃得好睡的香,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才是骗子呢!”
这时候正好赶上他后面的商业房房顶正在做防水,上面嗤嗤的喷灯烤防水材料声传进了杜宇的耳朵,果然这老家伙还是躲不过去啊,他只是笑笑就转身走开了。
“哎?你怎么走了?之前不是说要是打赌输了就给我二百块钱么?”老道士一见杜宇要走,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二百块钱,他并没有跟杜宇打赌,但是杜宇说他这几天会有血光之灾还是让他小心谨慎了很多,平时走路都挑人多的地方,怕有人突然跳出来暗算他。
他怕杜宇故意说他会有血光之灾,然后找人把他的头打破,所以这几天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眼下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却没什么事情,顿时他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正当他站起来要追杜宇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呼喊:“下面的小心!”
可是已经晚了,因为施工的缘故,楼上一块一人高的广告牌子掉下来了,正好在老道士的正上方,老道士听到有人喊小心顿时抬头往上看。却没想到被广告牌子砸了个正着,一下子把他扣在了下面。
周围人一看有人被广告牌子砸到,一下子围了上来。楼顶施工的小伙子一看闯了祸,顿时把头缩回去不见影了。有个好心的中年大婶凑上前帮忙翻广告牌子,但是这牌子还挺沉的,她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急忙冲周围看热闹的人喊道:“还有没有人性啊你们,你们别光看啊,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再过来个人帮我抬一下!”
杜宇走上前帮忙把广告牌子翻开,发现这老道士头上被砸破了,出了不少的血,他取出一颗丹药,在掌心搓碎,帮他敷在了伤口处。
冰凉的感觉顿时让老道士清醒了过来,他一看到杜宇蹲在他旁边,顿时有气无力的喊道:“快点帮我报警,有人要杀我,就是这个混小子,他要弄死我啊!”
此时老道士是真怕了,他的脑袋疼的要命,用手一摸全是血,还有点橙色的药粉,顿时眼皮一翻,晕过去了。
周围人一听有人要杀他,一些胆小怕事的急忙匆匆走了,怕给自己招惹来麻烦,另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打听,也不敢往前靠了,就剩下杜宇和中年大婶还站在原地。
“小兄弟,谢谢你啊,这帮人模狗样的东西,看到别人遇到危险都不敢过来帮忙,真是世风日下啊!”
中年大婶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保养得不错,看起来油光粉面的,杜宇只能胡乱的应了一声,说道:“现在的人都不敢帮忙了,连扶老太太过马路都可能被讹诈,谁还敢那么好心啊。”
“唉,谁说不是呢。可是就算有可能被讹诈,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么多人也就你小伙子善良,知道过来搭把手。”中年大婶看杜宇面善,话也多了起来:“我们等救护车来了把他送医院吧。”
医生来的很快,因为旁边就是杜宇的医院,只是他们不知道杜宇就是院长罢了,虽然之前没有人上来帮忙,但是却有人帮忙打了个电话,看来也不是没有好人,只是他们不敢直接上来帮忙就是了。
杜宇帮救护医生把老道士抬上救护车,医生问起这老道士的家属,杜宇也不知道这老头还有没有家属,只能和中年大婶一起去了。
通过车上交谈得知,这位大婶名字叫沈桂芳,是华海医科大的一名导师,不过是妇科系的,得知杜宇也是同仁医院的医生时,顿时变得热情起来,一个劲儿夸赞杜宇见义勇为。
杜宇没想到想去吃个饭还能碰到这么一茬,心里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其实门派里面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些阴阳五行以及医术经脉之间的关系,对算卦这类的东西就稍微提及了一点,杜宇一直在医术上钻研,也就没去太过留意那些杂乱的东西。
对于师父教的那些东西,杜宇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自己的传承相较那些被烧了大部分经书典籍的门派来说,还是非常完整的,而且师父活了那么大岁数,对这方面钻研的也十分透彻,自然比那些一代代重新领悟,然后重新学习的人要精深的多,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们选的吃饭的地方在西郊的一个农家乐庄园里,听裴茜说那里有个三四亩大小的鱼塘,可以自己去钓鱼,钓上鱼来有专门的厨师帮忙烹饪,这种能休闲放松心情,又能品尝自己劳动成果的地方自然去的人也不少。钓上来的鱼可以现场宰杀,然后让厨师做成菜,这可比市场上买的鱼要新鲜的多。
等到杜宇开车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人很多了,有的人在鱼塘边垂钓,也有的人在烧烤。其实钓鱼是幌子,大家借周末的时间出去玩玩倒是真的,尤其那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打扮的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根本就不像是去钓鱼的样子。杜宇穿着一向很朴素,就是一身藏青色休闲服,几乎就没怎么变过,现在才秋天,正是鱼儿肥美的时候,以前在药师谷杜宇以前也钓过鱼,不过那里没有现在用的这些现代化钓竿什么的,鱼钩是用针在蜡烛上烤红自己曲的,线是很结实的尼龙线,鱼竿其实就是一根竹竿,浮漂也不过是一节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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