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宇和苏浅语合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他们既然用计掌控了空明,那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逼迫她。虽然他们的目的还不明确,但是今日上山参拜萧柔,那空明必然会生出许多幺蛾子,而当矛头指向苏莫离之时,便是他们的目的暴露之时。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明确,所以让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冷悠然告诉苏莫离这些,就是让她有所准备,也好在事发的时候有个准备。
而冷悠然嘴里说的所谓相信……
苏莫离看着他好看的俊脸,眯着眼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如果你负了我,我会杀了你。”
“我不会负你。”冷悠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地顶在她的头顶。那一双清冷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让人心悸的冷意,只是唇边的笑容却矛盾地只有一片宠溺:“睡吧,到了我会叫你。”
他有句话没说,永远只是放在心里。我不会负你,但是这世间想要逼迫我负你的人实在是太多,若是不杀光了他们,我岂能安心地让你站在我的身边?
苏莫离轻轻地恩了一声,只是闭了眼睛靠在他的怀里。除去那种心慌脸热的奇怪感觉,她实在迷恋他带着淡淡茶香的怀抱——这是她活了两辈子,唯一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了。
马车外,萧朗文转过了头,只见冷悠然轻轻地掀开了车帘,让他看到了马车里苏莫离熟睡的小脸儿。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瞪了一眼冷悠然之后,策马靠开了几步,却见华容正面无表情地跟在马车后面,一身黑衣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黑无常一样,当然,这个黑无常长得实在是够俊朗。
“小子,你在看什么?”萧朗文驱马走在他的身侧,侧过了脸顺着华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马车的车屁股。
华容淡淡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忽视,仍旧只是定定的看着车尾,眼神中带着思索。
就在萧朗文没好气地准备扔开这臭小子走的时候,却听见华容满是疑惑地问他:“心慌,脸热,血液速度加快……这是什么感觉?”
萧朗文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干咳了一声才干巴巴地道:“中毒了?”打死他他都不会想到华容问的是苏莫离感情方面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刚刚苏莫离的表现,一定会震惊的发现——华容竟然能够感觉到苏莫离的心情变化!
“不可能。”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每一次吃东西之前都要经过他的检查,怎么可能会中毒?华容皱了皱眉头撇开了脸,一张冷峻的脸上充满了不解的迷茫之色。
萧朗文眨了眨眼睛,愈发地不明白华容是在搞什么鬼,索性便不再理会他,撇了撇嘴心中又暗暗叫了他一声“榆木疙瘩”之后,很是对他迷茫的表情研究了几分,然后惊讶的发现,这表情看着竟然格外的眼熟……
“元帅,前面有人挡路!”萧朗文还没有想起来华容这幅茫然表情像谁的时候,前面探路的士兵却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脸上竟然还带着一条血淋淋的鞭痕!
萧朗文脸色一沉,两腿一夹座下骏马,马儿顿时低低的嘶鸣了一声,像是感觉到了主人恼怒的心情,刷的一下子便冲了出去。
远远地,他看见道路的正前方挡着一大队的车马,萧斩已经下了马,正脸色阴沉地跟人说着话。他策马走近了这才看清楚,跟萧斩说话的那个中年人长着一张阴骘的面孔,鹰钩鼻子看起来格外的渗人,这个人竟然是延国的王爷,这一次的使团代表——耶律庆。
他去的时候,耶律庆脸上正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萧斩,阴骘的面孔上微微有些抽筋似的笑着:“呵呵,少帅这是做什么?难道这相国寺是萧家开的,你们萧家人来得,我们延国人就来不得吗?呵,我看少帅这作风可真没有秉承萧家一点儿优点啊,难道少帅就不怕人嘲笑少帅不像是萧家的种么?!”
这话说得那是格外放肆,怀疑萧斩的身份,岂不是在变相地怀疑萧家媳妇儿不贞洁么?这话在那些知根知底明白萧斩是萧家养子的人尚且好说好听,但是萧斩在整个京都人的眼中那都是萧家的种,鲜少有人知道他是萧家老大捡来的孩子,听在这些不明真相人的耳中,那实在是放肆得欠揍了。
“呵,我还当这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却原来竟然是延国王爷,耶律庆啊,怎么?庆王爷满脸嚣张表情,还一身大红袍,啧啧,这是……又要摆庆功酒么?”萧朗文哈哈大笑两声,轻轻在萧斩的肩膀上拍了拍让他退下,自己却连马都没有下,只是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庆。
耶律庆刚刚只顾着消遣萧斩,根本就没有看见萧朗文,否则他绝对不会说出刚刚那种话。只是他再不对也是一国王爷,怎么能够受得了别人的侮辱?然而怪事偏偏就发生了,对于萧朗文,耶律庆虽然面色铁青,却一个屁也不敢放。
耶律庆忌惮萧朗文却是有原因的,当年两国交战,天朝和延国打得火热朝天,偏偏这个时候耶律庆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偏要自己上战场,结果竟然还给他打胜了,他于是得意忘形,摆下了庆功宴来犒劳自己,却不想那个时候萧朗文根本就是诈降,直接一举端了延**队的老窝,还生生越过了两国边界,竟然追了耶律庆三十多里,并且将他生擒!
这一战可以说打得是大快人心,让延国三四年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也就成了耶律庆的致命伤,谁都不能提及。
如今他纵然是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也不得不在见了萧朗文之后跟个孙子一样老实了。
“呵呵,萧帅,常年不见,还是……老当益壮啊。”耶律庆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一双阴骘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充满了算计,但是在对上萧朗文可怕的目光的时候,他顿时下意识地散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
“你来这里作甚?”萧朗文冷冷的看着耶律庆,冷笑着道:“难道你这头野驴终于看破了红尘,决定做和尚,不再危害无辜女子了?”
耶律庆顿时被萧朗文的话呕了个半死,充满了怒气地瞪了萧朗文一眼,他哼道:“我是来祭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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