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幻天眼中忽然露出一股异样的神色。
梅梅怔道:“师傅真是,乍一听到女子的……便如登徒子一般。唉……”
幻天亲了亲梅梅:“死丫头,齐姑娘正在哭泣,是否是你的杰作?”
“算是吧,不过,弟子并未让她哭泣。”
幻天捏捏梅梅屁股,笑道:“女子终归是女子,满身满脸淤青,任是哪个也会伤心不已。况且,死丫头所用手法乃是用神意下了禁制。淤青不但难治,时日久了便连为师也将束手无策,再难回复原貌了。”
“真的?”梅梅听了一惊,本以为自己对齐小莹乃是信口胡说,如今听幻天说起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调侃之语,却是歪打正着。
“死丫头真的不知?”
“弟子确实不知。”
幻天道:“神意禁制,既不是中了贼气邪风,也不是染了寒毒暑热。虽然是自己抓挠形成的瘀痕,但因是伤了经脉,造成气血阻滞淤积,已是无药可治。若要去除淤青,只可以真气推拿。唉……死丫头真是。”
梅梅听了,立时明白了幻天所说的推拿是何种意思,不禁感到有些后悔。期期艾艾地道:“若要医治瘀痕,难不成要为其推宫过穴?”
“恐怕是这样。”
梅梅苦笑道:“师傅,你为马倩儿疗伤,便使那马大姑娘泛起了儿女之情。如今再为这位怪异的齐小莹疗伤,不知会出现什么结果。倘若齐姑娘对师傅生出情愫来,那又将是一段孽缘啊。”
“死丫头,若说是孽缘,都是你之过错。”
梅梅苦笑:“弟子也未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不然,弟子怎会……”
幻天轻轻摆手,无奈道:“算了,但愿还有其他法子,为师有你们几个便已忧心不已,若是再多几个,为师不被尔等累死,也将郁闷而死。”
“嘻嘻,师傅还装作郁闷,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吧。”
“算了,天色不早,歇息吧。”
“好,弟子正好有些疲累。”梅梅说着,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点滴不剩,一下子钻进被里。幻天靠在床头,独自思虑。过了半晌不见幻天动静,梅梅钻出被窝,道:“师傅,快快进来。”
“唉……死丫头,哎呦!”幻天被梅梅掐得有些疼痛,不由皱眉。使劲拍了梅梅一下,道:“你这死丫头真是,手劲越来越大,为师便是铁打的金刚,早晚也要被你拆得零碎了。”
梅梅轻抚幻天,笑道:“铁打的金刚也难及师傅万一,不然怎会称作魔神。既然是魔是神,便不是**凡胎。嘻嘻,师傅快点。”
幻天苦笑,但心中却是欣喜异常。其实,幻天乃是故意如此。梅梅人小鬼大,一副顽皮心性,幻天也乐得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神情,为的是让梅梅心急,以便积攒热情。
不一刻,梅梅在一阵喘息之后,趴在幻天怀里安然入睡。看着顽皮稚嫩的俏脸,幻天心中升起无限爱怜之情,轻轻地亲了亲梅梅,又陷入无尽的思虑之中。虽然幻天随意随情,但想到魔门所面临的形势,却使他不得不做打算。
翌日。
不知是梅梅疲乏还是不愿出屋,两人一直呆在房中,不曾出得房间一步。隔壁的房门响了数次,美公子进出几次均是黑巾蒙面,隐隐约约中显得异常疲惫。
第三日。
幻天两人依然如故,整日呆在房间。两人好似心有灵犀,始终窝在被窝之中。不是打坐冲合,便是缠绵激荡。喘息声、呻吟声时大时小,听之,令人泛起无限遐想。如此这般,一连两日,两人呆在房间好似失踪了一般。梅梅似乎玩出了瘾头,与幻天不断变换花样,尽情欢娱,几乎忘了外面的世界。
第五日早晨,但听隔壁房间一阵响动,旋即,楼下传来濮护法的吆喝声。不大工夫,客栈又静了下来。晚间时分,隔壁已经人去楼空,美公子不知何往。幻天两人好似未见,依旧是足不出户。
第六日。幻天两人出去用饭,好久才回到客栈。客栈掌柜看到幻天两人,搭讪几句,假意关切,趁机询问一些情况。梅梅含糊其辞,嘱咐掌柜每日晚间将饭菜送到过廊即可。客栈掌柜有些纳闷,但也不便细问。
从此,一连四日,幻天与梅梅整日呆在房间,行为很是神秘。掌柜暗暗琢磨,但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这一对面貌粗俗的男女,在房间究竟做些什么。只是每日照做饭菜,按时送到过廊。
又过去了十多日。
这一日,日上三竿,暖融融的阳光照进房间,舒适而温馨。其实,温馨的不是房间,也不是暖暖的阳光。此时正值盛夏,外面燥热难当。但幻天两人已是寒暑不侵,温馨只在欢娱与打坐冲合。
晚间,幻天与梅梅继续打坐冲合,沉浸在武学的意境之中。忽地,但听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幻天两人睁开眼睛,互望了一眼,梅梅诡秘一笑,传音道:“师傅的好事来了。”
“死丫头,都是你惹的祸。”
梅梅做一鬼脸,道:“外面是何人?”
“朱姑娘,是我。”
“你是何人?”
“朱姑……朱姐姐怎地忘了,我是齐小莹。”
“哎呦,原来齐姑娘,稍等片刻。”说罢,梅梅急忙传声道:“师傅,快快穿衣,好事送上门了。唉……师傅快点!”
幻天略一凝神,不禁心神激荡。难掩激荡的情绪,急忙起身。刚刚坐起,却又忽然慢了下来。表面上虽然不以为然,却在心中暗笑,随意道:“死丫头怎地如此急迫,慢来,慢来。”
梅梅刚刚穿妥,见幻天仍是不紧不慢,不由帮着幻天穿上衣衫。看看各自面容,并无任何不妥,遂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一看,来人正是齐小莹。但见齐小莹蒙着黑巾,正站在门外。
梅梅左右看看,诡异道:“原来是齐姑娘,不知所来何事?”
齐小莹向房内看了一眼,轻声道:“朱姐姐一人在屋?”
梅梅笑道:“不,贫女与相公两人。”
齐小莹犹豫道:“那……那……朱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梅梅笑了笑,道:“齐姑娘但说无妨,贫女的相公有些木讷,老实得很。齐姑娘莫要担心,你我到过廊里说话。”
齐小莹边走边道:“姐姐的相公真的老实?”
“当然老实,难道齐姑娘觉得有何不妥?”
“不、不、不,本姑娘只是觉得姐姐的相公有点神秘,不如表面看来那般老实。”说着,齐小莹缓缓摘下面巾。梅梅一看,不禁心神一震。但看齐小莹脸上,布满了道道瘀痕,早看不出原来娇美的面容。
梅梅故作惊讶状,道:“齐姑娘,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脸上的瘀痕为何又添多了许多?”
齐小莹面色愁苦,凄然道:“本姑娘也说不上。对了,前几日朱姐姐曾经言说,天下间只有一两个人可以医治本姑娘的瘀痕。不瞒朱姐姐,这几日每到夜间便感到奇痒难耐。无奈之下,只得使劲抓挠。如此一来,不但瘀痕未退,又添新伤。唉……朱姐姐可否告知,何人能够医治本……妹妹的瘀痕及奇痒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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