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公子道:“如何称呼乃是本公子的习惯,无需你来指手画脚。切磋武功,死伤在所难免。本公子功力虽然不敌,但这点伤势有何惧哉。”
梅梅见美公子毅力非凡,竟是如此倔强,沉声道:“贫女见你一身武功来之不易,不忍伤你。望你还是知趣一些,省得自取其辱。”
“哼!本公子……”
“算了,以你这身功力,放眼整个江湖,已无几人是你敌手。嘿嘿嘿……不过,你面上的瘀痕,若不早些医治,恐怕再难回复原貌。”
美公子下意识地摸摸面颊,道:“勿再胡言乱语,此乃小疾。”
梅梅诡笑道:“信与不信在你,望你好之为之。”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你到底是何人?”美公子叫住梅梅,厉声问道。
“哦!”梅梅转回身来,笑道:“公子不问此话,贫女倒要忘了。按照事先的约定,公子是否应该说出名姓?”
“这……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说出名姓。”
梅梅轻轻摇头,道:“你不愿说出也就算了,明教……哦,神教便是神教。呵呵,不说也罢。”说罢,看看站在远处的濮护法等人,转身又要离去。
“且慢!本公子虽然不屑看你,但也不是食言之人。”
“公子不可说出……”濮护法急道。
“尔等勿再多言。”美公子挥手打断濮护法,抹去嘴角的血渍,仔细地看了看梅梅,道:“本公子姓齐,名小莹。”
梅梅道:“哦,齐小莹……乾坤大挪移……齐……齐问天是你何人?”
“家父。”
梅梅听罢,心中了然,笑道:“怪不得公子会使乾坤大挪移功法。呵呵,看你样貌并非是中原人士,这是何故?”
“你问得多了,此乃本公子私事,不便奉告。”
“呵呵,对齐姑娘无礼之举,贫女不为己甚,你可以去了。”
齐小莹一怔,道:“你尚未说出名姓,本公子焉能离去。”
“贫女的名姓?”
“正是。”
“贫女何时说过要说出名姓?”
“适才,难道忘了?”齐小莹面色渐暗。
梅梅诡秘一笑,道:“贫女的名姓你还是不知的好,否则或许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贫女也无意平添麻烦。”
“哦?何来麻烦?”齐小莹眼见对方武功高强,不得不暂时忍耐。但一双美目,却是紧盯着梅梅,一瞬不眨。
梅梅转而一想,不禁露出一丝诡笑,慢悠悠地道:“贫女在前些时日,见到四五十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黑色木管,手持长刀,后背插着弓弩的大汉。好似在追逐一位受伤的神教人物。贫女细听之下,方知那被追逐的人物乃是神教的光明右使解威。”
美公子一惊:“什么,你见到了解威?”
“呵呵,贫女乃是听那些汉子们说起,我并不识得谁是解威。”
齐小莹的面色越来越暗,盯着梅梅道:“你可知是谁杀了神教弟子?”
梅梅听了,不由一怔。但见齐小莹神色,忖道:“难道那武旗主没有回到神教老巢,还是不曾及时传出讯息?否则,这齐姑娘怎会不知神教弟子乃是被自己所杀,其中有何变故?”
梅梅暗自思虑,旋即,假装疑惑,道:“贫女听那什么武旗主非要缉拿解威,但见一个身材颀长,面目酷似菩萨的汉子横加阻拦。言说什么神教内部明争暗夺,死伤无数。若是随那武旗主回返,必将死于非命。随后,力劝解威,并将那解威收归门下。”
“此话当真?”
“当然,贫女眼见武旗主带领二十几个汉子匆匆离去,难道齐姑娘不知?”
“哦……”齐小莹沉吟一声,转而,冷声道:“解威是否已经亲口言说归附那人门下?”
“不错。解威曾经言说,神教如此折腾,早晚必将灰飞烟灭。他早已心灰意冷,毅然跟随那人而去。”
“唉……可惜!”齐小莹神情幽怨,长长地叹了一声。
梅梅笑道:“齐姑娘,据贫女所见,那面如菩萨之人乃是魔教的教主血魂书生,而那杀人的女子,便是魔门的妖女‘魔煞’。”
“什么,我教弟子是被魔煞所杀?”
“呵呵,依贫女看来,神教那些弟子乃是死有余辜。”
“何出此言?”齐小莹沉声道。
梅梅道:“神教弟子一言不合,便一起拿下背上的木管,喷射酸臭的东西。若非那魔煞见机得早,恐怕早已化为灰烬,魂归地府了。不知木管中是何东西,恁地歹毒。”
齐小莹听罢,面色稍霁。梅梅见状,又道:“贫女眼见武旗主等人离去,忽然感到有些异样,遂暗中跟了过去。行出二十余里,在一僻静处,便见神教那些弟子又死去十**人。但死尸之中,并未见到武旗主。”
“你不曾见到行凶之人?”
“不曾见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现场闻到一股气味。”
“何种气味?”
“檀木或是樟木的气味。”
“两种气味与此事何干?”
梅梅道:“贫女猜想,这两种气味或许是行凶之人身上的气味。”
“哦,能否猜出是何人身上的气味?”
“呵呵,贫女说了这么多,都是亲眼所见。至于是何人所留的气味,贫女实在不知。”说罢,梅梅看着齐小莹,暗自得意。
“难道不是魔神所为?”
“不是。”
“本使……本姑娘信你便是。”齐小莹面色渐渐缓和下来,微微抱拳,问道:“你尚未说出名姓,但请说出。”
“嘿嘿嘿……贫女已经言明,还是不说的好。”
齐小莹冷声道:“但说无妨,本姑娘并不是被吓大的。”
“哦……”梅梅沉吟一声,装作无奈,道:“贫女姓朱,单名一个茵字。”
齐小莹盯着梅梅,道:“原来是朱姑……朱……你可知魔神现在到了何处?”
梅梅道:“贫女还想多活几日,怎会知道魔神的下落。”
“真的不知?”
梅梅叹息一声,道:“贫女确实不知。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凡事也有巧合。贫女夫妇游历江湖,所见所闻奇事甚多,说不得那魔神便在楚州附近。虽然贫女有些好奇,但却异常小心。该知的知,不该知的绝对不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更不可胡说。呵呵呵……”说着,梅梅忽然泛起捉狎之心。神识一动,真气悄然而出。
齐小莹正要说话,忽感心神一震。转瞬之间,身上又传来一阵奇痒。齐小莹不由暗惊,忍不住搓弄几下手臂。但齐小莹不搓弄还好,搓弄之下,便觉那股奇痒更加难忍。齐小莹眉头紧蹙,心慌意乱之下,不禁感到浑身都已痒痒起来。
梅梅暗笑,道:“齐姑娘,发生何事?”
齐小莹摆摆手,口气变得温和起来,道:“适才多有冒犯,请朱姑娘原谅。”
梅梅轻松道:“不知不怪,不打不交,无妨。”
“唉……朱姑……朱姑娘真是性情中人。本……姑娘尚有要事,容后相见,告辞!”说罢,但见齐小莹神色颇为痛楚,也不打一声招呼,倏然腾起身形,径往城内飘去。其速甚疾,如风似电,转瞬即逝。濮护法等人不知发生何事,见状之下,急忙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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