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褚良暗道一声,闪身疾晃,疾速进了房舍。再看房内,床榻之上哪里还有马倩儿的身影,只留下一丝淡淡的处子之香。褚良见之,不由大怒,霍地便是一掌。嘭然一声,木屋在刚猛无俦的劲气中,飞散四射。旋即,褚良冲天而起。
“老淫棍,哪里走!”褚良刚刚腾起身形,一道娇小的黑影疾如流星,快逾奔雷,疾扑而至。褚良眼见到手的美人不翼而飞,不禁心性发狂,暴喝一声:“该死的东西,老夫杀了你!”喝罢,身随声走,身形凌空的刹那,闪电般疾闪,携愤向来人迎去。
轰然一声巨响,褚良与来人硬接了一掌,两道身影各自飞退。未等势尽,又返身扑来。再次对掌之后,褚良气得嗷嗷怪叫,骂道:“你这该死的丫头,老夫若不杀你,便枉活了一百二十余岁。”
“老东西,只怪你不长眼睛,居然惹上了本魔煞。从此以后,若你不死,便没有你的安宁之日。即便你自己想死,空怕也死不成,想活也难以活得顺畅。老东西尽管使足气力,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气死我也。看掌!”
两人身形闪晃,激斗在一处。
片刻后,又是一声巨响,双方疾退,各自退出三四丈外。褚良白须飘动,眼睛冒火。梅梅刚刚落地,便又向褚良行来。仙灵般的面容,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褚良暗自惊凛,这丫头的功力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论自己如何出掌,都难以将对方击退。
更令褚良感到惊讶的是,双方每次对掌后,都感觉自己的功力恢复起来有些缓慢。而对方却是不管不顾,死命攻击,全然不顾自己。并且,在数次打斗中,感觉对方的功力愈来愈强悍,愈来愈飘忽难测。
褚良看着愈走愈近的梅梅,心中原来的那股淫邪之意,在慢慢褪去。此刻,他明显地感到,眼前的丫头,自己已经无法在武功上胜出,起码不能在短时间内胜出。即使胜出,也需要运气。然而,褚良已不奢望还有这种运气,
梅梅停住了脚步,冷然道:“老东西的功力真是不同凡响,不过,本魔煞曾经说过,惹上了我,便没有你的安稳之日。”
褚良恶狠狠地道:“臭丫头,老夫岂会怕麻烦。”
“嘿嘿嘿……不怕最好,就怕你害怕麻烦。”
“老夫的麻烦已经够多,不在乎多一次麻烦。老夫一生行走江湖,不知是倒了哪辈子大霉,每到行那好事之时,便会遭到骚扰。今日,乃是老夫生平最大的耻辱,想不到会让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弄得灰头土脸。哈哈哈……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你的手段?”
“不错。”
“什么手段?”
“嘿嘿嘿……”褚良一阵淫笑:“痛不欲生,舒适到死。”
“哦……老东西这手段听着便令人神往,只是本魔煞不喜痛不欲生。嘻嘻,本魔煞也有让你舒适的手段。那便是生不如死,死又死不得,死去活来。”说罢,梅梅眼中一闪神光,直向褚良射去。
“摄魂**!”褚良呼喝一声,急忙运气后退。
“老东西真是见机得早。”
“这点伎俩对于老夫而言,乃是令人不齿的雕虫小技。”
“嘻嘻,那老东西便见见真正的魔门功力吧。”梅梅说罢,笑容还在脸上,而身形却在瞬间到了褚良眼前。褚良大吼一声,举掌相迎。轰隆一声,两人再次飞退。
“老夫杀了你!”褚良失去美人儿,怒火本已填满了心胸,此刻,早已暴怒异常。怒吼一声后,疾向梅梅扑去。
隆隆的轰鸣声,响彻山谷。两人舍生忘死,战得是天昏地暗。房舍已在劲气中被夷为平地。两人从天下打到地面,又从地面打到天上。只见两团闪耀的光团在飞舞旋转,已然分不清哪个是梅梅,哪个是褚良。
几个魔女守在外围,看着两人激战,不由咋舌。隆隆的轰鸣声,震得耳鼓发麻,魔女们不由捂上耳朵。梅梅飞退返回,再飞退再返回,快得肉眼难辨。而且,一次次对掌后,身形更快,似乎是一个打不死的幽灵。
“迎宾楼”。
酒楼后院,最里面的耳房。
房门前的暗影里,“森罗殿”殿主毛晋,正帖服在墙角,密切注意周遭动静。房内,幻天坐在床边,马倩儿正在沉睡。幻天捏着马倩儿的腕脉,仔细探查伤情。马倩儿由于惊吓,并因被“邙山淫怪”褚良封闭穴道后,经脉闭锁过久,已经出现了阻滞之象。
幻天松开大手,不禁神情痴然。
幻天思虑了良久,暗自犹豫道:“这丫头容貌美艳绝伦,并不输于小雪等三女。但却有些古怪,袋囊里满是毒物。”更令幻天惊讶莫名的是,此女经脉大异常人,阳明、太阴与任脉等三交绝脉,元性、元神、元气、元情、元精等五元固济,八脉上下通融,十二正经阴阳互济,经络通畅,五行相生相克,相反相成。
幻天心中矛盾重重,救还是不救。忖道:“此女若得真正高人指点,功力不可限量,或许将成不世奇人。老神婆子眼光独到,这丫头的根骨资质实是旷世难求。唉……只可惜用蛊日久,身具毒性,经脉受损,难以成就绝世武功了。即便如此,若是机缘巧合,其武功也不会输于梅梅多少。”
幻天思虑琢磨,举棋不定。良久,似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幻天慢慢坐到床榻之上,掀开被褥,看着犹如凝脂般娇嫩的身子,心中不禁感慨。暗道:“南疆之地,真是颐养美人的好去处,这丫头竟然生得如此之美。”
幻天一边思虑,一边扶起马倩儿。摆正马倩儿的身子,一双大手慢慢按在了柔软的后背上。幻天微微运气,凝神探查马倩儿经脉,神情甚是庄严。须臾,幻天长长出了一口气,真力微吐,天魔清气徐徐灌进了马倩儿的奇经八脉。
屋外,万籁俱静;屋内,幻天宝相庄严,头顶环绕着一蓬淡淡的白雾。一个时辰后,幻天慢慢收功。缓缓地将马倩儿放在床上,轻轻地盖上了被褥。旋即,略微调息一番后,便已恢复正常。
幻天起身来到房外,看了看天色,对毛晋道:“酒楼如今情况如何?”
毛晋道:“禀告教主,吴掌柜极其一干人等,都已服归魔门。仅有两人心存犹豫,属下担心泄露机密,已经……”说着,毛晋挥手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哦,如此甚好,你不愧是森罗殿的殿主,手段干净利索。”
“属下不得不如此,这是往生堂的规矩。”
“哦,无论如何行事,保守我等秘密便可。”
“教主,今日酒楼之中来了几位陌生的人物。尽管那几人刻意掩藏,但属下看其神色,均是不错的高手。”
“哦,不必多虑,好生观察便是。本教探查之下,此地虽有一些高人,但亦非什么绝顶高手。”
“教主,武当荆州分坛之中,近两日似乎少了很多人。而在郧阳城内,却多了一些不明人物。据属下观察,这些人均不在城内停留,来了便走,走了再来。不知是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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