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言语,目光虽然看着斗场,实则却是心不在焉。好一阵儿,梅梅扭转娇躯,娇面犹如红布。眨动着美目,火辣辣地看着幻天,将幻天看得泛起一阵躁动。
“师父不喜欢弟子?”梅梅含羞,轻声说道。
“不是不喜……”
幻天尚未说完,便被梅梅捂住了口唇:“那师父便是喜欢了,嘻嘻!”适才还是一副羞涩可人模样,此刻又泛起了顽皮心性。拿开玉手后,嫩唇便迅速印在了幻天口上。
“噫,师父口中好似有一股香气……”梅梅吧嗒吧嗒小嘴。
幻天微笑:“死丫头亲了无数次,怎地才感觉出来。”
梅梅一怔,轻声道:“这是何故?”
“这便是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气。”
梅梅抽抽鼻子,又嗅了嗅,道:“哦,怪不得小雪及坤女等人身上也有这股香气。只是师父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如不细察……不亲口……嘻嘻,极难闻到。”
幻天道:“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华吸纳得越多,香气便越淡。”
“那弟子也去吸收仙人果及天魔珠的精华,嘻嘻。”
幻天看一眼梅梅,郑重道:“死丫头有所不知,只有真正的魔门弟子才能进入魔窟,你如今尚不是魔门弟子。”
“胡说!我是师父弟子,当然是魔门中人。”梅梅有些惶急。
“呵呵,也算也不算。”
梅梅瞪大眼睛:“这尚不算,那如何算?”
“死丫头问我?”
“是啊,不问你问谁。”梅梅怔神,感觉幻天所问甚是奇怪。
幻天狡黠一笑:“死丫头,想不想成为真正的魔门中人?”
“弟子如今难道不是?”
“尚不完全。”
“如何才算完全?”
“这完全吗……”幻天故意拖长语音。
梅梅急道:“到底如何?”
幻天向斗场努努嘴,道:“那个中年美妇是玄阴门门主柳盈盈,善施迷香,一身媚功所向无敌。你看那些正在拼死攻击大汉的花子们,正是受了柳盈盈媚功蛊惑。我看那汉子武功不凡,只是怕招惹丐帮而已。”
“招惹丐帮又能如何!一群叫花子,一个个脏兮兮的,看着心里就烦。”
“你身为公主当然不怕,但丐帮弟子数万,极是了得。招惹起来,杀不胜杀,很是麻烦!”
“师父何意,难道怕了?”
“为师岂会怕了丐帮,昔年丐帮虽然与魔门没有太大冲突,但也不是我魔门的朋友。而今,丐帮在‘狂丐’万里飘掌管之下,锋芒渐露。倘若我魔门与江湖发生血战,丐帮不会坐视不理,早晚必会与魔门冲突。”
梅梅道:“那便是说此刻不必顾忌丐帮?”
“正是。”
“弟子如何办?”
幻天笑道:“你去替那大汉解围,至于如何解围,一切由你?”
梅梅喜道:“师父是让弟子将那些花子杀了?”
“杀了?为师并未言明。呵呵,死丫头可以自行斟酌。”
“现在得罪了丐帮,师父不怕麻烦?”
幻天笑道:“为师说过,一切由你。”
“嘻嘻,师父不管最好,省得弟子缩手缩脚。”说罢,梅梅便要起身,转而又道:“师父,那柳盈盈武功如何?”
“死丫头怕了?”
“弟子怕得谁来,只是临战之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否?”
幻天亲亲梅梅,凝重道:“想不到死丫头还有这等心眼,你尽管放心便是。为师一直未曾与你明言,以你现在的武功,同夏女、冬女等人相比,虽然仍有一定差距,但已相差无几。只因你没有经过仙人果及天魔珠浸泡,况且……”幻天想到某事,暂时住口,随后道:“你现在的功力同真正的高手相比,虽然有所不如,但一般江湖人物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这是真的?”梅梅兴奋,不由亲了亲幻天。
“当然。”
“师父为何不早说!”
“呵呵,为师是怕你张狂,到处惹事而已。”
梅梅搂住幻天,又使劲亲了亲,娇柔地道:“师父,以弟子目前功力,可敌得过那个石中玉和潘如安吗?”
“哦!”幻天一怔:“你为何单指这两人?”
“嘻嘻,弟子……弟子只是随口问问。这两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弟子也是心慕已久,不知弟子能否……”梅梅笑得神秘。
幻天正色道:“这两人外表英俊,内心龌龊,死丫头怎会看上这两人!”
“嘻嘻。”梅梅诡秘一笑:“师父不喜欢弟子,弟子也要找个青年俊彦才好。”
幻天神识稍动,元婴即出。旋即,诡异地笑了笑,道:“哦,原来如此。死丫头有此想法,为师亦是为你高兴。天下英雄虽多,但如石中玉、潘如安这两个青年俊彦之人,亦是寥寥无几。死丫头眼光独到,不错。”
梅梅问道:“师父尚未说弟子武功与他们相比到底如何呢。”
幻天沉吟道:“内力尚有不如,但也相差无几。另外,武功招式以及临战经验尚有欠缺。若说高明之处,便是你的身法稍占优势。倘若比试起来,你能小心应付,尽量采取游斗方式,以魔身九变身法或有取胜的希望。即便不敌,也可安然无恙。”
“真的?”梅梅高兴。
“当然!”
梅梅高兴,转而又愁苦道:“弟子何时能超过他两人的武功。”
幻天道:“若是循序渐进,两年之后或许能够达到。”
“什么,还需两年?”
“是啊,所说两年也许还是不够。”
梅梅愁闷道:“师父可有什么办法,在短时内达到呢?”
“有。”
“真的?”
“当然。”
“那师父快教教弟子!”梅梅心急。
幻天神秘一笑:“你先替那大汉解围,随后再谈此事。”说罢,幻天又道:“石中玉,潘如安这两人如今怎样呢?”
“师父怎地惦念起这两个人了?”
“这两人乃是武林翘楚,武功高强,外表英俊,深得女子青睐。世人都觉两人不错,且又是魔门潜在的敌人,为师当然惦记。”
梅梅听罢,一扭身子,气哼哼地道:“什么不错,师父再说这两个狗东西不错,我便杀了他们。”
“难道你不喜欢他们,适才所说……”
“师父……”梅梅叫了一声,便又亲了起来。
片刻,幻天扳起梅梅俏脸,道:“那汉子有些累了,快去!”
梅梅不舍地起身,整整衣襟,冲幻天做个鬼脸,便飘身而起。也许是梅梅故意卖弄,落地之后,一摆三扭,径向人群走去。
此刻,数十个花子各个累得汗流浃背,早没了先前的攻势,但仍旧围住不放。那赵姓汉子也一直隐忍,并未突施辣手。花子们正感疲惫之际,看到慢步走来的梅梅,眼前顿时一亮。
柳盈盈仍在娇呼鼓噪,但见花子们有的双目发直,攻势立减,不由大为恼怒。刚要呵斥,顺着花子们的目光回身看去——但见梅梅身着淡绿色衣裙,正款款而来。梅梅扭动腰肢,极尽风骚。俏脸嫩白,带着莫名的笑意,稚气而顽皮。
柳盈盈立时住口,感到极为怪异。心道:“这个小姑娘怎生得如此美丽,看到打斗不但不惧不避,反而近身观瞧,看来这女子绝非普通人物。”
梅梅走到离柳盈盈三丈左右方才站住,旋即,又来回走来走去,含笑观看打斗。那些花子乍见梅梅,眼中登时冒出火来。只见梅梅不停地扭动腰肢,一边媚笑,一边行走,胸脯随着身子一起颤动。惹人眼球,令人垂涎。
古往今来,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每日行为常常奉行: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轻行缓步,敛手低声。
此刻,梅梅却是扭动腰肢,风骚露骨,极尽挑逗之能是。花子们哪曾见过这种女子,且又是一个美得极为怪异的丫头。看在眼里,痒在心上。早看得难以抑制,口水直流,恨不得一口将梅梅吃了下去。
柳盈盈见状,急忙叫道:“花子兄弟,莫要停手,快将那厮擒下。有谁争得头功,本门主定然以身报答,与其尽情欢好。”柳盈盈不知梅梅底细,并未冒然相问,只得继续鼓噪。
“各位花子哥哥,快些住手!”梅梅娇声一呼,真是莺声婉转,甜美异常。顿时,花子们已有大半停下手来。
柳盈盈急忙娇呼:“莫要停手,快快擒下那厮。”
梅梅摆手:“花子哥哥快些停手,本姑娘要给各位分发银子。”
“什么,银子?嘿嘿嘿……有了银子何愁找不到姑娘。”几个花子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美人在眼前晃动。
此时,柳盈盈才感到梅梅乃是故意捣乱,不禁心中有气,沉声道:“小姑娘莫要插手,这是玄阴门门内私事。”
“什么,玄阴门?本姑娘怎地从未听说。”
柳盈盈听了更加气恼,暗道:“江湖中人怎会不知玄阴门,门主‘阴魔’陈秋水乃是乾坤六魔之一,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单单是这个黄毛丫头不知。难道她真的不知,还是故意捣乱?”
思虑甫毕,柳盈盈面色一沉,便要发作。但想想后,立马又换上一副轻松神态。媚笑道:“小姑娘不知亦不为怪,但说起‘阴魔’陈秋水,姑娘不会不知吧。”
“哦……陈秋水……”梅梅似有所悟,道:“你是说‘阴魔’陈秋水?”
“不错!”
“陈秋水……陈秋水又是何人?”梅梅装作迷惑。
柳盈盈一怔,满以为梅梅知道,见状不由苦笑:“请问姑娘又是何人?”
梅梅一撇嘴,道:“你这老妇活了这么大年纪,说话却是幼稚得很。本姑娘先问,你尚未作答,却反而问我,我如何能答。”
柳盈盈听梅梅管自己叫做老妇,心中甚感不快。沉声道:“本门主不管你是何许人,奉劝你莫管闲事,省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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