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情形看在小婉心中,甚觉纳闷。心道:“这两人的武功怎么日日都有进境,这是为何?习武之人,武功乃是循序渐进,而这两人的进境怎会如此之快?”小婉暗自琢磨,可是,任她如何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中原因。
这一日,小婉仍旧早早起身练功,直到小雪及李潇潇带着浅浅的红晕,远远听到破空之声,细看之下方才发觉,小婉正在习练身法。在轻柔的晨曦中,小雪与李潇潇显得更为娇美。小婉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直奔两人而去!
飘身来到小雪两人面前,小婉一时之间不知说啥是好。愣了好一会儿,方期期艾艾地道:“大姐,妹妹我一直有个疑问,始终无法开口。今日妹妹斗胆问大姐一句,你们两个姐妹的武功及容貌怎么变的如此之大?”
小雪与李潇潇一听,顿时一怔。旋即,娇面之上添了一层红晕。两人互望一眼后,小雪轻笑道:“既然二妹相问,做姐姐的不敢不答。但我却担心说出此事后,唯恐二妹尴尬,呵呵!”
小婉一怔:“既然能够说出,我为何尴尬?”
小雪神秘道:“不知妹妹是否知晓阴阳调和,水火互济之事?”
小婉正色道:“哦,妹妹略知一二!”
“你可知醍醐灌顶之法?”
“知道,师父曾经说过此事。”
“但二妹可否知道,男女之间究竟采取什么方式进行阴阳互济之法吗?”
小婉一愣:“这个……这个不知!”
小雪看一眼李潇潇,似在征求意见。但见李潇潇抿嘴偷笑,便道:“二姐已然双十年华,虽然不曾经历男女韵事,也会听说一些。实话说来,阴阳调和,便是男女两人采取交 合方式,自会阴、百会、涌泉三个大穴,灌输真气。随后,各自导引真气行遍四肢百骸,进而贯通各大经脉。”
小婉听了浑身一震,道:“世上还有这种传功之法,真是闻所未闻。”
小雪接口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曾听闻之事何止这一件。”说罢,小雪面上现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又道:“此种传功之法,非但可以打通奇经八脉,更能使各自的阴阳二气相互调和润化,进而化作无极清气。”
小婉问道:“如此说来,武功进境是否快了许多?”
“那是当然!”
董小婉看着两个愈加娇美的美人,心中暗叹不已。心道:“难道两人的武功及容貌,真是因为小雪所说冲和后的结果?既然这样,又当如何冲和呢?”小婉暗中思虑,若依小雪所言,那冲和之法必定需要男女……想到这里,小婉不由娇面一红,再不敢想象下去。
李潇潇毕竟经过情场洗礼,见状笑道:“看二姐神色,恐怕早已属意于少爷了。男女之事毕竟是人生所要经历的过程。以二姐武功根基,若能得到少爷以纯阳魔门清气冲和润化,武功将不知高到何种程度,甚至连容貌都可发生巨大变化。若是经过调和,恐怕连大姐都有所不如啊!”
小雪忙笑道:“潇潇说得对,但到那时,江湖十大美人排名也将发生变化了。大姐我只好退居其次,拱手让位于二妹了,呵呵!”
小婉一听,顿感娇羞,清冷纯净的娇面,早已浮上一层红晕,看之令人心神震荡。二女也看得津津有味,不住地夸奖。小婉一跺脚,道:“你们两个切勿再说此事,我与相公只是私定终身,并未经过师傅许诺!”
李潇潇道:“二姐怎地如此拘谨,江湖儿女理应洒脱自然。从古至今,江湖之中何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私定终身之事层出不穷。二姐如今无父无母,只有师父。依妹妹想来,你师父纵横江湖数十年,恐怕早已看透什么礼俗,当不会阻止二姐这门亲事。二姐尽可应承下来,何必在乎其他人说长道短!”
小婉幽幽道:“你们有所不知,我自幼跟随师父。师父对是我来说,乃是亦师亦父,此事不经师父首肯,毕竟不妥,待我……”
李潇潇连忙摆手,媚笑道:“算了,依我看来,二姐真的不必征求你师父意见,此事便这么定了。若是二姐愿意,今日夜间,我便替二姐张罗此事。”说到此处,李潇潇换上一副神秘表情,意味深长地道:“二姐有所不知,一旦与少爷交好,便可日日享受鱼水之欢,妙趣无穷啊!”
“去!”小婉拍了一下李潇潇,嗔怪道:“你二人一唱一和,说起此事眉飞色舞,各个都是一副**模样。此事草率不得,容我细细思量再做道理!”
李潇潇正要劝慰,小雪摆手道:“此事对二妹来说,确是一件大事,心急不得。如何操办,便由二妹自行定夺吧,你我等着听信。二妹,你看这样可好?”
小婉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大姐懂人心思,如此甚好。”说罢,几人开始练功,再不言此事。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数月,转眼便到了初秋时节。
风萧萧,雨飘飘的天气,暗云阴霾。细雨中,松柏更显苍翠。青岚山,秀美高耸,烟雨蒙蒙,谷壑幽深。
突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敲碎了山谷的宁静。细雨中,四匹骏马,扬蹄翻掌,在泥泞的道路上奔驰。马上四人均罩着斗篷,雨丝打在身上犹如未觉,顺着斗篷边缘溅起一蓬蓬水雾。
待四匹骏马驰近,细看之下,马上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出行的幻天、小雪、小婉及梅梅。四人均是本来面目,小雪一身白色衣裙,点尘不染,素雅出尘;小婉身着淡粉色衣裙,清淡典雅,飘然不群;梅梅身着淡绿色衣裤,娇柔活泼,剔透玲珑。三女姿容娇美无双,绝尘脱俗。
幻天面貌依旧,细长的双眼充满柔和之色。而三女却是容姿照人,娇艳万端,犹如三朵初开的莲花,点尘不染。尤其是小雪与小婉的绝世面容,世无其匹,令人不敢直视。
四人进入黄州府城内,减缓速度,信马由缰,缓缓向闹市行去。飘雨的天气,街路上少有人影。偶然路过的行人,看到三个美女后,纷纷呆立驻足,看得是六神无主,几疑身在梦中,俱都以为是天女下凡。
“青龙”客栈。
胖胖的店主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个美人,呆愣了好一阵儿。直到梅梅出声,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将幻天四人引到房间。
几人进入房间打开窗户,正对客栈的是一家酒楼,名曰:“迎宾楼”。时值正午,酒楼门前出出进进,人来人往,不时传出猜拳行令的吆喝声。
幻天四人洗漱一番,三女轻施粉黛,简单打扮。幻天、小雪及小婉本欲在客栈用饭,只有梅梅嚷嚷着要去酒楼用饭。小婉不愿抛头露面,言说在客栈中用点便可。
两人争执不下,小雪只好打圆场:“你们不要争了!我等出来已经半月有余,一路行来,不知进过了多少酒楼,两位妹妹的模样恐怕早已传遍天下。客栈用饭未尝不可,但出去用餐也不碍大事。即便二妹躲在客栈,此时,恐怕在这黄州城中也引起不少人惦记。呵呵,二妹,多一次又有何妨!”
小婉苦笑,道:“妹妹就是看不惯那些登徒子的眼神,一个个如同猫儿见了荤腥,跟八百年没有吃饭似的。大姐何必说我,那些登徒子看你的眼神或许更加贪婪犀利,甚至连梅梅也不放过,好似能穿透衣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天何苦将我等生得如此貌美,唉!”
梅梅听罢,揶揄道:“听二师娘所言倒不像是生气,弟子反倒觉得二师母明里抱怨,实则是在自夸,呵呵!”
小婉笑骂:“就属死丫头心眼儿多!”
梅梅笑道:“二师娘勿要责怪弟子,若非师傅阻止,弟子看到那些世俗之人,便忍不住要教训一下。只怪师傅不允,不然……”
幻天肃然道:“死丫头还是板不住小孩子心性,行走江湖不可肆意而为。凡事要看时机,不可以轻举妄动,哪能事事依着自己性子而为。若是处理不好,将会带来极大麻烦。不是为师怕麻烦,实是不愿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哦,弟子明白了!”梅梅见幻天面色阴沉,低头捏弄起衣襟。
小雪道:“相公,这多时日以来,我等以本来面目行走江湖,并未遇到什么麻烦,江湖平静得很。呵呵,相公不惹眼也就罢了,我与二妹同出,走了这些时日,也不见各地各门派有何动静,对我等是否尚未没有产生怀疑呢,难道在老巢附近曾经出现的可疑人物,只是偶然经过不成?”
几人言语中的二妹、二师娘等,均是众人在相处中,自然而然形成的称呼。幻天原本也为众女之间的关系及称谓发愁,盖因小婉尚未与自己成婚或是已有夫妻之实,贸然说出恐怕有损面子。
李潇潇何许人也,早看出其中门道。不由分说,自顾称呼小雪为大姐,小婉为二姐。因此,家中便顺势将小雪与小婉分出了大小主次。小婉心中早有准备,对此并没有意见。众人这般叫着,慢慢也就习惯了。
幻天接口道:“此事难说,各种可能都有。此番行走江湖,我等应多加小心。看似平静的江湖,实则是激流暗涌,掩藏了巨大的风险。我等小心谨慎,并非是胆小怕事。小心使得万年船,只要不影响大局便可!”
梅梅闻到:“师父,何谓大局?”
“这大局吗……算了,有空让你师母们说与你听!”
梅梅听了有些气馁,面上现出一丝愁苦,道:“两个师母总是捉弄弟子,仗着武功高强,时不时地拿弟子当练功的靶子,出来这半月以来,情况方才好些。师父也不细心教授弟子武功,弟子感觉武功好像止步不前,毫无进境。同两个师母相比,差距愈来愈大。唉,师父就是偏心!”
“呵呵,你的武功根基还没有达一定程度。若是筑好了根基,为师定会倾囊传授,死丫头放心就是!”说罢,看看小雪与小婉,笑道:“你二人先洗漱一番,随后出去用饭。呵呵,住在青龙客栈,用餐在迎宾楼,寓意不错,不错!”幻天连说不错,看着小婉的眼神,忽然现出一丝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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