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可以?”阚魁心中虽然不安,但却没有示弱。
“哈哈哈……”幻天又是一阵大笑,有些不屑道:“慕容谨与陈秋水武功并不如你,尽管在本魔手下走了几十招,但却是本魔顾念魔之一字,方才让其全身而退。如若不然,本魔非是夸口,两人在本魔手下,绝然走不出五招!”
“什么,走不出五招?”阚魁大惊。
“不错!”
“阁下真的没有夸口?”
“呵呵,老魔连本教手下四个魔女都无法应付,何谈与本教过招!如若不信,尽管试试!”幻天语气不容置疑。
阚魁与郎笑听了一震,越来越没有底气,此际,本已受伤在身,真力大打折扣,即使聚集两人功力,也不如慕容谨与陈秋水。若是与面前的幻天拼斗,无异于自取其辱,更或是早早死于非命。
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阚魁心念电转,好似忽然明白了幻天并无杀他之意,忙道:“老夫自知此时功力打了折扣,强行邀战,毫无胜算。依我看,阁下也并没有杀人的戾气,不知阁下所为何来,还请明示!”
“呵呵,血魔不愧是老江湖。本魔所来,不为别事,乃是忠告你二人,至今而后,无论乾坤六魔惹谁,但却不可招惹我魔门中人,更不可坏我魔门大事。本魔言尽于此,如其不然,本魔便是搜遍宇内,上天入地,也要将尔等各个诛绝,碎尸万段。”
阚魁听了,不由火气上涌,三角眼露出狠毒之光,道:“阁下未免口气太大,你当我乾坤六魔是何等人物,岂会受他人威慑?”
幻天表情依旧,但却自周身发出一股森冷的煞气,四周空气顿然冰冷,缓缓道:“本魔不是威慑,而是警告与劝慰。若你不允,此时本教便可送你两个归西,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阚魁与郎笑便感觉一股冰冷的煞气忽然袭上身来,顿时感到全身上下彻骨奇寒,两人不由同时打个冷战。不一刻,郎笑牙关得得作响,受伤的身子轻颤起来。
阚魁也好不到哪里,此时此刻,他这才真正感到面前的黑衣蒙面人,其内功已经相当可怕。具备此种功力之人,在其纵横江湖六十余年里,根本不曾见到。阚魁暗自惊惧,心道:“四大空明使武功何其高绝,但比此人却仍是有所不如。唉,辛辛苦苦躲藏了几十年,乍一出来,为何遇上这个魔门教主,血魂书生?也罢!”
“阁下如此说,老夫虽然心中不愿,但老夫还有自知之明。江湖之上,强势便是强权,便是公理!今后,老夫当尽量避开魔门中人。但是,老夫几人行事,阁下也要行个方便!”
“那是当然,本魔不曾记挂六魔与陆天行之间的过节,便是饶过尔等。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本魔已见过空明四使!”
“什么,阁下见过空明四使?”阚魁二人大惊。
“正是,本魔没有虚言。”
“交手了?”
“不错!”
“结果如何?”
“本教能够站在此处,想必尔等能猜想出来!”
阚魁感到震惊,疑虑道:“阁下在四使围攻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呵呵!”幻天轻笑:“本教只遇到两使,虽然受点皮肉之苦,但却重创两使。追击之下,遇到另外一个使者。可惜,被其阻拦,让两个使者遁逃!”
阚魁两人惊震万端,浑身直冒冷气。这个神秘的魔门教主,居然以一对二,并重创空明四使,真是骇人听闻。自己几人为了躲避空明四使,隐形匿迹数十年,日日提心吊胆。
他们很是奇怪,六魔并没有得罪空明四使,只是与江湖上有些门派有些过节,而那空明四使以及三大圣手,为何不遗余力地追杀自己。仅仅是因为除魔卫道吗?而眼前这个所谓的教主却重创空明四使,口气异常轻松,那么,此人的功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太不可思议。
此时,阚魁那血盆大口有些哆嗦,面上再也没有狰狞之色。郎笑阴鸷的双眼,也已变成惶恐的神色,看着幻天,好似看到了真正的魔鬼。他两个知道,即使合两人之力,也是将将能与一个使者打成平手,而此人却独自重创两大使者,这太过可怕!此时此刻,两人已从心底产生了恐惧,恨不得早生双翅,即刻飞走。
幻天轻笑:“怎么,你们要走?”
阚魁听了,浑身一震,身子不由轻颤。此人是人是鬼,怎么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不好,摄魂**!”两人暗自惊叹,昔年,几人虽然不惧陆天行,在合力与陆天行交手之后,虽然将陆天行打伤,自己也是受伤不轻。那摄魂**诡异至极,能够控制人的心神,使人失去意识。虽然与陆天行交手之际反应及时,躲过一劫,但那往事却令人心有余悸。
阚魁蓬发颤动,道:“若是阁下无事,老夫要择地疗伤。”
“哦,尔等自便,本教话已说明,望尔等好自为之,告辞!”两人听了,好似乍逢大赦,欣喜之情刚刚浮上心头,顿觉眼前一花,幻天身影已然凭空消失,连一丝残影都不曾留下。
两个老魔心跳加速,站在原地,直愣愣地互望了好一阵。待回过神来后,哪还顾得仍在渗血的伤口,急忙向山林深处遁去。
李王氏家中。
坤女点了董小婉身上数处穴道,止住了流血。李王氏见董小婉如同血人,全身伤口累累,如同死人一般,早吓得瑟瑟发抖。缓过神来后,急忙吩咐腿脚有些不便的男人,立刻打水。
坤女四人脱下董小婉衣衫,看着皮肉翻卷、血水浸染的娇 躯,惊魂动魄。四个魔女小心地清洗伤口。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敷上金疮药,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着董小婉凄惨的模样,四女心中很是纳闷,依幻天功力何至于让董小婉受伤,主人这是为了什么呢?但见此女,美艳万端,身材苗条高挑,肌肤如脂似玉,仙子一般的美人,却遭受如此重创,看着更加令人揪心,四女一阵感叹,唏嘘不已。
吱嘎一声,幻天长衫依旧,慢步走了进来。李王氏一见,忙不迭地道:“这位兄弟,弟媳受了重伤,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嫂嫂,我与娘子出村不久,便遇到了强人。唉,虽然娘子会些防身的功夫,怎奈强人众多,终是寡不敌众。本书生……唉,算了。”幻天说着,看一眼愣愣站在旁边的男人,道:“嫂嫂,这位便是大哥吧?”
“正是奴家的男人,唤作李长贵。”
幻天轻笑,抱拳道:“兄弟姓乌,娘子受伤,可能要麻烦李大哥几日了!”
李长贵显得有些拘谨,忙道:“乌兄弟说哪里话来,我听娘子言说,兄弟临别赠送了五十两银子,本来还要找寻兄弟,以报答兄弟恩情。不想,弟媳意外受伤。唉,世道艰难啊!兄弟不要客气,我家便是兄弟的家,兄弟愿意住多久便住多久。”
看着李长贵憨厚的面容,以及真挚的话语,幻天心中感到温暖。久居深山,民风淳朴,待人厚道,绝非市井之徒可比。遂道:“李大哥,那兄弟便打扰了!”
“兄弟不要客气,有事尽管说。”
“那好!李大哥,不知你家亲戚多否,家中常来人吗?”
“不多,村中虽说李姓人家居多,但愚兄却也是外来户,只因姓李,村里人家对愚兄一家还算不错。但是,平日里并不经常走动。”
幻天道:“那好,李大哥尽量不要外出,家中忽然来了几个女子,恐怕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兄弟放心!”
看一眼李长贵的病容,道:“李大哥,兄弟略通岐黄,待我医治好娘子的伤势,便给李大哥看看。”
李长贵忙道:“愚兄只是偶感风寒,不碍大事。兄弟还是赶快给弟媳看伤吧,听婆娘讲,弟媳伤势过重,耽误不得!”
“也好,那兄弟便进去了。”
“兄弟自管照顾弟媳,愚兄在外守候,但有吩咐,兄弟千万别客气。”李长贵一脸诚恳之色,幻天点点头,急忙走进房内。
幻天坐在炕边,探探董小婉鼻息,随后,拉起董小婉手臂,把过脉象,对坤女叹声道:“此女武功极为怪异,全然不似武林中各门派的武功。受伤之际,气若游丝,仅仅一个多时辰,气脉却又变得悠长稳定。此女经络宽厚,虽然伤势较重,但心脉却仍很强劲。”
说着,放下董小婉手臂,慢慢揭开被子。看到董小婉全身都是金疮药,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心中也不由一颤。暗道:“自己不曾出手,是否做得对了。若是受伤的是一个男子,自己还有没有此种心意。此女与四大空明使恐怕有很深的联系,救还是不救?”
幻天静静地看着面色惨白,气息若有若无的董小婉,心中矛盾重重。如今是为自己留着一个潜在的敌人,还是任其自生自灭。唉,假若自己不会武功,又如何能逃脱血魔的追击。尽管此女神秘,未来如何,还是听天由命吧!
幻天思虑甫毕,转头对坤女道:“你等几个,两个守在房门外,两个留在本教身边好生看护,不得让他人进来!”
“是,主人!”坤女与竹、梅、兰三女同声答道,竹女与梅女转身便出了房门。幻天将董小婉向内移动一些,转首对坤女道:“你二人将此女扶正,保持正位,切不可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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