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一晃身,立时又将梅梅点倒在地。伸手摸摸梅梅气脉,凝神看了看,感觉再没有异常,才又向萧静茹等人身前走去。
但老者刚刚到了萧静茹身前,尚未等出手,便又听一声娇呼,那本已被自己重新点倒的梅梅,又站了起来。肖尘子这回可感到大大意外,急忙向四下看去,但除了幻天与小雪正在嘀嘀咕咕外,场中并无他人。
肖尘子身形极为迅疾,未等梅梅跑到幻天身前,便又将梅梅点倒在地。“死丫头倒是有些邪门,还会自行解穴,你什么出身,师傅是谁?嘿嘿,身子真不错,细皮嫩肉,正合老夫心意!”说着,一双淫手在梅梅身上捏弄着。
“卢公子,救命啊,快点救救我啊……”梅梅大声呼救。
“呵呵,这里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还是乖乖地……”说着,肖尘子静静地观察了好一阵儿,但见梅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中尽是惊骇与惶恐之色。肖尘子犹豫了一下,顺手操起梅梅,径自向那块巨石走去。
待将梅梅放在山石后,肖尘子阴鸷的双目异常恶毒。看了看幻天两人,又向萧静茹身前走去。此时,萧静茹十分犹豫,走不是,不走又不是,肖尘子的武功已不知到了何种地步,单凭自己,恐怕万万不是对手,如何办?
“你怎么还没有自行了断?”肖尘子阴狠地问道。
“本宫从没有自行了断的习惯,虽然武功可能不如你,但本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逃不可能,只有以死相拼了!”萧静茹虽然有些惊惧,但说出的话,仍是满含凛然大义。
“哈哈,不错!这才像是一个宫主说的话。死又如何,大不了重新托生。本公子真没有想到,紫微宫的宫主能有这样的骨气,不错!”幻天在远处慢悠悠地说着,好像根本没把别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小子,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肖尘子怒视幻天,厉声喝止。
“呵呵,老丈,本公子有一言相告。这些女子其实没什么乐趣,你大可放了她们。我都不敢兴趣,你还拾人牙慧作甚!”
“找死!老夫的事,自有老夫处置,胆敢再说一句,小心你的狗命!”肖尘子大声呵斥。此刻,肖尘子不是不想将幻天置于死地,只是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看起来像个书生的小子,身上有一种令人无法探测的东西,深不可测。为稳妥起见,还是先行料理几个丫头来得划算,之后再收拾这个有些讨厌的家伙。
肖尘子见幻天再不言语,又转过身去,刚要说话,便听山石后传来一阵阵呼救声:“卢公子……卢公子,快救我啊……”
幻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救你好像已经晚了,那老丈武功很厉害,我不是对手,真是对不起,看来你就要被那丑八怪强暴了。那老家伙乃是昔年有名的摧花高手,死在他手里的姑娘不计其数,看来你也要步他人后尘,香消玉殒了,我实在救不了你!”
“卢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他强暴啊!卢公子!卢公子……”梅梅惨厉地呼号。
“唉!”幻天叹口气,显得极其无奈地道:“如果这次你情愿,哦,不是情愿,而是诚心诚意,服服贴贴地给本公子做丫鬟,不折不扣地按我与娘子的吩咐做事,我便想办法救你,不然,我就走了,如何?”
“我愿意,我愿意,求你快点救我啊……”危急关头,梅梅早顾不得其他,一口应承,只盼着幻天快些搭救自己。
“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你再食言,不守承诺,我变亲自将你送给那老东西。你可曾听好?”幻天说着,邪笑着看了一眼小雪。
“呜呜……卢公子,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不落入老家伙的手里,我什么都答应你,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你快救救我啊……”梅梅惊惧焦急,说话已经快语无伦次。
“相公,你我自身难保,要救也要先救师傅啊!相公!”小雪紧张得摇晃着幻天,她实在不知幻天是否是肖尘子的对手。这个在六十年前便横行大江南北的一代**,功力自是不同凡响,幻天能否救得了众人吗?
“呵呵,不急,不急,娘子放心!”幻天依然神色轻松。看在肖尘子眼中,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慢慢地转身,不再理会萧静茹等人,径自走到幻天两人前面。阴狠地说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幻天平静地看着肖尘子,轻轻一笑,道:“我是何人无关紧要,我娘子适才发话,让我救救她的师傅,其实,本公子本不爱管他人闲事,但娘子的话是不敢不听的,而且,我也答应了那个丫头的请求,此时看来,此地所有的女人,老丈最好别碰,否则一定会有些麻烦。”
“哈哈哈……”肖尘子桀桀怪笑,笑声凄厉而狰狞。笑毕,阴阴地道:“小子口气不小,在老夫掌下死了无数江湖高手。现今什么江湖十大高手,在老夫眼里,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根本不值得老夫出手。小子当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能耐!”
“呵呵!”幻天轻笑,又道:“老丈昔年横行天下,恐怕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我自己有多大能耐,我自己最清楚。如果老丈不怕出丑,或者不在乎缺胳膊少腿的,自管与晚辈过上几招。”
“找死,快说,你到底是何人?”肖尘子见幻天说的越轻松,他就越不敢贸然行事。一个人面对生死之际,还能如此轻松,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这人纯粹是个白痴,拿自己生命当儿戏;另外就是武功已经高到无法企及的境界,最起码听到自己的名号时,还这样轻松,就更可能说明,这小子的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不然,他绝不会如此狂妄。
肖尘子越想越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开始之际的得意与欢心,在幻天面前好像变成了一种负担。这负担就是,若是被这小子虚言恫吓,从而止步不前,自己定会名誉扫地,但如果与其争斗,万一不敌,那就不是名誉扫地的事儿了,恐怕连命都要搭上。
肖尘子急速思虑,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人老了心眼儿多,心眼儿多就谨慎,谨慎就裹足不前。当然,谨慎有谨慎的好处,那就是不会出什么纰漏。但谨慎也有谨慎的坏处,时常把握不住机会。
此刻,肖尘子面临两难的抉择。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早年的勇气与狠辣到了哪里。怎么这小子的眼神这样怪异,看一眼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就好像被看穿了五脏六腑。
肖尘子越想越没有底气,原来的狠厉心性,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他心神慌乱,不由自主地低头之际,大脑又顿然清醒。肖尘子猛然一震,暗自惊道:“摄魂**!魔门!”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由打个冷战。
“陆天行是你什么人?”肖尘子沉声问道。
“呵呵,你认为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该到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此刻,本公子无可奉告!”
萧静茹乍听肖尘子之语,娇躯狂震。陆天行?这昔日的魔鬼,杀了一千多武林高手,搅得江湖一片血腥。听到有人说起当年的惨烈,便使人浑身战栗。这卢幻天与陆天行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同属魔门!
“难道陆天行与你没有关系?”肖尘子仍然追问。
幻天轻笑,道:“我也曾经听闻昔年有个陆天行,武功高绝,手段残酷,杀人无数。但可惜的是,那个老死鬼最终却因魔功未到极致,被江湖武林宵小围困,激战数日,伤重不敌,紧急之下,利用血气幻影**逃走。如此看来,还是怪陆天行这名字起得不好,该有劫难,该有劫难啊!”
“小子莫要故弄玄虚,与名字有何关系?”肖尘子耐着性子问道。
幻天神秘一笑,道:“陆天行,陆则通路,天行意为在天而行,人人都知,天本无路,何以能在天上而行。如此,他怎能不死!而我名字叫做幻天,迷幻的幻,天地都在迷幻之中,既无天,也无地,既有天,也有地。天地与我同在!不然的话,‘卦神’胡无信怎敢说我与天同寿。哈哈哈……”
“陆天行与你是同门?”肖尘子仍然迷惑。
“非也!陆天行是陆天行,与我何干。”
“小子,别再蒙骗老夫,你所使用的摄魂**,与陆天行同出一辙,这岂能躲得过老夫的法眼。”
幻天冷然道:“老家伙倒是很有耐心,对此事穷追不舍。老丈武功绝顶,此刻怎么这般优柔寡断,本公子性命在此,你拿去便了,何故浪费时间!”
“嘿嘿!”肖尘子一阵阴笑,道:“取你性命不难,老夫历来有个习惯,掌下从来不死无名之鬼。既然知道你的名姓,那老夫便成全你吧!”说着,肖尘子暗自提起玄真清气。
“不用提气,出掌吧!”幻天坐在马上,仍是轻松自如。此刻,萧静茹不知怎地,倒替幻天担心起来。隐隐感到,若是幻天不敌肖尘子,自己等人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小雪也是同样心情,她实在不知幻天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芳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见幻天仍是一副泰然神情,好像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肖尘子不由大怒,忍不住喝道:“好狂的小子,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招!”喝声方落,身形已起,双臂一圈,两掌疾速晃动,闪电般地向幻天前胸拍来。
幻天眼见肖尘子袭来,依然沉静如山,凝神对敌!小雪眼见肖尘子那无俦的掌势,紧张得快要失去魂魄,不由娇呼道:“相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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