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
“相公真好!”
“怎么好?”
“好就是好,哪有什么怎么好!对了,那叫做梅梅的丫头跟着我们,不知是什么意思。看她那脾气,肯定是什么大家的千金小姐,不然不会那般刁蛮。”
“是啊,小小年纪,脾气不小。样貌真是不错,呵呵,与娘子相比,虽说有所不如,但也算是少有的美女。只是脾气倔点,当怎生琢磨个好办法,好好戏弄一番!”
“相公,你不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不会,只不过感到那丫头有些怪异,随从都是兵丁,当不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肯定与官府有关。”
“官府?”
“是!估计不差!”
“那我等能否有麻烦?”
梅梅听到这,脸上泛起一丝得意之色。便听房中幻天的声音道:“官府如何,惹急了相公,便将那丫头先奸后杀,呵呵!”梅梅听得到这,不由心生怒火。这穷酸胆子倒不小,哼!
“看来相公确实是看上了那丫头,嘻嘻,相公自管行事,妾身并不计较。”
“哈哈,还是娘子通情达理,但我也只是戏弄戏弄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难道对那个刁蛮的丫头,还拿她当个宝贝不成。若是惹急了,干脆杀了算了,省的麻烦!”
“相公,杀了有些可惜,不如抓来给你我当丫鬟。”
“娘子所说不错,嘿嘿,丫鬟,不错!不过,现在你要如何?”
“哎呦,相公不要用强,妾身刚刚恢复,此时还不能与相公……”
梅梅听得咬牙切齿,居然要拿本姑娘给这对狗男女当丫鬟,真是岂有此理!暗暗愤恨的当口,房间中忽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随后便传来一阵轻柔的喘息声。
梅梅越听越感觉不对,房间内打情骂俏,柔情蜜意,舒适的喘息声不断钻入耳际,听得梅梅再也难以忍受下去。
梅梅更加气愤,一甩袖子,气哼哼地径自回到房间,理也不理吴都统,独自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吴都统感到有些尴尬,见梅梅神情,小心地问道:“小姐,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
梅梅哼了一声,道:“一对淫贼,世道真是乱了!你道那女子是何许人也,乃是现今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十美之首,‘飘云仙子’皇甫小雪。而那男子却不知是哪个,看其样貌,也不是什么大家的公子,是个地地道道的穷酸。”
不等吴都统说话,梅梅又道:“看他那熊样,怎么能将皇甫小雪迷惑住,真是怪事一桩。那皇甫丫头也是,看上什么人不好,偏偏看上了一个不起眼的书生。”
吴都统小心赔笑:“小姐,这世上常常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好汉无好妻,赖汉娶美女!别看那什么穷酸,也许正因为他是穷酸,才应了俗话,有这般福气。”
“吴都统,你没有看到那男人的样貌,眼神及神情邪异得很,一副懒散不羁的鬼样子,看见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姐,看其生气,何不早早离开此地,干吗非要教训他不可?”
“不行,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吴都统,不知来了多少人马!唉,三十多人连养马堂的贼子都打不过,往日当是白白浪费了酒饭,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小姐,这些兵丁只是惯于行军打仗,整队的拼杀格斗还算可以,怎会是武林高人的对手,若不是他们以死相拼,小姐怕是......唉,不说也罢!”
“难道就这样放过那穷酸不成?”
吴都统道:“小姐,据闻小姐被困之时,好像多亏了一个书生搭救。小姐口中所说的书生是否就是对面房间中的那人?”
“不错,虽然他搭救过我,但他对我出言不逊,百般讽刺,不能饶了他!”
吴都统听了,一阵苦笑,想要开口再说几句,只见其嘎巴嘎巴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梅梅不耐道:“好了,吴都统,你自便吧。我要歇息,明日看那两个贼男女到底去哪里!你带人跟踪他们,等到了隐秘之处,好好教训他!”
“这......好吧,小姐歇息!”说着,吴都统走出房间。梅梅撇撇嘴,心道:这吴都统是怎么了,平日里行军打仗勇猛无比,怎么对一般江湖人物如此忌惮。真是的,人老了就是不行,胆气也没了。
“噢……”就在梅梅暗自思虑的当口,便忽然觉得脸上好似落下了一只虫子。轻轻抚弄几下,感觉那虫子并未离去。随即,轻轻拍了几下,仍然无效。此时,梅梅心中有气,伸手拍去,却听啪地一声,脸上白白挨了一巴掌。
双手向脸上摸摸,感觉光滑,并没有虫子落在脸上。但无论她怎么摸,那虫子仍在脸上爬来爬去。梅梅讶异万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在脸上爬着,怎会不见虫子。起身到梳妆台前,娇面很光洁,没有一点异状。
梅梅更加惊讶,脸上痒痒的感觉越来越重,刚开始的担心与惊讶,慢慢变成了焦虑。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有虫子在脸上爬来爬去,怎么会没有呢?
梅梅不担心还好,此时,那痒痒的感觉逐渐向颈项爬去。而且,随着拍打抓挠,爬行的速度越来越快,爬过了颈项,爬过了前胸,一直蔓延到全身。梅梅奇痒难耐,抓扯着衣衫,好不难受。
奇痒之下,梅梅也顾不得其他,迅速脱下衣服,脱完了上衣,脱下裙裤,直到全身寸缕不剩。一双玉手拍打着,抓挠着,却仍是不见效果。钻心地痒痒,感觉到处都有虫子爬来爬去。
惊惧紧张之中,耳边忽然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心平气和,温柔顺贴,痒痒立时可解,不然那虫子钻入体内便无药可解了!”
梅梅在慌乱中,哪里能听得进去,仍是抓挠不止。“痒死我了,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个天杀的,谁在捉弄本姑娘!啊,痒痒啊……”
梅梅奇痒无比,边骂边挠,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揭下来。渐渐地,梅梅只顾着抓挠,已停止了叫骂,上身的奇痒好似减轻了不少。但随后,下身又开始痒痒起来。
此时,梅梅有一种要死的冲动,感觉如蚁嗜骨,奇痒钻心,深入骨髓。直到梅梅快要失去理智,那股奇痒方才慢慢退去。
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一道道抓痕,美丽的好似被鞭子抽打了一般,梅梅万分气恼,眼泪含在眼圈,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人捉弄。不可能,房间没有任何人,定是吃错了饭菜的缘故。该死的客栈,定有你好瞧的!”
梅梅在房中自顾思虑,而幻天却正在与小雪冲和,面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控制的笑意。心道:“老祖宗啊,你们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怎么这样怪异,摄魂**怎么还能控制人的神经?”
翌日。
幻天与小雪早早吃了饭,牵着马出了客栈,径自往长安而去。梅梅仍是跟在二人身后不远处,今日,梅梅弄来一匹红色的骏马,坐在马上轻轻哼着小曲,悠闲自得地跟着,一副刁蛮惬意的神情。
在梅梅身后不远,萧静茹以及六个女子坐着一辆马车,亦步亦趋地跟着。萧静茹想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想出幻天使的究竟是什么武功。她越来越感到幻天神秘,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上虽说不算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算是不错的人物,怎么连幻天如何出手,如何将自己弄伤都不清楚,这要传出去,面子往哪里放。此时,跟在幻天等人身后,既有为了小雪之故,也有一探幻天真面目的意图。
众人慢悠悠地向前走着,看得行人好奇不已。一个个美女,只有幻天一个男人,却分成三伙,虽说不像是一伙人,但却有着密切的关系。有几个人认出了小雪,不由啧啧称奇,俱都被小雪的姿容所折服,暗自惊叹,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女。
众人拐过一个山脚,进入了一个山谷。山谷中,道路越来越窄。两山之间,峭壁悬崖,巍峨高耸。走到山谷一半,道路分成两股,一条大路直通山外,一条则向山内蜿蜒而去。
幻天暗自轻笑,与小雪信马由缰,直向山内行去,身后众人也随着两人向山谷内而行。山林渐行渐密,山路上已经没有人迹。幻天与小雪有说有笑,全然不顾身后诸人,一副恩爱情形,看得梅梅心中更加有气。
“娘子,你那师傅跟随在后,既不前来阻拦,又不回返宫中,当真是为了你吗?呵呵,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师傅这样的人。”
“师傅对妾身极为关心,跟随在后,也恐怕是担心我出什么意外。相公不必挂怀,师傅愿意跟着自有师傅的道理,看师傅双手裹着药布,定是被相公所伤。唉,相公,妾身求求你,再不要给师傅难堪,好不好?”
“好,有娘子说话,我遵从就是!呵呵。”
“相公真好!”小雪说着,脸上浮现甜蜜的笑容,看得幻天心中一阵激荡。若不是后面众人跟着,恐怕便要搂过小雪亲上几口了。
“不知羞耻的男女,在马上也不得闲着,这么多人看着,还在打情骂俏!”梅梅在后面恨恨地嘟囔。
“身上的痒痒好了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梅梅激灵灵地打个寒战。想起昨夜奇痒难耐的境况,不由得气往上冲。一整夜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听了幻天的话,梅梅顿时醒悟过来,此刻,她满腔的怒火忽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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